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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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眼里还是满满的少女热忱。

    不知道谈恋爱第一天要做什么?姜迎灯已经在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下了一个计天数的软件,偷偷地填上:在一起的第一天。

    仍然没有什么实感,想了半天,姜迎灯又天真地问:“我们要不要换个情侣头像啊?”

    梁净词扬了一下眉,不像他会做的事,但是既然女朋友提意见,自然也要迁就。

    他说:“你挑。”

    姜迎灯就低头真选起头像来了。

    她看手机,梁净词看她。

    许久,他忽然沉声又隐晦地提一句:“顾影的事,不打算问了?”

    闻言,她的笑意渐渐敛下,从手机屏幕上走神,淡声答道:“你不主动说,我不知道要怎么提。”

    打量她少顷,梁净词说:“迎迎。”

    “嗯。”

    “你可以跟我有脾气,知道吗?”

    她揣摩着他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还是为人男友都通用的说辞,于是给他提出最坏的可能:“可是,我要是真的无理取闹的话,你会一直一直让着我吗?”

    梁净词不假思索:“我会一直一直偏爱你。”

    姜迎灯听得心花怒放,嘴角只抿出三四成的笑意,“梁净词,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呀。”

    他也笑了笑:“决不食言。”

    第23章 C22

    他要不提顾影的事, 姜迎灯还真是没太放心上。

    那天在电话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讲出那话,本意倒不是要逼供, 只是借着顾影探一探他的意思。

    现在想来,这种手段还真是有几分拙劣。

    真到对簿公堂时分, 她又不无所谓, 演得洒脱:“有什么好解释的,猜都猜到了。”

    梁净词坐在她的身侧, 看迎灯臃肿的大衣领口, 几根发不懂事地钻进去,落在她雪色的锁骨上。他敛着眸,又转而看向她坠得很无辜的眼角, 似笑非笑:“那你说说看,怎么猜的。”

    “就是顾淙约你吃饭,唱歌啊, 出去玩啊,你就去咯。紧接着他们就撮合你们, 让你们坐在一起, 给你们点歌,还鼓掌说好般配啊。”

    梁净词笑意渐深:“然后?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没做, 只是笑一笑,不能拂人面子,要有礼貌,要谨言慎行。”

    她在分析, 头头是道, 又不看他,让人难以判断藏在眉目里的情绪。

    梁净词说:“没唱歌。”

    姜迎灯点头:“好吧。”

    “你是一点不计较。”

    她说:“我又猜不透你, 总是吊着我。计较的另一层意思,是自我伤害。”

    梁净词诧异地挑起眼梢,“吊着你了?”

    她不响。

    被人掰过脸颊,他的指落在她温暖的颌骨。姜迎灯被迫望向梁净词,听他悠悠地辩驳:“我得确认我的心意,是不是得需要一点时间,再确认你的心意,是不是又要一点过程?”

    他声调很慢,音色沉缓,在竭力的靠近她的心。

    “就这样还觉得鲁莽,怕你担惊受怕,今后再也不跟我说话。”

    姜迎灯稍稍偏一偏头,把下巴从他指端挣开,问:“我要是今天拒绝你了,你怎么办?”

    他说:“再努努力。”

    “那努力了也没用呢?”

    梁净词笑了笑,恢复淡然:“顺其自然,还能怎么办。”

    姜迎灯看向电视,淡色的眸盛着轮转的光影,她声音也淡:“那就什么都没了。”

    不太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更不懂什么叫“没了”,梁净词又说了句:“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管用,恐怕也得找机会试试。”

    语气慵懒,带点京腔。

    工作习惯使然,梁净词说话口音通常很端正。偶尔有些音节的顿挫时,就让人莫名觉得几分不正经,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挑拨,轻飘飘地把话撂下,也不管对方做几成理解。

    姜迎灯听得出,这句就是为配合她的了。

    也不知道做的能不能有说的三分,但还是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

    梁净词大忙人,短短十分钟接到两通电话。

    话还没讲全,他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姜迎灯瞄一眼,没看清备注,视线扫到梁净词的脸上,发现他骤然变紧的眉心。他低头盯着来电显示,手指骨曲起,支着太阳穴,一时半会儿没有出声,只是看着。

    姜迎灯说:“你去接吧,我继续看电视。”

    他抬起眼看她一眼。纠结片刻后,起身进了房间,又将门带上,动作幅度不大,并没关严实。

    但虚掩的门还是将她留在了外面。

    每个人都要有私密的空间,男女朋友自然不例外。有的通话光明磊落,不介意被她听,但有一些就不得不回避了。

    几分钟后,梁净词回来,站在沙发后面,手臂抻长了撑在靠背上,身子前倾,看向姜迎灯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头像。

    “还没选好?”

    人挨得近,她眸子都不必抬得太高,眼神撞上他的额角。

    她说:“我怕你觉得幼稚。”

    梁净词很随性:“我都可以。”jsg

    姜迎灯说:“我回去再仔细挑一挑吧,不着急。”

    “也好。”

    手心的锁被带出来,她问:“这个你买的吗?”

    梁净词接过去,端详一番,说:“锁在桥头买的,字是我写的。”

    她笑意浅浅:“好看。”

    他说:“好好保管。”

    东西又被揣进她的口袋。

    姜迎灯给他看计时的软件,梁净词落座,淡淡地笑:“你记吧,我记心里。”

    她收回看他的眼,在沙发坐得端正,暗自揣摩,有人嘴上迁就地说着“都可以”,实际还是为她的幼稚而无奈。外面雪停了好些时候,隐隐看见冷光猎猎的湖面。

    姜迎灯记得这个视角的湖,她忽而说:“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还记得呢?”梁净词也偏头看窗外:“跟谢添两个人,不学无术,论文不写,去湖边儿上遛狗。”

    她莞尔一笑。

    梁净词和谢添,两个养尊处优的京城公子。

    梁净词的个性没那么刁钻,但无奈实在神经敏锐,与人同住觉得吃不消,谢添则是因为心血来潮养了只狗,于是少爷们不住学校,在外有房,那几年的书念得是相当悠闲。

    姜迎灯去过一回梁净词的住处,那时也是在眼下大差不差的角度,能看到湖泊上冷冽的雪。

    提起这个,梁净词告诉她:“谢添是实在人,你要有什么难处,找他也行。”

    迎灯问道:“实在人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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