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 16、淮阳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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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二层,窗阁无人,隐约能听见楼下的说书声。

    嵇无双问:“李姑娘来淮阳多久了?”

    阿俏如实答道:“三四日。”

    “南华寺一事,你了解多少?”

    听这语气像审犯人,阿俏皱眉,语气终于也沉下去,“嵇姑娘何意?”

    坐在外侧的陆启、陆明二人解释:“我等追随妖物至此,发现淮阳城有邪修痕迹,就在南华寺。姑娘既是修士,又来淮阳数日,想必已知悉南华寺香客失踪一案。”

    阿俏不动声色道:“方才说书人说了,成姑娘与南华寺的和尚私奔了,几位何必来问我?”

    “南华寺内有邪修,”嵇无双冷冷道,“修士之责,除邪卫道。”

    “能者多劳,”阿俏以同样的语气回道,“李绵修为低微,此等重任,担当不了。”

    即便能担,也不该由他们开口。

    气氛一时冷极。

    许久,嵇无双转腕,桌上赫然出现一张染血帕子,是块好锦,“这是成姑娘的绣帕。”

    阿俏抬眼。

    “看绣制做工,出自苏陵,”陆明道,“成家家境平庸,想必是元公子赠予。”

    将男子所赠绣帕随身携带,成芸对元临,并非无意。

    这些阿俏早就知道。

    然而瞧见那带血的帕角,她还是晃神一瞬。

    成芸是书中角色,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陆启道:“李姑娘,早一日找到邪修,成姑娘就可早一日与元公子相聚。”

    他竟然这般浪漫天真,阿俏问:“邪修为何要抓走成姑娘?”

    “《极乐修乘》中述,妙龄女子炼作炉鼎,采阴补阳,助成佛道,”阿俏是个姑娘,陆启将话说得含蓄,“邪修应当不会伤害成姑娘性命。”

    “可邪修躲在寺内多年,何必突然掳走成姑娘,闹得人尽皆知?”

    陆启愣住。

    阿俏看向嵇无双,后者眉头微皱,显然想到了某些不算好的事。

    陆明忙问:“李姑娘可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她知道的可太多了。

    阿俏只能挑拣些边角,半句半句地往外蹦。

    “南华寺的荣德方丈名声极好,曾去过京城讲学。京城的贵妃娘娘乃是元公子亲姑母,信奉佛道。每年春,元老爷都会携门客赴京,为贵妃娘娘祈福。”

    陆启、陆明对视一眼,齐声道:“元府。”

    三人要去元府,阿俏自然拦不住,走前好心地问:“几位是下山历练吗?”

    陆启回是。

    陆明说,九州各地邪祟频出,不止玄水阁,淮水各宗各派都派遣弟子入世,前些天他们在城外发现了几具尸体,都被掏空丹田,大概率是邪修所犯。

    普通人的丹田毫无用处,阿俏纳闷,多嘴问,被杀的是何人?

    “是去宗门求学的学生,”陆明说道,“天赋之人,丹田可供炼化。”

    说完,他很担忧地看向阿俏,“李姑娘修为尚浅,不如与我们同行。”

    阿俏礼貌拒绝。

    和你们一同送死,我决计不干。

    她说:“历练凶险,诸位还请保重。”

    她又唤:“嵇姑娘。”

    嵇无双看过来,眼神还是很冷。

    阿俏想了想,道:“修士之责,不止除邪卫道。”

    嵇无双皱眉。

    装腔作势完,阿俏没等她回应,端起没吃完的豌豆碟,潇潇洒洒地走了。

    窗阁,陆启、陆明二人看着她下楼的背影,一时寂静。

    好半天,陆明道:“李姑娘看起来像是有大智慧的人。”

    陆启闻言拐了他一下:“你也翻经书翻傻了吗?”

    *

    元老爷回城的消息已传开。

    元府。

    元临跪在堂下,默默听训。

    元老爷冷眼道:“还没进城就听人议论,元家上下祖祖辈辈还没出过这等丑事,你倒是给元府长脸。”

    元临垂下头,哑声认错:“爹,我知道错了。”

    自元老爷回府他便一直跪着,一边的元夫人心疼,攥着丝帕拭泪,劝求道:“老爷,子舒已知道错了。他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日日盼你回来,再跪下去怕会伤着骨头,让他起来吧。”

    元老爷冷身声道:“大男人跪一跪就伤着,能成什么大事?”

    元夫人一听,眼泪簌簌往下掉,伏在案上哭得梨花带雨,“怪我,子舒在娘胎里我没照顾好,一出生就体弱,是我不好……”

    每每家训,她总要拿当年怀胎的事说话。

    元家发迹晚,早年怀子元夫人吃了不少苦,直至小姑入京得圣宠才过得好些。

    元临一出生就多灾多病,小时候天天关在院子里受不得风。见不着人话自然少了,元老爷最看不惯他文文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模样。

    “少爷,”站在帘下的梁丘开口,“最近可好?”

    坐主位的元老爷面色稍虞,元临略抬首,低声回答:“梁丘先生,子舒最近常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元临犹豫。

    梁丘捻着佛珠,半张脸映在烛光下,神色温和,“若睡不安稳,晚上我再给少爷念念佛经吧。”

    元临松了口气,说,有劳梁丘先生。

    看在梁丘先生的面子上,元老爷总算放过他,“起来吧。”

    元夫人连忙过来搀扶。

    两腿跪久了软得打抖,元临险些没站起来,但在父亲面前不能流露半分柔弱,只得半靠着元夫人,歪着身子,窘迫道:“谢谢爹。”

    他这模样,元老爷又要生气,碍于元夫人哭得厉害,冷哼一声,生硬地问:“成家那边怎么说?”

    “成老爷在家中等信,官府已派人去寻找……”

    “蠢货!”元老爷拍桌,“她既是私奔,又怎么能找到!成家分明是想攀附元府高枝,故意编造失踪的假消息。当日你要与成芸结交我就说过,成鸿一家全是心眼,如今做出这等丑事,成鸿竟还妄想将女儿塞进元府!”

    这话说得太难听,元临低着头,拳头紧了又紧,才咬牙将反驳的话吞回去。

    元老爷还要再斥,管家来报,说门外有修士求见。

    元府淮阳独大,平日路行修士投来拜帖不少发生,若是结交大宗大门和修为高深的修士,对元府来说锦上添花。

    “哪里的修士?”

    管家回答:“那几位修士自称来自玄水阁。”

    元老爷立刻起身,“快请。”

    府外的嵇无双和陆启、陆明二人当即被引请入府中。

    淮阳首富,元府府宅极尽奢华,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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