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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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滕时被纪宏下药的那一夜,掌心炙热的温存开始的

    不,一定是更早。

    是从滕睡深夜里疲惫回家,还要摸摸他的头坐下来帮他一起把机器人拼装完……

    又或者是他伏案工作的时候胃病犯了,强忍着疼按着上腹一声不吭,却在自己扶他去床上休息的时候,忍不住把头靠在自己胸口……

    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占有欲就暗暗生长起来了。

    奚斐然藏得很深,一面以被收养的身份每日和滕时朝夕相处,一面又披上S的马甲,以同龄人的身份窥探着滕时的内心。

    有的时候奚斐然也会觉得自己很病态,他就像是毒液一样渗透到滕时的生活中,让他的一举一动都脱离不了自己的眼睛,甚至想要占据他的心灵全部,让滕时的生活中也全是自己。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只有滕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几乎可以解当初的滕仲云对弟弟的占有欲。

    闭塞的小村庄,精神不正常的父亲,忽视自己的母亲……年幼的滕仲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唯一可以交流和沟通的人只有一个弟弟。

    天真又可爱的弟弟,即便是自己用各种仿佛折腾他,也依旧会笑着扑向自己,甜甜地叫自己“哥哥”。

    滕仲云的反社会人格让他无法解人们之间正常的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和爱,却会在弟弟扑来的时候,张开双臂接住他。

    这是他的弟弟,他一个人的弟弟。

    可惜生活永远不会一帆风顺。

    滕仲云的母亲终于受不了自己丈夫每日的神经兮兮和动不动就不见人影的行径,她一个人在远离家乡千里的地方,独自一个人照顾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终于身心俱疲。

    在滕仲云十四岁这年,她向滕坤提出了离婚。

    “你从云南出任务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就往山里跑,我就不明白那山里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能比我们还要重要!”

    “你不信任任何人,你甚至不信任我,我受够了你神经兮兮的戒备眼神,你总觉得我要害你似的,我半夜在被子里动一下你都要惊醒,我给你吃的饭你甚至要先偷偷给狗吃!我真的无法解,我是你的妻子,你最亲的人啊!你这么防着我干什么呢!”

    “离婚吧,我受够了。”

    滕坤疯癫的神经终于短暂的恢复了清醒,对妻子百般挽留,但是他的妻子去意已决。

    多年的艰难时光已经让她三十来岁头发就白了一半,她关上门,弯下腰,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妈妈要走了,但是只能带走一个,你们谁跟我走?”

    她一个女人,没有经济来源,只养的起一个。

    两个孩子都看着他,八岁的二儿子一脸懵懂,十四岁的大儿子目光冷淡深黑。

    女人的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都说母亲平等的爱孩子,但是实际上,总是有偏爱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不太喜欢大儿子。

    这个儿子很奇怪,不会和其他小朋友玩,不爱哭不爱笑,他就像是一口深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阴森,有的时候和他对视,女人甚至会脊背发寒。

    女人悄悄的用力握住了二儿子的手,微微松开了握着大儿子的手。

    “你们谁跟我走?”她又问了一遍。

    二儿子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妈妈,似懂非懂地问:“妈妈,我们要去哪?”

    女人一把将二儿子抱进了怀里。

    没有人看到,滕仲云的眸子阴沉了下来。

    老李茶杯里的水已经一滴都不剩了,但是他没发现,仰头喝了一口才如梦初醒,给滕时奚斐然还有自己的茶杯都重新满上。

    “我本不该听到那段对话的,”老李目光涣散,回忆着,“如果我那天没有碰巧出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如果滕仲云没有正好拉着他弟弟在墙角说话,如果我们两家不是只隔着薄薄一堵墙就好了。”

    “小风,我问你。”十四岁的滕仲云按着弟弟的肩膀。

    他很少主动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以至于弟弟有点受宠若惊:“怎么了哥哥?”

    老李那时正拎着水壶走到墙边浇花,就听到一墙之隔的滕仲云轻声问:“你不想和我分开的,对吧。”

    弟弟不假思索地点头:“我当然不想和哥哥分开,我最喜欢哥哥了!”

    院落的角落中,滕仲云捏住弟弟的下巴抬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幼小的身影,审视地看着那和自己有八分像,但是过分清澈的眼眸,声音温柔地低声说:“这就对了,你这么蠢,一个人活不下去的。妈妈也照顾不了你,她太软弱了,跟着爸爸这种疯子那么多年都舍不得分开,就足够说明她有多无能。”

    弟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哥哥的循循善诱的声音如同梦魇:“只有我能照顾你,你跟着我才能活下去。你是我的,重复一遍。”

    小男孩无措地看着他,顺从地跟着说:“我是哥哥的……”

    滕仲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乖。”他轻轻用手指蹭了蹭弟弟的脸,“我不会让她带你走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墙之后的老李皱了皱眉,他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却也觉得这段话听起来让人莫名的难受。

    但他没有细想,浇完花就走了。

    然而就在几天后,让全村都被震动的事件发生了。

    凌晨十分,滕仲云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女人凄厉的惨叫。

    “救命!!——”

    漆黑的夜幕中月亮低垂,昏暗的冷色光晕照亮了寂静的院子,滕仲云的母亲从屋子里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后背上全是血。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

    她哭喊着往门外跑,却在临出门的前一刻摔倒在地,摔得浑身都是泥土,滕坤从后面的屋子里追出来,手中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双目血红:“你这婆娘想害我!我就知道你们全都想杀了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山洞里,滕坤扑向自己倒在地上的妻子,手中的刀子拼命地刺向她的身体。

    一下,一下,直到下方的人再也不动。

    村中的灯一盏盏惊恐的亮了起来,村中的人们打着手电提着灯冲过来,滕坤坐在血泊中妻子的尸体上狂笑,挥舞着手中的刀:“你看,最后活下来的还是我!”

    尖叫声四起,那场面那是村民们持续无数年的噩梦。

    人们慌乱地报了警,红蓝色灯光的闪动中,有人想起了这家的孩子。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站在屋子下方的阴影里,小的那个浑身颤抖如筛糠,目眦欲裂,大的那个搂着他的肩膀,看着警察带走他的父亲,又给他的母亲蒙上白布,深色平静如深渊。

    在警局中,精神失常的滕坤在十几个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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