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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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地塌下肩膀说,“绩点也不是很高,估计也难转。”

    裴纹说:“迎迎,你别总是背负着这些想法去读书,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你这么优秀,总有好的去处。”

    姜迎灯听得哽咽一瞬,她百感交集地点了点头。

    裴纹握住她的手。

    小宝伏在沙发上,呆呆看她们。

    “对了,前两天朱琪来了,”裴纹又说,“她去南大老家属区取点东西,来找我拿钥匙。”

    姜迎灯知道学校的房子一直是裴纹在负责保管,姜家人从那边搬出去后,这些年一直是向外出租的。她浅浅应一声:“嗯。”

    裴纹问:“她嫁了个台湾人?”

    “对,说出国定居,也没有说哪里。”

    “新加坡吧,我听说是。”裴纹说着,又感慨,“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了。”

    姜迎灯端着一杯红豆粥,漫不经心用勺子舀着。

    过年走亲戚,姜迎灯跟着裴纹,给小宝扎上她挑的大红色围巾。

    裴纹看着镜子里的小宝:“你姐俩还挺像,迎灯小时候也长这样。这头发,这围巾,审美都一样。”

    姜迎灯笑说:“她比我活泼多了。”

    小宝昂首看她:“对,我们老师成天说我小动作多,我跟男同桌讲几句话,他都说我有早恋倾向。还请家长,简直可怕!”

    裴纹插嘴道:“还说呢,你跟你那个男同桌眉来眼去的事,你跟我解释清楚没。”

    “什么眉来眼去啊!根本没有,”小宝抓着帽子的球球嘀咕,“他又不喜欢我。”

    有许多的少女心事会在字里行间彰显。答非所问的一句话,让姜迎灯看穿了很多。

    她看破不说破地笑了下,对上小宝沮丧又负气的眉眼。

    姜家的亲戚不少,裴家的那边也去。姜迎灯还能零零碎碎收些压岁钱,她已经到了可以自己推脱的年纪,最终还是以红包被生硬地揣进兜里收场。

    回去路上,小宝抓着姜迎灯,讲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姐姐,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上课会不会偷偷看他。”

    “喜欢的人?”姜迎灯淡淡笑着,“有啊,可惜不是一个班级,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话也说不上。”

    甚至会觉得真的在两个世界,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了。

    那生动多情的眉眼,在她这里全然凝练成挂在心头的一点相思。

    小宝天真地接话:“那跑操的时候也可以偷看啊。”

    姜迎灯不答话,戳她脸:“你别太早熟。”

    “我前两天才在书上看到,有个作家说,十三四岁的时候爱上的人才是真正的爱,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我觉得简直浪漫死了。”

    姜迎灯想了想:“少看些歪门邪道的书。”

    “可恶,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小朋友龇牙叫嚣着,跑到前面去。一副懒得跟你们这种无趣大人谈浪漫的姿态。

    走了三四天亲戚,姜迎灯口袋鼓鼓,她在家中跟小宝一起点钱,烦恼都被这点雀跃冲淡。

    闲下来时,姜迎灯坐在朗日下,刷了会儿朋友圈。

    是看到顾影的朋友圈内容时,她赫然怔住。

    她发了一则视频,场景是在ktv,或者什么会所,姜迎灯分辨不出,只觉得清一色的灯红酒绿。

    梁净词就静静坐在那声色光影之中,手里擎着一只酒杯,笑意很慵懒、姿态还算自持。视频不长,镜头还扫到了别人,但短短十几秒,不难让人看出,那个人就是故事的主角。

    什么样的故事呢?说不清。

    姜迎灯想起,那天他没唱上她点的歌,于是客套地说句改天,想来也未必是客套,这不是,还真的得礼节性地还回去。

    衣香鬓影间的梁净词也不无高贵自矜的气势,没有与人落入这声色泥沼的趋势。

    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谈些风花雪月,也大都是附庸风雅。

    梁净词不一样,他是真风雅。即便神色总也懒懒淡淡,但不论何时、气质里向来带有一点不流俗的端正。

    凛冽长冬里,他是那捧出世的清雪。

    姜迎灯暗暗存下这个视频。

    她想看,又不敢多看。

    因为知道与视频里的他之间,总横了个人。

    姜迎灯从没有怨恨过姜兆林,爸爸带给她很多,为人子女,她守着一个孝字,从不说爸爸的半点不是。

    只不过偶尔,在看到言笑晏晏的顾家姐弟时,在看到顾影那些精致的动态,在听到梁净词的母亲把一个合适的女孩介绍给他时。

    姜迎灯心里也会疼一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爸爸的一念,让她与许多珍贵的向往,就这样轻飘飘地失之交臂。

    如果姜兆林不落得今天的下场,是不是她离想要的那些东西,称不上唾手可得,但是起码,也不会那么遥远呢?

    姜迎灯把视频看了三遍。

    视频里的梁净词没唱歌,也没说话,举起酒杯时,轻轻地扫了一眼顾影的镜头。

    看起来,顾影好像就坐在他的旁边,或者并不远。

    姜迎灯退出画面。

    晚上,她照常看了会儿书,却也缓解不了心口一点愁。

    梁净词的电话在初六打来。

    一个很适合他眼下的身份给她拜年的日子,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亲眷、或是朋友,都不算,也好像都算。

    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姜迎灯在心底念了几句恭喜发财、财源滚滚的吉祥话。

    但接通后,梁净词开口却是问:“哪天返校?”

    看一眼时间,她确认这才初六,姜迎灯答道:“过完生日吧。”

    没说几号生日,但正月十五这个日子,不要太好记。梁净词显然没忘,接着问她:“生日有没有安排?”

    姜迎灯说:“没有。”

    后半句“可能和婶婶一起”还没脱口,梁净词又说:“那我去。”

    她在这三个字里怔了怔,想半天,确认、是要来江都找她的意思。

    姜迎灯又是疑惑,又是好笑地问:“怎么呢?我爸爸也给你过生日了吗?”

    礼尚往来的恩情,是不是要借机还个彻底?

    “没有。”梁净词说,“是我想见你。”

    她顿了顿,“你不是跟顾影姐姐在一起吗?”

    姜迎灯握着手机,指变僵硬,讲出这句时,手心都冒出点冷汗。

    “顾影?”

    梁净词略感诧异地扬了扬声调,而后重复她的字眼:“姐姐……”

    他稍一沉吟,说道:“姐姐都是外人,妹妹是睡过一个被窝的。”

    一句话就把人划分了个里外,贾宝玉就是这样把他的好妹妹哄回来,果真让某人学了个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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