夭桃秾李: 7、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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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布给埋了。

    因为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场子倏然被炒热的原因。

    尤漾眼睛一亮,也相中了这款。

    毕竟流光溢彩、价值不菲的珠宝,谁会不爱呢。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随着拍卖师报价,场所里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加价了。

    之前都是百万起拍,这款直接千万开始。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加价迅猛,竞价飞速飙升。

    尤漾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沈淮礼,却发现他还在不紧不慢地拿起竞牌,一派气定神闲的贵公子模样。

    “……”

    “我喜欢这个。“

    尤漾转过头,一双波光潋色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像是生怕他反悔耍赖,“你懂我的意思吧。”

    已经如此明显的暗示了。

    沈淮礼却只是偏头看了她一眼,清劲的拇指和食指绕着牌子在掌心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圈,看起来不为所动。

    “……”

    尤漾感觉脑海里有一壶沸腾的热水在咕噜咕噜冒泡叫嚣,她气得脑门都快冒烟了,看沈淮礼的眼神也像是一个有血海深仇的贼人。

    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而且,你好歹装装样子啊!

    就在尤漾脑海里飞速转动想着事后将沈淮礼下油锅煎炸还是扔海里喂鲨鱼时,身边的人终于动了。

    男人利落举起牌,嗓音慵懒淡漠,不疾不徐地报价:“五千两百万。”

    在沈淮礼说出这个数字前,这个pinkstar粉钻报价到三千万后,便是以百万百万的龟速加上去。

    毕竟再怎么有钱,也得看珠宝价值量力而行。

    而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直接断绝了后面人的声音,全场寂静,不少人明里暗里投来目光。

    沈淮礼的声音极具辨识度,在他报价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听出来了,都瑟缩了一下不敢动弹。

    也有因为他低调而不认识他的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那么豪横,暴发户土大款?”

    “听声音还挺年轻的,哪家的二世祖来挥金如土吗?”

    知情人士好心提醒:

    “你们不知道吗?沈氏集团年纪轻轻就掌权,跺跺脚就足以震慑一方的那位。”

    “沈淮礼?天啊,他怎么会拍钻石,送人吗?”

    “不是听说他和尤家那位结婚了吗?旁边就是他太太?”

    “应该是吧,看不清脸,千金一掷为博美人笑。”

    “还直接叫价五千两百万,真会玩。”

    在听到这个价钱,得知拍主身份后,再也无人敢竞价。

    几次喊价后,“咚”地一声,拍卖师敲下成交槌,宣布了钻石的得主。

    “……”事件几经反转,尤漾还有点懵。

    她没想到沈淮礼这狗东西会来这一招。

    “行吧,我原谅你了。”看着粉钻收入囊中,尤漾心情畅快,红唇翘起愉悦弧度,美滋滋地看了眼沈淮礼:“看在珠宝的份上,今天我俩的龃龉就一笔勾销吧。”

    沈淮礼清瘦修长的手虚握着牌子,神色看起来漫不经意,但眼底拂过淡淡笑意,略一点头:“行。”

    “不过,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他看着尤漾,轻描淡写道:“那么,多拍几件也无妨。”

    -

    后半场,尤漾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等沈淮礼签完签署书后,便心花怒放地跟着他回汀澜名邸。

    回去路上,车厢依旧沉默寂静。

    尤漾一反常态地没呛沈淮礼,而是扒拉着玻璃窗,望着外面繁华的街景,一颗躁动的心也慢慢宁静下来。

    可能因为今天也是她过生日,脑海里的记忆便十分应景地将她拖回了十八岁的那天晚上。

    许许多多的已经褪色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飞速闪过。

    思绪飘远,沉渣泛起——

    那一年,尤漾孤身在英国留学,撇下所有事物,毅然决然。

    但刚去没多久,没有相熟的同伴,人生地不熟,又水土不服。只好一直呆在公寓里,直到晚上饿得不行,才出来觅食。

    她从红色双层巴士上下来,浓厚的历史文化气息便扑面而来,伦敦的夜晚独有其特色。

    灯火辉煌,光线琳琅,整座城市被璀璨交织映染,仿佛烟火低矮陷落。

    尤漾独自一人吃了晚饭,坐在透明玻璃窗前看着人群熙来攘往,四周都是陌生的口音,金发碧眼的面孔。

    来到异国他乡后,没有哪一刻,会比十八岁生日这一天,自己孤身一人过生日更为难受。

    孤独如潮水般向她袭来,裹挟着万般的情绪,像是揿开了一罐冰凉的苹果醋饮料,那些气泡顺着她的喉腔往鼻尖冒,眼周也晕染上酸涩的感觉。

    延迟的、积攒的情绪。

    一点一点被冲刷上来,在她的四肢百骸和胸腔里丝丝缕缕地震荡游走。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许久,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

    直到深夜,尤漾才起身结账单,因为买了生日蛋糕,被店员赠送了一顶纸质小礼帽。

    出去后,她立于红色的电话亭旁边,静静抬眼望着不远处的玻璃彩绘浮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猝不及防间,肩膀被人很轻地拍了一下。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带着个中世纪风格的王子面具,看不清面部轮廓和眉眼。

    可能是欧洲人吧,毕竟他长得那么高大,尤漾心想。

    男人用很纯正的伦敦腔夸她很漂亮,祝她心情愉快。

    尤漾知道在这个绅士开放的国度,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不惊奇,便弯唇说了声谢谢。

    临到末尾,男人问能否拥抱一下,尤漾欣然答应了。

    在那个礼貌却不失温柔的怀抱里,男人却换了国语言,用法语跟她说了句,语气低闷微哑,很有韵味的腔调:

    “joyeuxanniversaire,chèrepetiteprincesse。”

    尤漾只熟悉中英两国语言,所以仅依稀听懂,记住了些许模糊音节。

    回去用软件搜了下,才隐约知晓那人说了什么。

    可能那个人看见了她手里捏着的生日礼帽,得知了是她的生日。

    又觉得她长得美,漂亮精致得像个公主吧。

    十八岁的尤漾,身处异国他乡,心理防线并未建筑牢固,空有一身犟骨头,但其实也没那么坚强。

    轻而易举就能被陌生人的善意所打动,回到公寓哭得稀里哗啦。

    回忆就像是一条簇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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