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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状元后扶持长公主登基》 130-140(第7/13页)
数年来,他们太期盼这一日了,这是他们的执念,也是他们的追求,须知,这些人当中几乎都是跟随萧庆宁父皇从武神关撤回来的将臣,仔细算起来,北边三州一郡就是在他们手中丢失,萧庆宁的父皇郁郁而死、一了百了,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却抱憾终身,如今物是人非,萧庆宁再起王师征讨,收复失地,他们如何不激动?
当即有人再下拜,说道:“臣愿以老弱残躯,为陛下效死命,为大宁收复故土,臣愿埋骨旧河山!”
虽说算不上热泪盈眶,但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拳拳真情,其中不乏苍髯白首的耄耋老臣,萧庆宁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说了句:“诸位大人先请起,收复旧山河是朕定鼎国策,此事只要朕在位一日,燎人便不能得一日太平,此番既是国战亦是死战,诸位大人勿忧朕之决心。”
众臣再拜,起身落座,萧庆宁道:“诸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都应委以重任,现如今北境战事由慕容雅博总领,岳芝、南云霁、裴定方、陆安国与李良弼五位御营元帅负责,朕须与诸位大人有言在先,连州战事结果出来之前,无论慕容雅博还是五位御营元帅,其职务不会有再有变动,请诸位大人预先知悉,体谅朕的难处。”
? 136、天降大任于斯人
这话虽然说得不近人情了些, 但事实如此,她就不用那些模棱两可的政治语言,而是明确跟蒋琬这些人说清楚她的底线。
对于蒋琬这些人来说, 他们能到这个位置便有相当的能力和胸怀,他们听得懂萧庆宁的意思, 也知道两军对垒, 临阵换帅乃是大忌,若贸然用他们到前线去替换慕容雅博, 且不说慕容雅博和岳芝惊才绝伦,军事才能不在他们之下, 便是他们自己也知自省——他们本就是辞官再复之身, 如何还有脸面在这个时候到北边去摘慕容雅博等人打下的战果?
其实来之前, 蒋琬和武温书这些起复之臣私下已经碰过面, 以他们大起大落的官场经历和政治智慧,岂能不知人走茶凉、新老交替的道理,官场拢共就这么大, 高官的职位拢共就这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 来了一个就要挤走一个, 他们进京,不是为了挤走谁, 不是为了争权夺势, 不是为了抢占慕容雅博等人的指挥权, 更不是为了让萧庆宁左右为难,
“陛下容禀, 臣等若能为陛下效命共抗燎军, 哪怕修补军械、屯田资军, 臣等亦无怨言!只盼有朝一日,得见陛下光复故土、驱逐燎人,不致使到了九泉之下,无颜再见太皇帝与嘉烈太后。”
这就是蒋琬这些久经宦海臣服的老臣识大体、知大局的体现,跟这些人说话不必多费口舌兜兜转转,既然如此,萧庆宁也就不用弯弯绕绕,直言道:“朕回京之前与北边已定下方略,今年分前后半年募兵练兵,共计二十万,昨日与已交由兵部吕、孟两位侍郎去办,可他们兵部要负责北边粮草调运,两难兼顾,朝廷可用之将才悉数去了北方战场,这二十万兵便交由诸位大人负责如何?”
对于蒋琬,特别是武温书、向乘和伏镇这些实打实的武将来说,能练二十万兵既是对他们的知人善用,也照顾了他们的面子,不用到北边去跟后辈抢饭碗,这何乐不为?
但萧庆宁也不仅仅只是让他们练兵,她说:“诸位将军放心,目前我大宁对燎依然是以防御为主,可若要收复连州全境及周边故土,说不得要主动出兵与燎人求战,慕容雅博与朕详细算过,若要跟燎军在草原上正面交锋,非百万大军不可,到时,还得仰仗诸位将军到北边战场出一份力。”
此言落地,便连武温书这种比裴定方和陆安国还要老成持重的老将都忍不住要跪拜躬谢,能再次领兵跟燎军交锋是他们这些人的夙愿,前半生已不敢想,如今机会再得,哪能不激动?
