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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救我!我要回家!》 73. 第七十三章 如此甚好 谢谢夫君。(第1/2页)
白苏死得蹊跷。
这几日金吾卫一直将白苏关在暗牢中密审,可她嘴巴极严,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未吐半字。
然而今日一早,指挥使李裕广再次提审白苏时却发现她竟咬舌自尽,手中还攥着一块写满血字的布裙。
屏风外,裴淳的声音刚刚响起,床榻上向来浅眠的裴君慎便强忍困乏醒了过来,他眉心紧蹙,边听禀报边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这几日累极,此时歇了一会儿瞧着竟比方才更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崔英方才一直在低头瞧他,这会儿见刚刚歇下竟又被叫起,眸光轻颤,只觉那道贴近心口的伤忽然绵绵密密地抽痛起来。
与此同时,裴君慎睁开双眼,撑榻坐起。
崔英眉目微敛,飞快拿起手边的书遮掩神情。
不巧,这本书却恰是裴君慎这些时日在床前照顾她时抽闲看来查缺补漏的,书封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苍劲大字——《案狱刑律》。
且,崔英还不小心将书拿反了。
裴君慎余光瞥见这一幕,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急忙穿靴起身,而后才背起手对崔英道:“娘子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崔英还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人看破,闻言仍专心致志地盯着书册,淡定应声:“嗯。”
裴君慎忍俊不禁,急忙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遮掩住自己的笑容,迈步走去外间门。
崔英余光一直暗暗追着他的身影,直到看见他穿过屏风,她终于松口气,将手中书册又放回了枕边。
外间门,裴君慎见到裴淳之后本欲带人去外头廊下说话。
但及至门边,他却脚步一顿,忽地转身对裴淳道:“你在外头奔波数日,辛苦了,就在此处说罢。”
话落便走到就到平日用膳的桌几前坐下,甚至还为裴淳倒了盏热茶。
“……”裴淳受宠若惊。
不过昨日长安又下了场小雪,这会儿外头还嗖嗖刮着寒风,确实冷,他便没有多想,只觉得大人是在心疼他。
思及此,高大小伙顿时挠了挠后脑勺,略显腼腆地坐到了桌几一侧。
裴淳将桌前那盏热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才继续说起宫女白苏这几日在金吾卫密牢的景况,末了还问道:“大人可知,那行血字写得是什么?”
裴君慎没想到裴淳竟还卖起了关子,抬眸沉沉瞅他一眼,意外道:“什么?”
裴淳身体顿时警戒前倾,同时压低话音:“那白布上写着,刺杀皇后娘娘的幕后主使乃是寿安公主。”
内室床榻,崔英因为这声突然听不真切地话语像床榻外头探了探身,可惜用处不大,该听不真切的还是听不真切。
倒是没过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关门声。
崔英一激灵,又飞快将身子缩了回去。
须臾,裴君慎负手踱步,回到内室时便看见了“认认真真”翻阅《案狱刑律》的崔英。
但这回伪装的不错,至少将书拿正了。
裴君慎边走边掩下心中揶揄,待走到床头边便才开口:“娘子,你可否将宫宴那日,皇后遇袭之时的情形告诉我?”
崔英闻言假模假样地放下书册,抬眸眨了眨眼:“夫君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明明都让她听到了并未瞒着她,她却还假意不知。
裴君慎无奈撩袍坐下,只得又向崔英简述一遍白苏于狱中自尽一事。
但并未特意提裴淳最后说的那件事。
崔英听罢笑意微敛,不由暗戳戳地瞥他一眼,然后才开口道:“我看到的,应该与皇后娘娘身边那两个宫女看到的差不多。”
“那宫女白苏我是第一次见,一开始瞧着她做事妥帖、周全,觉得她不愧是贴身伺候皇后娘娘的人。”
边说,她边望着某处虚空的点,回忆道:“席间门也没发觉她有什么异常,为皇后娘娘做事时很是细心……”
说到这儿,崔英看向裴君慎:“说句实话,其实我不太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行刺皇后娘娘,在她拿出那柄匕首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征兆。”
如果早点发现,她就不会那般被动,更不至于险些弄丢自己的命。
裴君慎闻言长睫低垂,坐在床头沉思片刻后问:“她与寿安之间门……娘子可有注意到什么?”
寿安?崔英疑惑凝眉,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有,她在长宣殿中没有接近过长公主,长公主亦不曾注意过她。”
不过听裴君慎问起此事,倒是让她想起当日在殿中发生的另一件事。
于是回答完问题,崔英便接着道:“夫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宫宴那日,有个因误食鱼油点心而晕倒的小姑娘,你与她的父亲刘大人可相熟?”
裴君慎记得那个小姑娘:“不算相熟,只打过几回交道。”
“她的父亲乃是长安县衙的主簿刘五诚,去年那桩少女失踪案,便是他在整理卷宗时最先发现不对之处,这才撰写案折上呈了刑部与大理寺。”
此人做事认真心细,擅于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是个可用之材。
因此当初那桩少女失踪案后,裴君慎便向李玄贞提过可找机会将此人外放历练。
只是当时一只没有合适的空缺,李玄贞便暂且搁下了此事。
不想这一等,竟等到长安县令意外死于归义坊家中。
李玄贞便下令命刘五诚暂代长安县令之职。
数月下来,李玄贞对其表现还算满意,再加上其女在宫中意外遇难,哪怕最后万幸无事,却还是推波助澜,让李玄贞拟下了擢升刘五诚为长安县令的谕旨文书。
只待过了上元节开朝,便让莫公公往长安县衙走一遭。
裴君慎料到自家娘子因刘大人的女儿无辜受牵连之事感到愧疚,便将此事提前透露给了她。
又安抚道:“初一那日,刘大人曾携妻来府中拜过年,说要像娘子道谢,只不过那日娘子精神不济,我便没让他们进来看娘子。”
崔英倒是不知此事,闻言心神微转,旋即便挪挪身子,又轻轻扯了扯裴君慎衣袖,示意他上榻。
裴君慎从善如流。
待他倚着床头坐好,崔英才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道:“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
“其实当日在长宣殿,刘大人家的小姑娘晕倒之后,我无意间门竟瞧见了寿安长公主面色不虞的模样,好像还吩咐了侍女什么。”
“夫君,你觉得此事……要不要给刘大人他们一家提个醒?”
果然娘子一对他好便是有事要吩咐他,裴君慎哭笑不得,脑袋却诚恳地点了点:“好,我会找机会与刘大人见一面。”
崔英转头看他:“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去?此事不宜太晚吧?”
裴君慎:“娘子莫忧心,宫宴当晚圣上便撤了寿安长公主的封号,又罚其闭府思过三月,如今公主府外前前后后围了近百名金吾卫,不管是她、还是她府上的人,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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