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落入我怀中: 19. 第十九章 穿的哥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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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月说,“刚在录视频,想要把账号运营好一些,之后,说不定可以有收入。”

    虽然她知道,她赚的这点,对许映白来说压根不够看。

    他看向她,意思显而易见。

    为什么不用?

    许映白给她的那张卡,言月一次也没动过。

    她总是回想起言高咏那句话。那句话对她的伤害,甚至比言高咏强迫她嫁给秦闻渡这件事情带来的更大。

    言高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血脉最接近的亲人了。

    即使是这样,他给她的爱也是有条件的吗?

    她像是个傻傻的小兔子,在被伤得遍体鳞伤之后,依旧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试着靠近他。

    她以后想赚很多很多的钱,不给许映白带来负担。

    如果说,爱的总量是一定的。假设许映白对她真的有一点点爱,那她希望,这份爱可以不被这些外物消耗,可以都保存下来,用在她本人身上。

    “言月。”

    他的表情依旧是沉淡的,看向她,“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无论你要不要。”

    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不要抗拒他。

    言月心越跳越快,几乎不敢看他。

    第二天,言月接到了一个来电。

    听到电话那边的熟悉的声音时,一瞬间,言月几乎想要挂断电话。

    “月月,别挂。”言高咏说,“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

    想到这几天,她原本也是准备联系言高咏的,言月抿了抿唇,没挂电话。

    “言月。”言高咏说,“秦家那边联系了我,说对这件事情大部分是小秦的错,说是小秦之前行为让你误会了,他们会带小秦上门给你道歉,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显然,言高咏把之前言月说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当儿戏了,也把她说的和秦闻渡分手当气话了。

    他始终只当她是个任性小女孩。

    言月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

    “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说起这些。”

    “关于妈妈留下的股权。”言月说,“我现在已经结婚,妈妈的遗嘱条件生效了。”

    “我和我的律师希望最近和你见一面。”

    她声音不像平时的柔和亲近,而是相当公事公办。

    言高咏有些不快。

    言家生意大部分分布在服务业,近几年发展得非常好。尤其言高咏以前和谈珊琳一起创办的一家连锁酒店,这十年里壮大了几十倍。原本,他和谈珊琳两人各占30股份。言高咏自然不愿意把自己这30股份白白交出去。

    “你和谁结婚了?”言高咏说,“爸爸是你长辈,对你还是关心的。”

    “希望你不要被人骗了,月月。”言高咏说,“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

    “怀璧其罪,你一个年轻女孩子,继承了那么多财产,你怎么知道对面不是图你的钱呢?”

    言高咏没有把言月的话当事儿,即使她有那张遗嘱和一张结婚证,对他而言,其实都无关紧要。

    言月斗不过他。

    她太稚嫩了,太柔软了,言高咏以为自己了解女儿。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言月平静地说,“你想要回股份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

    言高咏听起来已经很不高兴了,可是,还是和她约了时间。

    明天,地点在言家一处茶馆。

    晚上,言月想了半天,还是对许映白说了这件事情。

    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商量,是陈述句。

    言月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她和许映白先到。

    茶馆老板吴优认识言月,已经先迎了上来,“小姐。”

    “这位是……姑爷?”他对许映白也很是客气。

    做这一行,见多了人,吴优一眼看出这个男人来历不凡。虽然年轻,但是非常有气质,是一种只有久经浸润,才能培养出来的贵公子气质。

    言月点了点头。

    她和许映白就坐之后,茶刚上来,言高咏也到了。

    见到许映白时,言高咏一瞬间没有维持住表情。

    言月垂着睫毛喝茶,没有抬头看言高咏。

    “许公子。”那边,言高咏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对许映白极为客气。

    随即,他看向言月。

    言月没看言高咏,声音里有点压不住的情绪,“你不是问我和谁结婚了吗?”

    许映白没有否认,冲言高咏淡淡颔首。

    虽然年轻,他气场很强大,言高咏在他们对面就坐。

    纵然心里已经掀起万丈波澜,他脸上神情依旧维持得极好。

    言高咏说,“这是月月的福气。”

    他对着许映白,有种不太自然的客气。

    言月看起来神情很正常,瓷白细腻的手指把玩着瓷杯的柄,对言高咏很是冷淡。

    言高咏说,“月月性子幼稚闹腾,既然已经结婚了,以后还拜托许公子多加照拂。”

    “我也只有月月一个孩子了。”

    许映白修长的手指拘起,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没有闹腾。”

    “股份这些,公司那边马上会走流程,把月月该有的的都过户给她。”不等许映白再说话,言高咏非常客气,“其他遗产也都在走交接手续了。”

    言月抿着唇,始终不愿意看他。

    言高咏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对着面前并肩的两人。

    多年前。

    他记得,自己去接言月那一天。

    治疗师何海山对他说,“言先生,希望您在未来不要再给她太大的压力。”

    “她很坚强,也很努力。”他叹道。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怯生生的样子。

    看着言高咏,她怯生生叫道,“爸爸。”

    言高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又能说话了,能走,脸上甚至也有了血色,看起来也很是正常。

    “那些都已经忘了。”何海山低声说。用的只有言高咏能听到的声音。

    “月亮,还记得爸爸吗?”言高咏手心全是汗,接过言月的手。

    言月点头,“何叔叔对我说,爸爸今年来接我。”

    不等言高咏继续问。

    她又主动说,“妈妈去天堂了,以后就只有爸爸和月月了。”

    那副画面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忘不干净。何海山也对言高咏说过,他心里有数。

    言高咏又和女儿交流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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