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 10、少年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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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头痛欲裂。

    后脑勺疼得要命,好似裂开。阿俏想去探探有没有血,一伸手,整个人一晃,砰地撞上一面墙——

    不是墙,而是面木板。

    她正躺在一辆马车里。

    这是一辆极为简陋的马车,没有座,没有垫。木板上铺了点稻草,再扔上几件破烂衣服,草草了事。

    先前她觉得脑袋疼,全因后脑勺磕上了一块凸出的木榫。

    不会是把她卖了吧?

    马车还在摇晃,阿俏撩开帘子,外头的马夫听见动静,回头睨她,“醒了?”

    阿俏咽咽口水,假笑道:“师兄,我们这是去哪儿?”

    师兄恶劣一笑:“你猜。”

    她哆嗦:“师兄,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漂亮,从小我爹娘就说我长得丑,我弟还说我这辈子嫁不出去……”

    “你还有弟弟?”

    “今年十八。”

    感谢李坚,这时候派上大用场。

    “你多大?”

    “二十。”

    “许了人家?”

    阿俏忍辱负重:“还没。”

    “身怀灵府,为何不修行?”

    “我胸无大志,吃不了修行的苦。”

    眼瞅着大道两侧树木渐稀,阿俏惴惴,小声道:“师兄,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他瞥眼看过来。

    “我会药理,”她回头一把将包裹拽过来,翻出里头的几本医书给他看,“外伤伤寒我都能治!”

    “清玉宗的医书,”少年只扫了一眼就将目光收回去,语气嫌弃,“《百草集》,你倒糊弄得像点。”

    阿俏绝望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来这世界没死在妖怪手里,竟被清玉宗的人给背刺了。

    她咬牙摸向腰间。

    那儿挂着当初在合庄时横玉赠她的玉牌,说是遇到危险就将玉牌摔碎,眼下长芙横玉都在闭关,恐怕碎了也没用……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管它三七二十一。

    阿俏心一横,扯下玉牌,扬起手——

    “马车到淮阳还有一天——”

    少年回头,眯起眼。

    阿俏立马将手背到腰后,“嘿嘿,胳膊酸。”

    他把视线落到她身后,“藏什么了?”

    “女儿家的东西,”她嬉皮笑脸,“不小心掉出来了。”

    伸来一只手。

    阿俏默默将玉牌放到他掌心,“横玉师兄给我的……”

    接过后,少年拿到眼前,只看了几眼就又丢了回去,“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

    阿俏惊喜,连忙接住玉牌,挂回腰上。再想起他方才说的那句还有一日到淮阳,更加欣喜,“我们这是往淮阳去?”

    “你不是说要回家?”

    死里逃生,还有这样的好事,她感动得要哭了。

    这小子还有点人性。

    “你是不是在心底骂我?”

    “没有,”她连忙摆手,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少年冷哼一声,没再为难她。

    马车行在路上,车声踏踏。

    人间风景不似仙山,有着浓浓烟火气。仲春蝶花飞舞,行了半个时辰就见着第一个酒肆,挂有旌旗,歇息的既有普通百姓,也有拿剑修士。

    不过马车太快,还没看清他们是何门何派就已经过去。

    “师兄,方才那些修士……”

    “不该看的别看。”

    阿俏蒙圈。

    少年恶狠狠地瞪她,“小心被挖掉眼睛。”

    阿俏:“……”

    阴晴不定,脑子有病。

    一来一回,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思看下去,阿俏放下车帘,怕再见着这张脸,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她把《奇术集》拿出来,再将包裹枕到脑后,躺靠车厢,看书打发时间。

    药童给的几本医书并不死板,里头还记录了好些奇闻异事。

    譬如,九州有内有种奇怪药术,将人皮磨成粉,再和几种草药混合,滴入人血,可制成一种名叫“萃颜”的丹药,服下后立刻容颜焕发,年轻二十岁。

    这药虽奇,副作用却极大,服用者每月会蜕皮一次,期间不得见光,否则不但药效全无,还要受日光灼烧之痛。

    修行之人容貌在金丹之后便永驻,因而萃颜丹对修士吸引不大,但在人间却炙手可热。

    《奇术集》中说,萃颜曾出现在人间皇宫,一丹千金,甚至还引得皇室内乱。

    至于丹药最终落入谁手中,有没有人服下,就不得而知了。

    “吱。”

    一声木响,马车停了。

    阿俏茫然抬头,就见帘子被撩开。

    “下车。”

    面前是家客栈,楼共三层,形制老旧。入门牌匾上的题字经多年风吹日晒,已糊得看不清,依稀能辨认出一个“悦”字。

    悦来客栈。

    阿俏默想,无论这客栈真名叫什么,在她心中,它的名字已然是“悦来”了。

    周围还停着其他几辆马车,不过行头要比他们的气派多。离得最近的那辆,车身四角垂着金绣丝绦,车帘也是上好云纹锦缎,就连马儿都俊俏非常。

    几个穿着贵气的姑娘与公子正陆续从车上下来,有丫鬟和小厮搀扶,经过他们俩面前时个个投来诧异的目光。

    阿俏低头看看自己,她穿的是长芙送来的清玉宗云锦衣裳,差不到哪儿去。

    旁边这位叫不上名字的孽畜,一袭黛衣,矜贵骄扬,看起来也丝毫不寒碜,何以受到如此同情的注视?

    “师兄,”她往边上靠了靠,小声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们?”

    “他们瞎了。”

    阿俏:“……”

    进入客栈,立马有小二上来招待,询问打尖儿还是住店,共几位。

    “住店,两位,两间。”

    两粒银子甩过去,小二眉开眼笑,肩巾一甩,拿牌领路。

    “二位楼上请。”

    傍晚,一楼前堂已坐了许多人,男男女女,打扮各不相同,应当都是路过留宿的江湖散客。

    上楼时不断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偷看,阿俏加快步伐,跟上前头的孽畜,忍不住问:“师兄,他们怎么都在看我们?”

    孽畜问:“想挖了他们眼睛吗?”

    阿俏:?

    他回过头:“不该看的别看。”

    ——她总算明白之前路过酒肆时,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里里外外的这些客人,想必都看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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