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 21、依附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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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异动,尊者也是为邪修一事出关?”

    “中州有桑已生,”徐薇道,“花期将近,须得我亲自走一趟。”

    有桑是种灵植,生自中州,可制奇药。

    在百年前也不是稀罕东西,一株能结上百种子,落地即生根,生生不息。但鸿野一战天材地宝尽毁,尤其中州战火惨烈,愣将它寡成独苗苗。

    据说有桑本源可追溯上古,好祥福之气,中州的那株活了百来年都没开花结子,大概因为这世道实在跟“祥福”沾不上关系。

    清玉宗不问世事,二白担心,尊者他老人家避世太久,乍出远门跟不上时代。

    徐薇问:“你追逃邪修,如何了?”

    他老老实实罚站,“沿踪追了几座城,还没逮着。”

    路途风景倒不错,多年没下山,没想到人间又美回当年。

    一百多岁的人,杵在桌边挨训,头也不敢抬,背影、头发乃至胡子都十分凄凉。

    二白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上山那年,尊者牵着九岁掌门的手,站在山门前问他叫什么。山间白茶已开,他道忘了。尊者就说,那便叫你二白吧。

    他便叩了三个响头,跨入山门,成为陨落后的清玉宗的第一位长老。

    追查邪修的事禀复掌门即可,尊者向来不过问,二白默默捻着剑柄,等待茶凉。过了许久,徐薇道:“你去吧。”

    二白疑惑:“尊者没有其他事要吩咐吗?”

    徐薇看过来。

    他连忙站直,作倾听状。

    只听尊者说:“出去把门带上。”

    *

    二白传音,喜不自胜,“尊者来看我了。”

    执素震惊:“尊者又下山了?”

    敏言刚加入群聊就接收到爆炸消息,字也不写了,毛笔一扔,大崩溃:“我又没见着!”

    自入山敏言只见过尊者一面,还是在二十年前,长芙与横玉两个小辈拜师,尊者坐下喝了两口茶水。

    听二白说,尊者偶尔也会出山,但总避着人,至于做什么就更没人知道。

    清玉宗三位长老坐山近百年,独独他没跟尊者说过一句话,敏言好眼红。

    执素问:“尊者为何下山?”

    “中州有桑要开花了。”

    “尊者旧伤如何了?”

    二白斟酌:“尊者看起来精神奕奕,似乎无碍……”

    “区区有桑,何须他老人家奔波,”敏言发愁,“我去一趟,三日足矣。”

    二白的脑海霎时里浮现出尊者“老人家”的脸庞,噎得没换过气,好半天才道:“或许是闭关太久,出去透透气。”

    轻易揣摩尊者心思,有失礼道分寸。

    执素咳了一声,问:“你追查邪修,有结果了吗?”

    二白的语气一变:“淮阳城的邪修身份不寻常。”

    “怎么?”

    他便将这几日的发现说了一遍。

    “此人修为很高,极擅藏匿,一路行踪时断时有。和他一起逃窜的和尚修习邪法不过几年,竟也找不到踪迹,我怀疑有人刻意替他们隐藏行踪……淮水一带大姓宗门寥寥,能叫上名字的只有一个玄水阁。但几日前在淮阳,玄水阁的几位小修险些在梁丘手下丧命,此事还当存疑。”

    “淮水小宗无数,若深究追查,恐怕得费些功夫。”

    “我且查着,走一步算一步,”二白道,“几十年没出来,外头风光不错,树都比从前高了,回去给你们带烤松子。”

    执素:“我已辟谷五十年。”

    二白不太喜欢他小老头子的做派,“我带给惊澜。”

    称呼一出,诸位齐齐一愣。

    掌门掌门地叫了许多年,乍听见“惊澜”二字,一时竟没想起是谁。

    二白比掌门年纪稍大些,这么叫倒也没错。但他二人无论年岁还是入宗时间都较晚,直呼掌门名讳乃大不敬,得去山门前跪几个时辰。

    执素又咳了一声,就这一会儿他咳得快成肺痨。

    “先前下山的那位阿俏姑娘如何了,横玉说她有险,还好吗?”

    二白大惊:“淮阳城没找到人,又遇见邪修,我把她给忘了!”

    *

    窗边落来一只灰溜溜的家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阿俏翻了个身,堵上耳朵发觉没用,直叹气。

    果然,又没死成。

    十七嘴上说着要弄死她,实际还是不忍心。

    这算用礼貌和关爱成功感化了一个暴力小屁孩吗?

    门边传来敲门声,小二在门外道:“公子,您要的茶水。”

    阿俏一愣,掀开被子疑惑回头,就见桌边坐着一抹黛色身影。刚想说师兄怎么乱进姑娘房间,看清对方的脸,吓得手一抖,刺溜一下钻被窝里了,“仙、仙长?”

    躲在被子里,阿俏脑子快成糨糊。

    先是想天老爷,徐薇竟然下山了。再又想,他怎么在自己屋里?待多久了?睡相全被他看见了?

    最后才想到十七,那小子说话跟吃了枪子儿似的,身份还不明,最好别出现徐薇面前。

    门边,徐薇端着茶水回来,放下后道:“阿俏姑娘。”

    阿俏憋气:“仙长……”

    仙长如何?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下文,她头疼,死死裹着被子,尴尬道:“仙长可看见十七师兄了?”

    她还埋在被子里,因此没瞧见徐薇神情的变化,冷淡只一瞬,就又恢复了温善模样。

    “十七?”

    阿俏终于冒出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十七师兄是好人。”

    难堪归难堪,好歹是条命,她得为十七说几句话。

    “他虽然说话冲撞,但本性不坏,”说到这儿她心虚,红着脸垂眸,生怕和他对视上,“隐瞒身份想必是有苦衷……”

    徐薇却问:“昨夜你有离魂迹象,眼下可有不适?”

    阿俏微怔,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连个梦都没做,醒来神清气爽,没觉得哪儿不对,“离魂……会怎么样?”

    “元神离体,轻者神识受损,重则身死魂消,”徐薇说,“你脖处有外伤,似是人为。”

    阿俏:“……”

    十七这小子,居然一手刀把她离魂症给劈出来了。

    熊孩子下手没轻没重,亏得她还想在徐薇面前求情,由他被抓回去喂山怪得了。

    “走路摔的,”阿俏咬牙切齿,说完清清嗓子左顾右盼,气氛莫名诡异,随意找话问,“仙长喜欢喝茶?”

    徐薇便倒了杯热茶,“你睡了太久,喝杯茶,解弥清神。”

    茶水居然是为她准备。

    阿俏愣住,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一看,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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