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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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搜查的是神奈川的流浪汉聚集地。

    这样的地方共有数十处,几人不分昼夜走访,白天以高明和阿航为主;夜晚以降谷、景光、松田和萩原为主;佐藤和高木有时间就参与。

    在将近一周内,他们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因家暴出逃的母女,酒精成.瘾被赶出家的中年男子,还有些则是在职场受挫,索性公文包一扔,开始流浪的。

    所谓“流浪汉”,说到底就是被抛弃,或者抛弃了别人的人。

    降谷和景光还见到个智商有缺陷的男人,大冷的天在喷泉旁冲凉,蓬头垢面的模样仿佛几个月没洗澡了,不用靠近就能闻见一股子馊味儿。

    两人想忍着臭把人从喷泉旁拉过来,没想到对方把他们当玩伴,兴高采烈地举着随身携带的收音机说:

    “照相,我给你们照相。”

    降谷和景光面面相觑,这时杂音兹拉的收音机里,传出新一任的警察厅长官三天后,要在银座商业街发表公开演讲的消息。

    而这位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男人,他们都很熟悉。名叫百田陆朗。

    后来,降谷和景光给那位嚷嚷着用收音机拍照的男人买了顿热饭,还有些保质期较长的简易食物。

    因为赶着继续调查,匆忙离开了。

    又过了阵,是个休息日。大家几经周转,终于打听到认识其中一具遗体身份的人们。

    那是一群老汉,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表情却很悠然:

    “啊,这不是阿澈吗?失踪那么久,原来是死了啊~”

    他们就着阿航掏钱买的一箱啤酒,饶有兴致地说起关于“阿澈”的故事。

    阿澈本名原田澈,在标准的精英家庭长大,父母是京都大学的校友,有个大十岁,一举考上号称“日本最难”东大医学系的哥哥。

    阿澈是在某次父母避孕失败,意外降生的。因为哥哥珠玉在前,阿澈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

    他也确实争气,一路名列前茅,但重压之下,心理问题悄然形成。

    况且,他父母希望他能进东大法学系,将来毕业做个鼎鼎大名、日进斗金的律师,他自己则喜欢化学。

    阿澈在高考意外失利,成绩只够上普通的私立大学。

    一夕之间,他从万众瞩目的新星,变成父母口中的“垃圾”、“废物”,是羞辱家族的存在。

    所幸,他当时瞒着父母,把化工系填入志愿。

    毕业后,阿澈顺利进了家汽车制造公司,负责研究耗能少、持续性更高的燃料。

    汽车制造是日本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父母也因此从之前完全把阿澈当透明人,慢慢开始恢复交流。

    日子看似一天天好转,阿澈也盘算着攒够钱就搬出去自己独立。可一切在某次面对诸多大客户的宣讲会上戛然而止。

    阿澈信心满满地上台,却发现台下的客户有的是父母的同学,有的是到家里拜访过,哥哥的同事。

    过往的阴影顷刻笼罩住他,他不受控地恐慌症发作,浑身痉挛倒在地上,直至失去意识。

    清醒后的阿澈主动向公司辞职,消息传开,他在相关行业的求职碰壁,只得呆在家里。丢尽脸面的父母当然没有好脸色,每天都会对着他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

    终于,阿澈在某天深夜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不多的存款,开始无止尽的流浪。

    阿澈辗转来到神奈川,毕竟是个头脑聪明的,在大街跟着他们睡了没几天,日子就突然好了,脸上的愁苦尽去,出手也变得阔绰。

    “唉,本来还打算推他做我们的头,带我们一起改善生活呢!谁知道突然嗑.上药了。”

    “嗑.药?”萩原脸色紧绷地问。

    “对啊,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是常态。我们其实该分为两类。一类是意识清醒的;一类是沾了成.瘾玩意儿,变成行尸走肉的。”

    因为嗑.了.药,几时横死都不奇怪。

    阿澈的故事到这里结束,老汉唏嘘地抽了口烟。那烟雾在众人面前一圈圈升起,就像绑在阿澈脚上的镣铐,怎么也脱不掉。

    “反正我挺喜欢阿澈。人聪明就不说了,还善良。前面那条街的呆瓜,除了阿澈,没人愿意搭理。”

    “呆瓜?”

    “对啊,就……那个喜欢呆在喷泉旁边,几个月不洗澡,胸口抱着照相机,看见人就嚷嚷着拍照的家伙。”

    降谷和景光皱下眉,异口同声道:

    “您是说他认识相机?”

    “对啊!是阿澈给买的,用法教了好几遍,我那时候路过,正好听他跟呆瓜说‘要是人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就拍照吧。花花草草可以。’”

    两人一听,赶忙往喷泉跑。后面的几个不明所以,也提步跟上去。

    “啊对了,谢谢你们啊大叔~”

    阿航跑了两步,想起自己没有道谢,又停下来恭敬地朝流浪汉们鞠了一躬。

    这一搞,老汉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举着啤酒罐致意,等人都消失了,才相互确认着:

    “说起来,阿澈失踪的日子就是三天后吧。”

    “差不多吧,差不多。这年头谁还记时间啊?”

    *

    他们紧赶慢赶到喷泉旁,时间过了,喷泉关闭,周围空无一人。

    几人分头寻找,等天际的夕阳落下变成全黑,星光闪烁时,总算在一条河边找到了“呆瓜”。

    这条河在流浪汉的聚集区,区政.府懒得打理,里面布满了生活垃圾,臭味熏天。

    “呆瓜”却虔诚地跪在地上,凝望刚被放出的纸灯,一路顺着河流往下漂。他依旧臭得让人不敢靠近,可沉静的脸上,哪儿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众人注视着他,一瞬间心里划过个荒谬的念头。松田看了眼身旁的伙伴,突然拔高嗓音喊:

    “阿澈!”

    那人单薄的身形动了动,反射性地回头,然后—

    拔腿就跑!

    “追上去!”

    流浪们时常食不果腹,“呆瓜”跑得鞋都掉了,还是没能逃脱经过严苛训练的警察们。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高明弯腰在对方脏得覆了层膜的脸上摸索一阵,总算找到接缝,“嚓”地一声猛然撕下,出现在面前的,是和遗体照片上神似,但形如枯槁的脸。

    “原田澈?”

    男人听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用力开始挣扎,直到阿航板着脸“抢走”他怀里的收音机,才勉强安分。

    阿澈冷着脸:“你们是什么人?‘他’派来的吗?”

    “‘他’是谁?卖给你货的d贩吗?”

    几人毫无头绪,萩原只能凭刚才老汉们的叙述猜测。

    “别担心,我们是警察。”景光不紧不慢说。

    没想到听见这话,原田像活见了鬼,趁景光不备,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就往外爬。

    众人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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