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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救我!我要回家!》 8、第八章 实不相瞒(第1/2页)
长安城今日天气晴朗,微风和煦,杨柳枝惬意地随风摇曳,瞧着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好景象。
可当今圣上李玄贞却不太高兴,下朝后还因“礼部侍郎之女险些被掳”之事将裴君慎、崔嵩明以及大理寺卿李承暨、金吾卫指挥使李裕广一同留在了宣政殿议事训话。
与此同时,正准备去难民坊施粥的王氏也突然收到礼部沈侍郎府的拜帖。
崔英方才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已求得王氏带她一起去难民坊施粥,这会儿更是换上了身能够便利行事的男装等候出行。
不过她头上仍挽着是女子常挽的惊鹄髻,双耳边还翘着两缕弧度恰好的碎发。
长安民风开化,并不将女子拘于内宅,她这身打扮虽不能说大街上比比皆是,但确实也没什么稀奇。
可就在她兴致勃勃的期待出门涨涨见识时,王氏却迎头给她泼了盆凉水:“英儿,伯娘有事要出府一趟,今日施粥由崔福过去管事便可,你且好生在府中歇着。改日等你身子好全了,你想去哪儿伯娘便带你去哪儿。”
崔英沉默一瞬,眼珠子微转:“……好的,伯娘。”
见孩子这么听话,连句为什么都没问,王氏满意又略带愧疚的匆匆出了门。
然而她不知道——崔英前脚目送她出府,后脚便转头去了厨房粮仓寻福伯,希望他能带她一起出门。
福伯在府中当了几十年的差,人人鬼鬼的见得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像崔英这样明摆着“阳奉阴违”的做派在他这儿通常都会被归在“没脑子”那类里。
可这毕竟是主子,福伯甭管心里多嫌弃,面上都只能压下心思,笑脸相迎。
“六姑娘,夫人方才特地交待过,您身子抱恙该好生在府中歇着,不必跟着我等去难民坊受苦。”
“怎么会是受苦呢?”崔英杏眸微扬,像是不明白福伯话中之意:“设棚施粥是积善福民的好事,能出一份薄力乃是六娘的荣幸。”
倒是会说些讨巧话儿,想来也是有几分玲珑心思的主。
可这府中除了嵩明大人便属夫人的话最不容忤逆,他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胆啊。
福伯笑眯眯地拱手,后退半步作揖卖惨:“六姑娘,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让您在府中歇着是夫人的意思,老奴莫敢不从啊。”
崔英闻言默了默,眉心微拧,仿佛陷入两难之中。
而此时府中小厮已将十数袋米粮都搬上木车,厨房派来煮粥做饭的帮工也都到了位,只等福伯下令,他们便可出发。
福伯见此,只好又催促一遍崔英:“六姑娘,快请回吧,老奴定会尽快寻到荀女医,请她来府中看诊。”
话落便转身吩咐崔勇带着米粮工具等和小厮在前头先行,他和厨房帮工则在后头跟着。
可崔英压根就没想过放弃,方才之举亦全是为了此刻做铺垫。
眼下见时机成熟,当即便道:“可是福伯,伯娘虽让我好生在家中歇着,却并未下令……说不许我出府。”
她故意加重“下令”二字,果不其然引来福伯凝重侧目。
于是崔英紧接着道:“您看这样如何?我悄悄地跟您一起去难民坊,只要见到荀女医让她给我开了方子,我立即就回府,绝不多待。”
福伯闻言不禁重新打量起崔英。
他还记得四年前的六姑娘是什么模样。
谨小慎微,听话本分。
虽说两年前受伤坠河失了记忆,可月前入府时他却并未看出六姑娘跟从前有何不同之处。
这半个多月来亦是深居简出,日日卧于淮柳阁,从未主动生过事……
可今日,福伯头一次感受到六姑娘心计之深。
方才这两句话看似求情实为敲打,几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今日我打底了主意要出府,你若不让我跟着可别怪我闯出更大的祸”。
两权相害取其轻。
福伯深知此理,只好苦笑着妥协:“唉,六姑娘您真是为难老奴,届时若夫人得知怪罪下来,您让老奴怎么办呐?”
这便是答应了。
崔英顿时眸露灿光,扬眉笑道:“多谢福伯,您老莫忧,六娘定不会惹事让您难办,而且伯娘若真怪罪下来,我定会顶在您前头求她消消气。”
人难免爱听些好话。甭管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如今除了答应没别的选择,能听见这般为他出头的话,福伯心里多少也算有些宽慰。
“只是还有一点难处,今日咱们院中当值的车夫全都未归,六姑娘若要出行恐怕还得稍等片刻,容老奴去杉明大人院中借一借人。”
此事崔英早有所料,从容道:“不必麻烦二伯。您忘了?我来长安可是带了些人的,您只要给我辆马车便是。”
这趟来长安,那些李氏留给原来“崔英”的老人有些不愿意跟来,又或是年纪大了不便远行,对于他们,崔英已尽力在安平为他们做了妥善安排。
愿意跟着来,她便全都带了过来。
不过崔英清楚,有些人虽愿意跟来,心却未必是向着她的。
如今满打满算,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谢嬷嬷一家。而谢嬷嬷的丈夫簪叔,便是当年驾车送将李氏从长安送去安平成亲的车夫。
这次送崔英来长安的人也是他,那日遭遇劫匪,他也受了些轻伤。
好在前两日已然痊愈。
这会儿簪叔正稳稳驾着马车跟在粮车后头。
簪秋和谢嬷嬷则在马车里像护法似的一左一右的护着崔英。
那日崔英昏迷不醒,谢嬷嬷一直很自责,竟在李氏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后来还是崔英威胁她“若嬷嬷不起我便跟着一起跪”才将人劝了起来。
但后遗症就是——
谢嬷嬷看崔英看得越发紧了。
“六娘,夫人既让你在府中你歇着便是,为何非要出来?”
谢嬷嬷很是担忧:“你身上风寒刚好,可不能再受凉……”
“呃……”崔英左看一眼嬷嬷手中的暖炉,右看一眼簪秋膝上的冬日红氅衣,顿时一脑门汗。
“嬷嬷,您和簪秋准备这般齐全,我哪有可能着凉?”
不热死都要感恩戴德了。
长安的初秋,比安平还要热上两分。
马车行了大半时辰才到难民坊,然而尚未下车,崔英便隐隐嗅到一股难闻的血肉腐坏味道。
不对劲。刚来长安那日她曾路过此处,那时难民坊中也弥漫着一股臭味,可那是汗臭泥臭味。
天气炎热,难民扎堆,有些汗臭味无可厚非。
可不该出现今日这般血肉腐坏的腥味……
崔英打开车窗,掀开车帘向外瞧了眼。
刹那间,腐腥味愈发浓厚。
这时福伯从前面那辆马车上走下,急匆匆赶到崔英这儿来道:“六姑娘,老奴瞧着坊中情况有些不明,已派崔勇带人进坊中查探,在他传回消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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