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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偏执战神的娇公主(重生)》 50-60(第9/21页)
过门槛,来到厅堂。
顾嬷嬷已被喊起,听说了事情经过, 与采秋如两尊威严的门神一样,守在书房门边。见殷烈来到,二人得体地行了一礼,“大将军。”
殷烈转过身, 便能透过书房大开的门, 看见瘫坐在地上的薛琼与婢女, 一个紧紧拢着自己被扯坏的衣襟, 一个死死抱着自己的主子。
到底是公主的妹妹,多少关乎公主的面子, 采秋拿了一件外衫披在了薛琼肩头。
淡淡的熏香味道弥漫,但是因为已烧尽了, 又被人来人往的风冲走, 变得很淡。
见殷烈来到, 薛琼眼中泪水滑落, 跪在地上, 梨花带雨道,“儿媳被人轻薄,无颜苟活于世, 再不能服侍公公与婆母, 请公公婆母珍重。”
说着就要朝墙壁撞去, 身边的婢女连忙伸手拉她, 竟是没有拉住。
殷烈被她的哭声吵得头痛, 又见薛琼才一见面就要寻死, 大感震惊, 怔在当场。
但薛琼没有撞到墙壁,顾嬷嬷早防着她,才见她动作,立刻迈步过去,挡住了她,将她又推回原处。
薛琼跄踉着倒地,被婢女扶住,转头看着顾嬷嬷,幽冷冷地泛出恨意。
顾嬷嬷并不怕她的眼神,脸上带着仿佛看穿一切的镇定,似笑非笑道,“怎么被人轻薄了,把话说清楚。可不能趁公主驸马不在,空口白牙胡说。你寻死觅活容易,我驸马死无对证可就难办了。”
“我没有胡说……”薛琼确实想用寻死觅活的方式,将殷绪圈死,可这个计划竟如此难以完成。为何柔嘉公主身边的每一个下人都同她一样,那么令人讨厌,太贱!
薛琼气得心中冒出污言。“我不能受此污蔑,愿以死明志!”她狠狠心,拔下头上发簪,就要刺向喉咙,又被平安打落。
“行了!”殷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逐步演化为闹剧,厌烦道,“琼儿你先冷静,你,说说发生何事。”
被指的是薛琼的婢女,她哭道,“今日少夫人整理少爷遗物,不忍少爷宝剑蒙尘,便送给驸马使用。可大夫人得知后不许,少夫人只能前来索回,未料驸马竟趁夜深人静,欲对少夫人不轨,求大将军为少夫人做主!”
听她提到殷弘,殷烈烦恼的心,逐渐柔软忧郁起来,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又听顾嬷嬷道,“都是你与你家主子的片面之词,未必就是事实。薛非,你当时在场,说说你看到的。”
薛非实在不善于作证,但他跟了殷绪一阵,相信他和自己一样,是寡言本分的人,只道,“当时只有二姑娘与驸马在房中,我进来时,只见驸马推开二姑娘。”
“只有二姑娘与驸马在房中,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到房中情况,怎么就说驸马欲对少夫人不轨呢?”顾嬷嬷笑起来,看向那个婢女。
婢女气愤道,“难道我家姑娘还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她已伤心欲绝不欲说话,难道奴婢不该替她说?”
顾嬷嬷道,“你既是替她说的,那便算不得人证。”
“你!”婢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殷烈却是听进了婢女的话,皱眉看向顾嬷嬷,指责道,“嬷嬷,琼儿做殷家儿媳贤惠本分,你不该污她名节。”
顾嬷嬷低头行了一礼,姿态是恭敬的,语气却殊无客气,“大将军明察,您既了解您的儿媳,难道不了解您的儿子?深更半夜,公主不在,只有男眷,少夫人缘何进入屋内,又缘何进入书房,竟丝毫不避嫌?”
殷烈被问得哑口无言。周氏在旁听了许久,意识到这个嬷嬷好生厉害,自己若搬弄是非,只怕要折进去。既然此事与她的翰儿无关,她也不开口了。
薛琼只是哭,婢女道,“自少爷去世,少夫人身体便不好,进屋避风难道不是理所当然?至于书房,是驸马强拉她进入!”
“哦?”顾嬷嬷道,“被人强拉却不挣扎呼救?薛非,你可听见呼救了么?”
薛非如实道,“并未听见。”
顾嬷嬷冷笑,“少夫人你如何说?”
事到如今,薛琼只能硬撑,哭道,“我一个弱女子,被吓得口不能言,你还想让我如何?”
眼见两边谁也不能说服谁,越来越吵闹,殷烈不耐,粗暴道,“驸马呢?”
驸马在泡冷水,一直未出,顾嬷嬷也有些担心,但面上仍是镇定的,“驸马在整理,稍后出来。”
他一个孽债缠身的,倒是好大的架子!殷烈心中冷嘲,坐到一边,“那便等他出来对峙。”
顾嬷嬷威严道,“也好,采秋,奉茶。”
殷烈沉默地喝着茶,借这茶水整理思绪。其实他并不想声张这件事,无他,还是那句话,殷绪再差,却是有希望支撑殷府门楣的,只要这件事不得罪公主与太后,一切好说。见顾嬷嬷语气中对殷绪多有维护,殷烈心中稍安。
但薛琼情绪激动,只怕不能轻易安抚,殷烈本欲在家中罚过殷绪,给薛琼一个交代便作罢,没想到两边争执起来。
顾嬷嬷的态度,应该就是公主的态度。既然公主要保殷绪,那便……只能牺牲薛琼了。
薛琼伏地嘤嘤细声哭泣,心中也在思虑办法。她本就是诬陷殷绪,诬陷的事,毕竟经不起考验,宜快不宜慢。她第一时间没有成功,后面成功的机会便不大。
不,早在殷绪不受她引诱的时候,她就注定失败了。
可她不能失败,哪怕是去大理寺,去告御状,她也要坚持到底,她就只剩这么一个活着的指望了。
两厢思考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柔嘉急匆匆带着见春与知夏回来了。
顾嬷嬷与采秋立即来到庭院迎着她,殷烈也起身相迎。
见南华院灯火通明,殷烈也在此处,柔嘉便明白果真发生事情了,低头询问顾嬷嬷,顾嬷嬷低声答道,“二姑娘污蔑驸马轻薄他,正在对峙。”
柔嘉眉头深深皱起,不料薛琼竟用这种耻辱的事情来报复。她道,“驸马呢?”
“还在耳房泡冷水,已进去半个时辰了。”顾嬷嬷担忧着,心中想道,这个模样,竟像是中了药。
柔嘉听了,顿时更急。他还有伤,太医嘱咐保暖,这泡冷水半个时辰,岂不是要泡坏了。
顾不得殷烈,柔嘉急急往卧房走,殷烈止步。顾嬷嬷让三个婢女留在厅堂,只自己随柔嘉进去。
耳房内,殷绪面颊泛红,浑身滚烫,一桶冷水竟似也跟着变热,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汗珠顺着他硬朗的面庞,滑落到紧绷的身体,最后落入水中。他右手不便,只能沉沉喘息着,左手绷得发酸。
迷蒙的神智中,他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以及柔嘉担忧地呼唤,“殷绪!”
身体顿时绷得更紧,他厉声道,“别进来!”嗓音已是粗哑得不像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难受,还受着伤,又泡冷水。柔嘉心疼得眼眶泛红,隔着门帘颤声道,“殷绪……”
殷绪许久不得纾解,此刻听着她娇软发颤的嗓音,想着她腿上的朱砂小痣,闷哼一声。
顾嬷嬷担忧道,“驸马只怕是中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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