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 5、暂居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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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野战后,清玉宗败落后隐居淮水,宗门空有十三连山,几位长老与掌门暂居几座,徐薇常居天柱秘境,不涉世事。

    推开门,外头是一连水榭,早荷浮水,涟漪潋滟。再往远,飞阁流丹,碧瓦朱甍。

    附近无人,阿俏不敢乱跑,找了个亭台坐下,凭栏趴着发呆。

    水面倒映着天上白云和她的身影,应当是长芙为她梳洗,盘了发,插着一支点翠簪子。只是她睡觉一做梦就容易不安生,簪子早歪后脑勺去了。

    刚醒浑身犯懒,阿俏懒得将簪子拔下来再梳理,晃晃脑袋确认不会掉,由它去了。

    梦里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

    合庄,四娘……

    阿俏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

    她是大千世界中万万人里最普通的之一,不很爱哭,但并不算坚强。有点小聪明,但也并不多。

    活了二十多年,阿俏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来到异世倒短暂地异想天开过,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但也只是想一想,她还是很怕死的。

    如果十尸案没有发生,她或许会在合庄待一辈子。

    “阿俏姑娘。”有人叫她。

    回头,是长芙,手中拿着一个包裹,正走来。

    阿俏拎着裙边小跑过去:“仙长。”

    “这是齐先生托我给你带来的。”

    “齐先生?”

    长芙提醒:“光叔。”

    阿俏想起来,光叔似乎提起过,他本姓齐。

    接过包裹后,阿俏没打开,看向四周不确定地问:“仙长,这是哪儿?”

    “这是清玉宗外山,你因惊吓过度有离魂迹象,师叔嘱咐我等带你回宗休养。”

    “离魂,严重吗?”

    “若是在外,离魂容易被邪祟惦记。但清玉是修仙宗门,百邪难侵,还请阿俏姑娘放心。”

    许是心惊未定的缘故,阿俏没什么精神,但还是笑了笑,道了谢,随后掂掂包裹,问:“合庄怎么样了?”

    “两具童尸傀皆被收送赤霞山,由掌门和诸位长老定夺。其余人都已安置妥当。”

    原著里十尸案后合庄的确沉寂了一段时日,不过接下来数十年平安顺遂,再未发生异事。直到天道崩坏,才和九州一齐湮灭在雷霆之下。

    阿俏犹豫:“长芙仙长。”

    长芙眨眨眼,不好意思:“就叫我长芙吧,我修为还没到元婴,叫仙长太抬举我了。”

    阿俏改口:“长芙姑娘,我昏迷几日了?”

    “三日,衣服是我替你换的,换下的衣物都洗净放在屋内。”

    三日,是原著里合庄十尸案发生的日子。

    阿俏心中惴惴,情节没变,但时间线变化了。

    见她面色不太好,长芙柔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编了个理由:“可能是离家不太习惯。”

    “外山确实人少,清苦了些。但十二内山是修行之地,天凝地闭,山势极险,夜有凛冽寒风,阿俏姑娘无修为傍身,待久恐怕会伤及身体。”

    她误会了,有个干净地待着阿俏已经感恩戴德,哪儿还能挑三拣四,“我是跳蚤脾气,坐不住,总想找人说说话。外山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漂亮的阁楼。”

    这样解释,长芙总算放下心,稍作停留后领她四下漫步,熟悉外山环境。

    外山又叫小鸣山,是清玉宗外门。

    宗门没落,外门弟子不过十数,阿俏醒来的水榭楼阁名为“曲水流丹”,只住着三位弟子,且间隔极远,要想找人唠嗑还得跑个一炷香的时间。

    “药园热闹些,平日内山需要药材都会去药园,”长芙递来一块玉牌,“这是行令,拿着它便可在外山通行。”

    又一块玉牌,满打满算,阿俏现在已有两块牌子。

    她欲言又止。

    长芙侧目。

    阿俏:“吃饭在哪儿?”

    问完,她觉得尴尬,“你们修仙之人,是不是都不用吃饭?”

    “内山和外山都有食肆,修行虽要辟谷,但不至于绝食,”长芙笑问,“你是饿了吗?”

    阿俏老老实实:“饿。”

    昏迷三天,不知道拿什么给她吊着,胃里空空,若现在放她去草场,恐怕能生吞下一头牛。

    长芙:“我带你去食肆。”

    清玉宗的伙食,很好。

    但要付钱。

    坐下后亲眼瞧着长芙付了一块灵石,阿俏大受震撼。

    敢情清玉宗的食堂还是外包的。

    “外山不比内山,外门弟子修行低微,不能下山,月例微薄,因此食肆、药园处处都要算利钱。”

    阿俏想,她兜里一分钱没有,以后怕不是得饿死。

    “来者是客,”长芙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在此养伤,诸事都有人打点好,不用费心。”

    阿俏大为感动。

    义务除妖,受伤免费医治,吃住全免,清玉宗不该叫清玉宗,叫菩萨庙更合适。

    “我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离魂并非小伤,恐怕需要待上一段时日。”

    听起来似乎非常严重,可阿俏没觉得身上哪儿不对劲,除了睡中多梦,醒来照样活蹦乱跳。

    “每日药园会有药修来看顾,”长芙以为她又抑郁了,“你若害怕,我托人常来陪你。”

    阿俏连忙拒绝,“这样太麻烦,药园在哪儿?我自己找大夫就行。”

    药园在山腰,水榭在山脚。

    微风习习,草青枝绿。

    阿俏坐在石凳上,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而沉默。

    从山脚到山腰,爬了一个时辰。

    她收回之前说的话,每天上下山四小时,上班通勤也不过如此。

    药园并不是一片种着草药植株的篱笆园子,而是数个依山雕凿的楼阁。

    草药种在外山向阳处,制成各类丹药、药材后纳入药阁。内门弟子取药先要到药阁管事处记牌,再将玉牌和方子一齐递给药童,由药童对应取药。

    “路途遥远,你若有修为在身便可御剑,也不至于这么累。”

    阿俏捶捶酸胀的腿,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什么讨巧的法子?”

    装了一天的矜持端庄,她终于卸下伪装。上下山那可是实打实的腿程,再要面子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长芙瞧着她脸上浮现的狡黠神情,忍俊不禁,“要不你还是留在水榭吧,让药修每日下山,免得奔波。”

    阿俏推拒,“这不好吧。”

    长芙笑道:“还有一法子,你和我们一起修行,练气筑基强身健体,别说山路,下海也成。”

    阿俏立马说谢:“有劳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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