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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森林童话》 50-60(第6/19页)
七岁, 他在静悄的篮球场, 告诉她, 她足够耀眼,是比任何人都要过于的耀眼
以至于耀眼到,照亮他整个寂淡的世界。
前十八年,祁闻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很简单, 只有四个字。
优胜劣汰。
类似于向上竞争的生存法则,别人的嬉笑玩乐, 是祁闻的随同父母出入大型商业场合,文化、礼仪, 甚至是举手投足拿捏的优雅。
他从不让人失望。
林纾清听季圳然说过, 虽然季家也算条件好的, 但和祁家的完全不同。
季家是军人世家,而祁家是商业世家。
祁闻爷爷那一辈的生意还做在国内, 但到祁父那时,投资就开始外扩向海外,傅家也是在那时候交熟的。
两家协力, 祁家才很快在海外站稳脚跟。
所以比起国内, 祁家顾及公司,全家现在必然更倾向于生活在国外。
这也就有了当时祁闻随手一填的那张志愿, 学校为什么在海外。
因为那是祁家给他的未来规划。
在规划的那条路上, 祁闻按理绩优, 让所有人赶之不及的优秀, 这样金融毕业,一流证书,他走上从商这条路才会更加顺利。
但他们从没想过,祁闻表面的优雅,很多时候都只是假象。
越是温文尔雅,他骨子里越冷,甚至伴随戾气的冷漠。
他只是在藏匿逆骨,扮演着一个所有人都信他懂事的角色。
而这一场场戏,祁闻以为是无止境的。
直到他意外住进了南溪巷口,住到了季家旁边的那栋老洋房里。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生活气。
无论是季圳然小时候好事不做净做坏事被季老追着用鸡毛掸子打的场景,还是林纾清每次嘴上敷衍着说会帮他,但真教训起来揭短比谁都强的小白眼狼本事,都让这里烟火气十足,前所未有的新鲜。
在这里,祁闻看到了另一个,不属于优胜劣汰的温情成长环境。
当所有孩子都觉得他冰冷无法靠近时,是林纾清第一个走向他,疑惑歪着脑袋问完他是不是新搬来的,就笑眯眯地自我介绍,你好呀,我是林纾清,就住这隔壁,以后就是邻居啦,多多关照!
也是别人背后嚼舌根说他坏话时,季圳然第一个站在他身边,一副我看谁还敢胡说八道的逞凶样,张口就和他称兄道弟,他盯着他们就说,这我兄弟,一个个眼睛今天落家里了是吧,人都没认清就给我胡扯,想怎样?
次次闹到最后都是鸡飞狗跳。
祁闻却意外地爱上了这里,他原以为所有的成长都是祁家所谓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但在这里,他听到了那句,理想,是你竭尽所能的想要。
这是季老语重心长和他说的。
如果只是你某种固有观念的认定,那孩子,那还不算你的理想。
理想,要架设在你绝对的想要里,是你即便看不到结果,也愿意为之长久竭尽所能去努力,去争取的想要。
季老活了这么多年了,也算阅人无数,他早就看出祁闻性格里的克制,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克制的冷静,无奈和林纾清偶尔的模样似曾相识。
家里还有一个搞不明白,季老当然给祁闻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法论。
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祁闻和林纾清两个人会走到一起,越来越亲密。
祁闻看上去对什么都冷淡,但冷静表面下,却比太多人都要情感汹涌,他掩藏了太多,所以不了解他的,不仅窥探不到他的情绪,更窥探不到他的内心。
例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林纾清的
例如曾经,妹妹,你向来独一无二的珍贵;
例如从前,因为找不到你,这时候,我想见你;
例如过去,林纾清,我也可以是你哥哥的以哥哥的名义关注,以哥哥的身份去疼惜,甚至于,超越哥哥的所有,去喜欢
这条成长路,看似很长,但他们只是缺席了彼此三年。
短短三年,他们有更多的三年去填补,去盈润,去让所有黯淡都亮起光泽。
所以一年又一年的按捺,汇聚而起,成了今晚的那句——
“这么久了,哥哥这么喜欢你,不是没在追你。”
霎时间,鸣笛声骤响,红灯分秒跳绿。
马路上,原先定格的画面很快就被缓缓前行的车流打破,一切由静而动,背景按了加速般在不断放快。
什么都像是虚幻。
欢笑声、脚步声、呼吸声各种各样的喧嚣在他们对视的这一眼里,都被无限度放大,下一秒,又都在风声里淹没。
林纾清盯着祁闻那双浓墨如深的眼眸,咫尺之间。
不知名的激素发酵,她的声息被浓烈压制,很快,她的脉搏、她的心跳,甚之于她的血液温度,都在积聚的激动里强烈发烫,直冲头顶。
林纾清连步调都发软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她以为她是镇定的,但真的到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什么所谓的冷静原来都会凌乱到稀碎,她没站稳,不小心往后的那一小步,腿软就让她直接陷入了踉跄。
祁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她一脸恍神的样,失笑,嗓音依旧含哑:“怎么了?”
“”林纾清紧抿唇,她想她是该给个回答的,但这瞬间缺氧的感觉太强,她一时都说不出话。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林纾清控制不住地盯着祁闻那双含笑如春的眼睛看。
他的眼睛太好看了,桃花眼的勾情,散漫又慵懒,好像都不甚在意,又什么都含情脉脉,一笑,眼尾弧度就微挑,更让人无力抵挡的深情。
这一眼,连夜风都不断升温。
林纾清强忍住惶然,她是有话想说的,但一抬头,无意就借着错角撞见了祁闻额角那道浅浅的伤痕。
不知在哪里伤的,伤口很新,浅薄一丝血意已经成了痂口。
也许再难以隐匿的喜欢,会就此化为不知所措的心疼。
前一秒,林纾清还不知道说什么,但这一秒,林纾清眨了下眼,眼眶瞬间就泛了红,她想关心的,却没敢碰,只在周围稍微手指一下。
“这里,怎么了啊?”
空气一瞬的安静。
祁闻原先只是淡笑,但这句听完,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屈指轻弹了下她额头,很轻,风都感受不到的力度,他唇边噙笑,语气悠悠:“什么意思?”
“什么?”林纾清顺着他勾起她下巴的方向,抬眼看他。
祁闻无奈笑说:“给我一句答非所问,这是拒绝的意思?”
“”林纾清顿了几秒,摇头。
“那是——”祁闻故意拖长话音,越是放慢的语速,越像是一字一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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