萧庆宁却先说道:“目前二十万新兵只是权宜之数,若战局没有变动,等后面朝政税收跟上来,莫说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又如何?为跟燎人争一口气,举国皆兵也未为不可,在此之前,征兵练兵实为大局之根基,还望诸位大人鼎力相助,莫要嫌弃官小职微,才不我用,”
她这么说,蒋琬和武温书这些人还能说什么?唯有齐齐下跪立死志表忠心罢了。
大抵给这些武将安排了去路,剩下原吏部尚书李濂,原中书省参知政事董允这些不能带兵练兵的文臣,萧庆宁也得帮忙某个去处,但是,对这些人的安排萧庆宁就起了一份“私心”,因为现在的文官集团除了一个户部尚书许世辅,工部尚书钱溢谦以及分离出来的兵部,最多加上白靖文为代表的通政司,她对文官集团的掌控能力也就如此,现在风平浪静是因为她登基之后燎人马上南侵,将矛盾转移了出去,清流和宗亲才稍有平息,左王右崔才碍于大局没有发难,但说到底,她是不能完全放心这些人的,毕竟宣和在位时,基本就是这些人把控朝局,他们骨子里还是议和派的班底。
而如果把李濂和董允这些人拉进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濂和董允一个吏部尚书,一个中书参知政事为什么要离官去职?无非是忍不了议和之策,是他们在吏部和中书省忍不了方希直和左王右崔!
即便左王右崔和方希直“心胸宽广”再度征召了这批起复派文臣,但从立场上来说,李濂和董允这批起复派文臣,跟左王右崔等文官集团就不是一路人。
当然,萧庆宁也不会现在就把李濂和董允这些人安排到朝堂里跟王延年和崔固安角力,现在的局势不允许朝堂之内发生党争,她这个皇帝要做党争的仲裁人以控制朝局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而且她自己从心底里抗拒党争这种只会内耗而毫无实质作用的权力争斗,如果可以的话,她理想的朝局状态状态是官员们各司其职各得其所,把心思专注于当下政务与白靖文所说的“时代进步”。
但人心总是如此复杂,再贤君良臣的朝廷也少不了人心的算计和斗争,如果非要用一些权术制衡的话,那么现在对李濂和董允这些人的安置,萧庆宁反而要卖左王右崔一份人情,她不会让李濂和董允这些原本与左王右崔或者六部尚书有龃龉的起复高官留在京城担任京官,而是把他们外放到州郡去。
外放不代表会辱没了他们,给他们一州一郡布政使的职位和权力,让他们成为“封疆大吏”,现在许世辅不是要在淮州以外的州郡实行税制改革么?萧庆宁不是打算让姜明允和林少游回江州接触海禁开放海贸么?那么这些州郡必然会遇到各种巨大的阻力,下面府县的官员以及各州郡王公侯爵等等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萧庆宁没法处处兼顾,一个人也不可能兼顾得过来,这时,她能做的就是派强硬的心腹之臣到地方州郡担任一把手,亲自任命布政使配合整肃官场、改制税收,甚至可以给巡抚、总督等职位充当布政使的上司,总领若干州郡政务。
总之,萧庆宁既不会让起复派文臣与原议和派班底在京城发生党争,也不会辱没了起复派官员的面子,更不会让左王右崔为难,同时顺利配合她要推行的政务,为她后面清理议和派打好基础,在看似纷乱纷杂的政局之中,找到了一个“五全之法”。
在跟这些起复派的文臣武将见过面,把话说清楚之后,萧庆宁就要进入一个繁忙的人事调动期,其中关节千丝万缕,她站在无数的权臣高官中间,致力于把所有的线头都牵引到合适的针孔去,人事的调动是为了政事的推行,政事的推行是为了人口和税收的增加,如此种种,归根结底是为了支援北边的站场,为了更燎人打出一个结果来。
武兆二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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