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告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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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村里凉,我给你拿了件羽绒服。”徐砚程板正她的身子,替她拉好拉链,整理好衣领,继续说,“今晚估计要熬夜,穿厚一点的衣服要是困找个地方小睡一会儿也不会被冻到。”

    行李是徐砚程收拾的,他做起事比她心还细,她出门只记得拿手机,压根没想到夜里冷怎么办。

    许萦身板消瘦,他扯了几下,她左右跟着乱晃,只好伸手拉住他的领口,稳住身子。

    “徐砚程。”许萦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的。”徐砚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手机电给你充好了,充电器放在你口袋里,有事联系我。”

    许萦闷闷地嗯了声,钻进他的怀里,就想安静地抱一会儿他。

    她忽然不太想去了,因为到了那,丧礼法事有要求,男女要暂时分开。

    徐砚程明白许萦此刻复杂的心情,耐心哄着:“可以给我发消息。”

    比起自己,许萦还比较担心徐砚程第一次面对大家族会不自在,她想了想说:“等会到了那边,你跟在爸身边。”

    “好。”徐砚程带着她往家里走去。

    今晚的村庄,除了表亲太奶奶家灯火通明,其余家早早睡下,只留着门前的一盏灯,给过路人照明。

    在路上。

    许萦简单的给徐砚程说明情况:“我们家和表家的关系比较好,我们家的人都会过来,到时候人……应该是你新年见到的两倍,甚至三倍,因为表家和其他家关系也不错。”

    这就是大家族,一有红喜事,全家人都会回来,不算上外宾来拜访,单是本家人吃饭都要摆上十桌。

    “放心,我没事。”徐砚程知道她的担忧。

    许质在岔路口等他们,看到两人来了,上前把两条白布递过去,叹声:“半小时前你太奶奶刚走,先戴上吧,到了先和小徐去给她老人家上柱香。”

    许萦身子一僵,以为能见上一面来着……

    “我们来得也晚,没能见上一面。”许质走在前面,“不过太奶奶的儿子女儿孙子辈们都见过她了,走前也算没有遗憾了。”

    徐砚程搂着许萦的肩膀,两人跟在许质后面。

    许萦不能一人静静呆着,越靠近家,她心情就越是烦闷。

    她找了话题,小声和他说:“我小学的暑假几乎是在太奶奶家过的,因为我爸妈太忙了,没时间照顾我,我外公外婆也忙,只能被送到这儿。后来读书工作没什么时间回来,但是每年会来看她一次,今年没时间来,没想到……”

    她和老人家感情不能说特别深,但心底对老人家有种亲人的羁绊,听到她过世的消息,心里闷得难受。

    徐砚程搓了搓她的肩头:“没事的,她的一生很圆满了。”

    许萦对他笑了下:“我不是特别难过,我是为太奶奶开心。”

    印象中,表太奶奶是个典型的务农妇女,说话温柔,做事心细,会很多拿手的活,像编背篓和花篮,对太奶奶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小时候她就是在太奶奶的影响下,开始对手工木制品感兴趣,也会时常自己捣鼓,做一些好看的玩具。

    他们去到门口,看到二姨一家,沈长伽也在其中。

    “今晚守夜,小萦和小雨进灵堂。”沈长伽说。

    乔俏雨“啊”了声,不解问:“为什么?不是表家人亲自去吗?”

    而且灵堂很小,压根不够站。

    “小时候她带过你们,算是看着长大的孙女,和亲亲孙女没区别。”沈长音扯过白布,给她剪裁守孝的白衣,“就守今晚,明天要下葬了。”

    乔俏雨不再说话,乖巧地蹦出一个好字。

    许萦和乔俏雨换好孝衣后,一行人上完香,几人去后面的院子帮忙准备明天的白事宴席,两个人留在灵堂。

    她们找个角落站好,添香到烧纸钱轮不到她们,但是她们也不能走。

    灵堂里,哭声一片。

    乔俏雨抱手侧靠着墙,背对着许萦。

    “哭了?”许萦问。

    乔俏雨擦了擦泪,不爽:“哭了不行啊,哭了不是正常的吗?”

    许萦:“小时候有好吃好玩的,表太奶奶因为你小总偏心给你多一些,确实该哭。”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乔俏雨不爽怼回去。

    许萦不再说话。

    乔俏雨回身,顿了一下,凑近许萦小声说:“你看,束婷在看我们。”

    许萦顺着乔俏雨的视线看去。

    跪在灵堂旁边的年轻女人正盯着她们看。

    “嘁,都多少年了,她见我们还是这副表情。”乔俏雨小声嘀咕,“她肯定还在记恨小时候太奶奶给我多分那一包糖的事。”

    束婷是太奶奶的亲孙女,小时候几个人一起在太奶奶家过暑假,大伙五六个人一块玩,当时还小,偶尔会闹矛盾,毕竟是远亲表兄妹,闹过就过了,但是有一次因为乔俏雨刚发烧生病回到家,太奶奶出于心疼多分了一包零食给乔俏雨,束婷不满哭闹说答应好她做了家务多奖励她一包的,太奶奶板着脸训了束婷一顿,说她不懂得心疼妹妹,糖又不是没有了,明天可以再买。

    那一次后,束婷和乔俏雨见面就是冤家路窄,背地里不知道互相给对方添堵多少次。

    许萦无语,乜了她一眼:“乔俏雨你几岁了?七岁的事情她有必要记到现在?”

    乔俏雨吊儿郎当说:“可不一定哦,束婷上初中在球场上给我下马威来着。我觉得就算我活到九十九了,她肯定还恨我。”

    眼下也不能干别的事,乔俏雨凑过来,整个人贴着许萦胳膊,和她分享八卦:“大三那年,她喜欢的一个男生追了我,我当时可无心恋爱,我这人心不好,不恋爱但可以暧昧,就和那个男生拍拖了半个月,她忍无可忍发了信息骂我,说我不喜欢别人还吊着,是不是因为想故意针对她。”

    “还圣母的说什么,不爱他但别伤害。”

    乔俏雨撩了撩马尾:“拜托,那男的追的是我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我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许萦揉了揉太阳穴:“难道你不是故意针对她?”

    “是啊。”乔俏雨说,“谁让那天我给她示好道歉,她直接把太奶奶给我的半包糖倒厕所了。”

    “我——记——仇!”乔俏雨说完勾唇明艳笑了笑。

    许萦出声提醒:“都是以前的事了,这两天你可别激她。”

    乔俏雨懒懒的拖着调子:“知道了,我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对了,你也挺记恨我的吧。”乔俏雨抬了抬胳膊肘碰她,“毕竟我没少讥讽你。”

    “对啊,我挺不喜欢你的,可以少说几句话吗?”许萦左边耳朵是乔俏雨的叭叭声,右边耳朵是陆续赶来的亲戚的哭声,她头都大了。

    乔俏雨闲得慌,无视许萦的话,自顾自聊:“你是不是不爽你妈才闪婚的?”

    许萦不回答。

    乔俏雨:“我也很不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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