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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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儿,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知道我那时怎么说的么?”

    男人的汗水从他额角滑落至下颌,又从下颌滴到江瑟的锁骨上。

    他急切时她觉难耐,可这会他缓了劲儿她却觉更难耐。

    江瑟当真是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兴致选择在这个时候和她闲聊。

    她艰难喘了一口气:“你怎么说?”

    “我说我应该一辈子都遇不到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陆怀砚手背青筋偾发,喑哑的声嗓满是压抑的欲,可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楚,“当我十年后遇到了。”

    陆怀砚垂眸注视着江瑟。

    江瑟觉得更难耐了,时间被拉得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眉心骤然一蹙,猛然抱紧陆怀砚脖颈。

    屏幕上的电影马上便要迎来剧情的高潮,男主角邀请女主角同他一起离开。

    而在那个分叉的路口,女主望着前面那辆皮卡车,几度想要拉开车门下车去追寻她的爱情,然而世俗的责任与道德束缚着她。

    身体同灵魂都被禁锢着。

    耳边再度回响起摄影师的那句:“This kind of certainty comes once in lifetime。”

    她终究是松了手。

    陆怀砚沉哑的声音在电影的暴雨声同鸣笛声穿透她耳膜:“瑟瑟,我遇到了你。”

    江瑟随着电影的剧情一起来到了高潮。

    电影里的女人伏在车厢里痛哭。

    为错过的人和错过的爱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遇见心动的人,就算遇见了,也未必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总会有早一步晚一步的遗憾。

    而这样的遗憾往往是一辈子。

    多幸运,他们遇到了彼此,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江瑟目光渐渐涣散,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先是“陆怀砚”,后来是“怀砚哥”,最后又变成了“陆怀砚”。

    电影停在了最后一帧。

    客厅里的沙发早已偏离了原位,在地毯撕扯出几道很深的拉痕。

    陆怀砚抱起她进了房间,他全然没了先前的温柔劲,江瑟被折腾得失了声,最后一次软倒在他怀里时,男人温柔地吻她的眉眼,说:“我们结婚吧,瑟瑟。”

    江瑟缓了好半晌才渐渐回过神。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她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陆怀砚抬起她汗津津的脸,看着她眼睛,重复了一遍:“我想跟你结婚,江瑟。”

    他分明就是在犯规。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看过这样一部充满遗憾与悲情的电影,被这样的欢愉冲击得失去了所有理智的时刻,她太容易答应了。

    卧室里没有亮灯,雪花在窗外飘荡。

    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情潮。

    江瑟看着他说:“陆怀砚,你故意的。”

    陆怀砚没否认:“就只是和我结婚,我做江瑟的丈夫,你做陆怀砚的妻子。不需要再有别的身份,也不会有任何事束缚你。你不会因为多了一层身份就要被逼停止你的一部分人生,去开启你不想要的人生。”

    电影里,女主角佛朗西斯卡说当女人做出了抉择,去结婚去生子,她的生命在某一方面开始了,却在另一方面终止了。

    十八岁那年,当陆怀砚听见这一句话时,他想起了韩茵。

    韩茵大学时学的地质工程,最喜欢跟着学校的地质队到处勘察岩土和矿山。这专业冷门也苦,外公想着她毕业便要嫁人,便由着她挑了这专业。

    陆怀砚不止一次想,假如母亲没有嫁人没有生下他,她或许已经成为一名十分优秀的地质工程师。

    如今韩茵喜欢住在山里研究山里的土和水,多少也是在缅怀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母亲,结婚只是我们的事,我们甚至不需要和别人说。” 陆怀砚啄着她唇,“要不要婚礼听你的,生不生孩子也听你的,我只是自私地想要从法律意义上彻底占有你。”

    这男人说这些话时,还与她紧密交缠着。

    他们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脉搏。

    江瑟心脏跳得极快,擂鼓一般。

    “陆爷爷希望你生个继承人,我如果不想生孩子,你怎么同他交待?”

    “陆家有那么多不错的苗子,我总能挑到合适的继承人。”陆怀砚松开她唇,认真说,“这些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逼迫你。”

    他会给她铺好路,叫她不必再受任何委屈。

    嫁给他应当是一件令她更加幸福的事情,而不是让她的人生陷入两难。

    江瑟沉默下来。

    那日他闯入地下室以为她杀了傅韫时也是说的这句话——

    “都交给我。”

    这男人想要护着的人从来都是竭尽全力地去护。

    事事都能做到周全。

    从前他对韩姨,如今他对她,都是如此。

    他从来言出必行,也看穿了她的顾虑。

    江瑟不是没想过结婚的事儿,也不是没想过和他生个孩子,组一个世俗意义的家庭。

    自从带他去过一趟“半日闲”买奶茶后,整条富春街的街坊都知道她有个生得很俊的男朋友,江瑟在桐城这大半年,那些伯伯婶婶一碰见她便要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那时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回道:“还没那么快。”

    还没那么快,却不是不结婚。

    她也想和陆怀砚结婚,他们迟早会结婚。

    只是她很清楚一旦结了婚,便不可避免地要被催生孩子。

    陆爷爷早就想抱曾孙子了。

    偏偏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

    在她不确认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时,她不想要孩子。

    现在孩子的问题他会解决,那便没什么好迟疑的。

    “好。”江瑟应道。

    陆怀砚喉结滚了下,敛目看她:“想清楚了?”

    江瑟又“嗯”了声。

    陆怀砚猛地将她抱起抵入床头板,含住她唇:“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江瑟眉心蹙起,刚刚那一下起落得太猛,她都觉得疼了。

    她咬他舌尖:“陆怀砚,你弄疼我了。”

    陆怀砚闻言便笑,由着她咬:“我轻些。”

    他嘴里说着轻些,却丝毫没缓下劲儿。

    江瑟好不容易攒回来的力气全用来在他锁骨留下牙印。

    第二日早晨起来,那几个牙印成了一圈紫淤。

    江瑟刷牙时眼睛往他锁骨瞟了几眼。

    陆怀砚身上套着件睡袍,腰带系得松,俯身漱口时领口会敞开一大片冷白的皮肤。

    察觉到她目光,男人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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