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36-46

推荐阅读: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流俗雨》 36-46(第8/23页)

    姜迎灯跑到衣帽间照照镜子,又欢欣地跑出来,眼里的高兴溢出,拉着梁净词的手,嘴上却在说:“你好奢靡啊。”

    梁净词说:“贵倒是不贵。”

    他伸出一只手,替她慢条斯理拧好最顶上那颗扣,说道:“就是真料子难找,想起有个亲戚家里做这一行,一问,家里还真藏了一匹。”

    姜迎灯说:“是皇亲国戚吧?”

    梁净词摇头说:“没,小老百姓。”

    他这样玉韫珠藏的人,可不会耀武扬威地讲什么皇亲国戚。有也说没有,是也说不是。

    姜迎灯懂事得很,没再追问。

    而是说道:“你怎么好端端又送我好东西,这次要庆贺什么?”

    他说:“都说赔罪了,当然得展现展现货真价实的诚意。”

    她心里想,原来还在为那个事啊?姜迎灯摇头说:“可是我都不生气了啊。”

    这赔罪的礼物来得是晚了些,但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是过于天真。

    梁净词望着她想了会儿,颔首说:“行,那脱了吧。”

    姜迎灯面色一滞。

    他接着说:“我送别人去,总得有人稀罕。”

    她本坐在床沿,闻言便起身,“……哦。”

    然后闷闷不乐开始解扣子。

    梁净词看着她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不这么听话?”

    她也看过来,听见他一字一顿唤她的名,“姜迎灯。”

    人被他拦腰拽回怀里,她解松了一半的领口就这么不矜持地歪斜着,清澈得没丝毫杂念的眼呆呆望着他。

    梁净词握着她腰肢的手劲重了重,不满似的说:“无理取闹也要我教?”

    “……”姜迎灯呼吸缓了缓,与他近到鼻尖相擦,过好一会儿,她才软软地开口说,“嗯,你教我。”

    梁净词垂眸,从上而下,慢悠悠打量被她穿在身的旗袍,说:“你应该把它藏严实了,接着警告我说:要是敢给别人,我跟你没完。”

    她听着,噗嗤一声笑了。笑完了,很没面子地收回表情,又懒懒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

    他说:“按照你的码裁剪的,你不要,无论再给谁都不合衬,都是你挑剩下的。”

    姜迎灯说:“那意思就是说,只能是我的,对吗?”

    “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就差在上面绣个你的名字了。你想要的话,明天就托人补上。”

    她嘴角轻扬,说不要再送了,承受不住了。梁净词听着这声音,分明是挺乐的。

    玛瑙珍珠,绫罗绸缎。钟鼓馔玉,泼天富贵。他有什么,就都是她的。人一动感情,就格外想付出,要是天上的月亮能摘,也得是她的。

    看着她满足的眼,梁净词也跟着笑了一笑。

    书包就在一旁,姜迎灯摸过来,给他看了看自己拍的片子。

    她攒钱买了个相机,暑假没去成日本,就去跟周暮辞拍了视频,给他展示自己拍摄的成果,梁净词不懂专业的东西,就看着总出现在画面一角那个挺面熟的小男孩,和之前的印象差不多,还是斯斯文文一张脸,不过性格倒是挺显活络。

    姜迎灯称他为“我们队长”,没有给他连名带姓介绍一番的意思。

    看完,姜迎灯收起相机,问:“你觉得我拍的好不好啊?”

    “我觉得是不错。”梁净词想了想,又道,“不过外行看个热闹。你叫我具体说好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说这话时,他身上的浴袍掀开一角,优越的胸腹线条暴露在她视线里。

    姜迎灯将要举起相机。

    梁净词捡起落在床单的镜头盖,很谨慎地把遮回去,说:“卧室不能乱拍。”

    姜迎灯唔了一声,把相机塞回包包里,梁净词瞄了眼牌子,让小财迷花血本,看来是真攒下钱了。

    他说:“想学什么,想做什么,就去试一试。”

    姜迎灯说:“没试过别的,有点怕我自己没有天赋。”

    “天赋是属于少数人的。”梁净词说,“不考虑这个,只要你有想法,没人可以干预你,也没人能干扰你。”

    他的话令她放宽一些心,姜迎灯点着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梁净词又说:“之前和你说什么来着?”

    明明说过的话很多,但她此刻心有灵犀地猜到了他的重点,“你是我的退路。”

    他微笑着,点头说:“我就在这儿站着。要真摔下来,还有我抱着你。”

    “嗯,”姜迎灯告诉他:“对了,我这一周要开始上第二学历的课了,而且最近还诞生了一个秘密大计。”

    梁净词自然问:“什么大计?”

    她煞有其事的:“都说是秘密了,当然要保密。”

    他淡淡笑着,没计较,也没再问。

    那身未褪的旗袍被他轻飘飘的视线来回扫了两圈。梁净词揉着她腰眼,摸到人痒痒肉,姜迎灯缩一下身子,跌进他怀里,听见他幽幽沉沉的声线,在问:“我还算靠谱吗,姜迎灯?”

    “……嗯。”

    “跟哥哥在一起开不开心?”

    “开心。”

    薄薄的颊肉被他捏了捏,梁净词说:“开心就好,一切随心。”

    姜迎灯凝水的眸望着他好一会儿,又一脸严肃地说:“那我也想问你,你这样对我好,因为我是姜兆林的女儿吗?”

    “以前是,现在——”他顿了顿,掷地有声地说,“因为你是你。”

    姜迎灯一笑说:“那我和你的事情可以绕开我爸爸了吗?”

    “当然。”梁净词点着头,也把人拢在身前,嘴唇贴到她耳畔,“做了多少次了,还有谁比我们更亲密?”

    她愣一下,红着脸推他,说他不要脸,反倒被搂得更紧-

    几天后,梁家组了个小局。

    杨翎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明明身上那点伤早就愈合了,她还得倚靠这入院时长来夸大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烘托出一番凄哀的声势。俗称卖惨。

    梁守行亲自去医院接的人。

    只要这男人一现身,梁净词就沦为装点家庭和睦氛围的配角了。

    他到不到场其实没那么重要,但说到底是儿子,场面问题,他不得不出席。

    一道道令人生厌的规矩,人跟人都被牢牢套在其中。梁净词再厌烦也躲不开。

    他是下了班过去的。车直接开进梁家公馆的后院,遥遥又听见里面的说笑声。梁净词一进门,矛头指向他。

    梁守行笑吟吟跟家里长辈聊着什么,转而看向梁净词,抬了抬下巴:“正说你的事儿呢,跟顾家那闺女怎么回事?”

    梁净词找了个沙发空座jsg坐下,解了西服的扣,长腿叠起,有种破罐破摔放弃了规矩的散漫感,他口中衔住一根烟,低头点火,随着盖被清脆弹回去的声音,烟头被引燃,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