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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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身边的女婴已浑身青紫,在母亲惊慌的怀抱里咽了最后一口气。

    钱婆子不安了片刻,发现家里人包括儿媳全将此事当做了意外,立马壮了胆子。

    第二个便是竹林里的女婴,五官标准四肢齐全,接近六斤的健康孩子。

    钱婆子朝她腿间一瞄,满脸厌弃地剪了脐带,直接将啼哭的婴孩头朝下沉进了水盆。离娘胎不过几分钟的婴孩力气弱到忽略不计,小小地扑腾了两下就安静了。

    为了省钱,钱婆子没请接生员,因此即使有人怀疑她溺死了女婴,也毫无证据。

    周母言之凿凿,围观人惊恐地附和,钱婆子吓得心突突直跳。

    “我不怕你们!”钱婆子色厉内荏地训着空气,“你们一个二个全是赔钱货,死了活该,我弄得死你们,我不怕!”

    钱婆子骂完,似乎重拾了勇气,她掏出衣兜里偷的麦子,倒簸箕里摊平。

    偷的麦子不能晒到外面,钱婆子搭了楼梯爬上了阁楼。

    阁楼的天窗关着,显得阁楼阴森可怖,暗处仿佛藏了什么,黑影闪过,钱婆子汗毛一竖,哐当扔了簸箕,麦子滴溜溜撒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从缝隙中落到钱婆子的头顶。

    钱婆子脚下踩空,连人带楼梯摔了个稀里哗啦。

    撞了鬼了!

    钱婆子摔懵了,躺地上缓了好一阵,万幸楼梯倒在了旁边,除了后背和腿摔得老疼,其余没什么大碍。

    自认倒霉的钱婆子消停地养了几天的伤,不曾想身体的疼痛日益加剧,杨五妹的男人随口嘀咕了句她莫不是中邪了,钱婆子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放你娘的屁!”钱婆子压根没注意到她骂的是自己,她是绝不能承认自己中邪的,否则岂不是变相承认她杀了女婴。

    钱婆子嘴硬,私底下悄摸地找了神婆,请她帮忙看看是不是有小鬼缠着自己。

    神婆说是,神神叨叨地告诉钱婆子她犯了杀孽,现在小鬼讨命来了。

    钱婆子当即吓得冲神婆磕头求救,神婆故作玄虚,骗得钱婆子心甘情愿地花钱做法。

    ——当初周美秀受的一切,原封不动地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

    捏着鼻子喝了一碗黑乎乎的符水,钱婆子回家上吐下泻地折腾去了半条命。

    神婆上罗家给周美秀和她闺女驱邪,用的是罗家洗干净的碗、烧开晾凉的水,而钱婆子喝的是神婆从缸里舀的生水,碗自然干净不到哪去。

    钱婆子不上吐下泻才怪了。!

    第202章

    钱婆子折了钱财遭了罪,神婆说她杀孽过重,一次驱邪治不了两个小鬼,让她再驱一次。

    摆明了骗钱的事,钱婆子哪会上二次当?要不是神婆用她杀女婴的事相威胁,她甚至想把上次的钱要回来。

    结果要钱不成,反被神婆敲诈了一笔封口费。

    钱婆子憋了一肚子气,骂骂咧咧地撞见了送完桃子的周美秀。看着周美秀容光焕发的样子,钱婆子一拍大腿,她怎么忘了褚医生呢!

    匆匆吃了饭,钱婆子揣着仅剩的钱赶到公社,得亏前进大队离公社近,不然她肯定错过今天的坐诊。

    钱婆子现在回过味儿来了,阁楼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应该是耗子,而非什么女婴化作的邪气小鬼。

    听钱婆子称她是上阁楼晾东西的时候,被耗子吓得摔倒,禇归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真的是摔的吗?”田勇意味不明地插嘴,视线在钱婆子的后背与小腿逡巡。

    钱婆子抖了抖:“当然、当然是摔的了。褚医生,我是摔伤的对吧?”

    若换做别人,禇归绝对毫不犹豫地答对,但面对钱婆子殷切的眼神,禇归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期待的答案。

    褚归的沉默令钱婆子慌了神,莫非真是冤魂索命?

    “什么冤魂索命?”田勇凑近问道,原来钱婆子在惊惧之下,把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

    “没有冤魂索命!”钱婆子连忙否认,眼珠子疯狂躲闪,满脸大写的心虚。

    褚归在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向褚正清以及回春堂的列祖列宗道了个歉,他今天要做一件违背祖训的事了。

    “摔伤的痛是日渐减轻的。”褚归故作棘手,“我需要看看你背后的伤做进一步确认。”

    钱婆子虽然被叫做钱婆子,实际年龄不过五十来岁。初嫁过来时,大家叫她大妮,后来他们叫她钱大娘,等到熬死了老钱婆子,她便成了新的钱婆子。

    但男女之防没有命重要,钱婆子扭捏的同意了。五十几岁的人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田勇似是被辣到眼睛一般扭过了头去。

    钱婆子松弛的皮肤下泛着肿块,褚归按了一下,她呲牙咧嘴的喊疼。

    腿上的情况跟他后背差不多,褚归松了她的裤脚,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钱婆子浑身发冷,抖着嗓子问褚归自己究竟咋回事。

    “报——”田勇发了报个字的音,意指钱婆子是遭了报应。

    “田医生。”褚归截住了田勇的话,明年的破四旧,封建迷信首当其冲,万不能落下任何把柄,“你上前面取一瓶药油,先按软组织挫伤的症候治疗试试。”

    钱婆子听不懂软组织挫伤,啥叫先按它治疗试试,难道褚归拿不出一个具体的法子吗?

    “你伤在身体里面的筋骨血肉,内瘀外堵,气凝而陷。”褚归说的玄乎其玄,绕的钱婆子脑袋发晕。

    一个软组织挫伤的炎症,经褚归的加工沾染了灵异的色彩,钱

    婆子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田勇取来了药油,褚归一边帮钱婆子用药油推拿,一边与田勇闲聊:“你闺女还跟你闹脾气吗?”

    “嗯?”田勇很是茫然,他闺女啥时候跟他闹脾气了?

    褚归创田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钱婆子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两人的动作。

    “哎,对,她还跟我闹脾气呢!小姑娘人小,脾气倒挺大。”田勇假装发愁道,尽管不明白橱柜想做什么,依然全力配合。

    “你做错事赔礼道歉了吗?”褚归控制着推拿的劲儿,使钱婆子有精神听清他和田勇的对话。

    “没,她一个小孩子晓得什么,气过了就好了。”田勇大大咧咧道,他做错事又怎样,真跟个小孩赔礼道歉,他多丢面啊。

    “小孩晓得啥,一个女娃子敢跟田医生你闹脾气,简直反了天了。”钱婆子加入了两人的谈话,她的言语格外刺耳,褚归手上的力道一重,她哎哟一声咬牙忍痛。

    “小孩子单纯心思通透,在他们眼里黑是黑白是白,你可别以她年纪小敷衍她。”褚归封了钱婆子的嘴,接着同田勇讲道理,“听我一句劝,你今天到家老实跟她认个错,态度端正地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她指定会原谅你。”

    “行吧。”田勇无奈地接受了褚归的建议,“她跟我闹了快半个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抹了药油,褚归给钱婆子开了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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