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的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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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萧琅端起将要品茗,蓦地顿住。

    他早年入京赶考前曾在家乡习过一点点医术,对百草略有识。后来随乾佑帝于襄州起事,为了躲避玄翦卫的暗杀,对入口的膳食慎之又慎,他特意将识毒善毒的郎中带在身边,跟着学了许多药理。

    那茶他闻了闻,霎时心头蔓上凉意,不可置信地看向赵璟,心道他是疯了吗?

    赵璟温润一笑:“舅舅请用茶啊。”

    萧琅瞥了眼崇政殿前的守卫,将茶瓯搁回去,道:“臣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伴驾巡军,望官家恕罪。”

    说罢他起身要走,谁知那厚重漆门轰隆隆从外面推上,隔绝了最后的天光,大殿之上一片暗沉,斑驳阴翳浮上了赵璟的脸。

    萧琅甩袖:“官家这是何意?”

    赵璟缓缓将半瓯残茶放回御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舅舅的命。”

    话音将落,嵇其羽和谭裕站起了身。

    两人自桌下抽出早就藏好的佩剑,利刃出鞘,粼粼寒光如波,漾过萧琅的脸。

    萧琅冷笑:“官家可要想清楚,我的故吏门生遍布朝野,边塞守军将领与我亦关系匪浅,我兢兢业业于朝政,未曾有过大差错,贸然杀我,只怕朝野动荡,再生乱局。”

    赵璟一直耐着性子等他说完,轻飘飘道:“也许会生乱子,朕也曾有过顾虑,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死。”

    他递出目光,嵇其羽和谭裕会意,挥剑攻了上去。

    本以为是个文弱书生,不想萧琅竟会武。

    他出身于兰陵萧氏旁系,成年时家族早已落魄,为谋求生计曾混迹于市井,学了些拳脚在身。只是后来得中进士,做了裴太傅的乘龙快婿,才将这些粗俗拳脚掩盖起来,伪装出一派温润秀弱的儒士形象。

    赵璟高坐于御椅,鄙薄不屑地想,这个人还真是一辈子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萧琅毕竟老了,养尊处优之下荒废了武艺,在掀倒案桌、踢倒圈椅后,嵇其羽和谭裕渐渐占了上风。

    萧琅被迫得步步后退,谭裕腾跃起身当胸一脚踹上,他趔趄着摔倒,嵇其羽横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留外伤。”御座上的赵璟发号示令。

    嵇其羽依言,一手架刀,一手把毒茶端了过来,给萧琅灌下去。

    已经凉透的茶水顺着喉线迅速滑落,萧琅抠着嗓子剧烈咳嗽,试图把茶水吐出来,但终究徒劳。

    他无力地半伏在地上,不甘心又疑惑地念叨:“为什么?为什么?”

    嵇其羽已不管他,去将翻斜的桌椅归位,掩盖掉曾经剧烈打斗过的痕迹。

    颓然倒地的萧琅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仰头看向赵璟,怒目炙盛,“那个月昙公主一夜之间从都亭驿离开,你一定是知道了,你是为了那个野种!”

    赵璟正抚着额头皱眉,闻言,垂眸看向萧琅,他起身拾御阶而下,慢慢走到萧琅身前,弯腰看他,忽得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说谁是野种?”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萧琅半边脸高高肿起,俯身吐出一口血沫和几颗牙齿。

    他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肆行于五脏六腑之间,催人心肠,难受至极,他的五官扭曲变形,便咯咯笑个不停,显得诡异可怖。

    “她怎么不是野种,我原先还只是存疑,直到见到了那个月昙,哈哈……一个戎狄的贱种,当初就该把她掐死。”萧琅满面憎意,咬牙切齿地。

    赵璟又甩了他一巴掌。

    萧琅被打得翻了个身,试图以胳膊撑起身体,但牵机毒已深入四肢百骸,使不上力,重重摔倒在地。

    赵璟蹲在他面前,欣赏着他的惨状,缓慢地说:“你以为如果有的选,窈窈她愿意降生在萧府,做萧家的人吗?这一切究竟是谁造的孽?贱的人又是谁?”

    萧琅已经说不出话,身体不断抽搐,口吐鲜血与白沫。

    赵璟站起身低睨他,直到他彻底没了呼吸,才长舒一口气,吩咐嵇其羽和谭裕善后,而自己则回寝殿。

    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见到鱼郦。

    第57章

    她抚着胸口不住干呕

    鱼郦正抱着寻安在哄。

    隔壁的声音传到这虽然已经微弱, 但寻安眠中醒来开始焦躁,攥着拳头不住地哭,鱼郦将他抱在怀里哄了许久, 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眨巴着朦胧泪眼在看她。

    鱼郦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

    她想起了寻安刚刚出生时,她住在崇政殿,一时想不开要跳阙楼,每当她有这种念头时寻安就会莫名大哭。

    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好像就与她有着某种灵犀。

    那今日她尚且好好在这里, 也不再有轻生念头,他无故啼哭又是为什么呢?

    鱼郦正胡乱想着,听见身后传来足音,她回头,见赵璟站在绣帏边静静看她,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怜惜。

    两人沉默对望, 谁都没有说话。

    自那日在书房不欢而散, 虽然离得这样近, 但再没见面。

    赵璟总是有这种本事,想缠着你时周围皆是他的痕迹, 密不透风;不想见你时能消失得彻彻底底,仿若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个人。

    鱼郦安逸日子过久了,性子上锋棱被磨得平了, 她不愿用爱恨来折磨自己, 赵璟不出现时她甚至下意识不愿意多想他。

    沉默许久,还是赵璟先开了口:“我刚才听见寻安在哭,他是不是很难带?你累不累?”

    鱼郦摇头:“刚才是怎么了?我听到有动静。”

    赵璟没有拂帐进去, 而是转过身坐到了窗前的太师椅上, 他冲鱼郦道:“把孩子交给乳母, 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面上带着些疲惫,神情严肃,鱼郦紧张起来,忙唤进乳母。

    日影偏斜,绚烂光芒扫过琉璃瓦顺着窗牖落进来,映亮了赵璟的半边面颊,显出几分温柔。

    赵璟仰起头,朝鱼郦伸出了手。

    自从把鱼郦从垣县带回来,赵璟就很执着于这个动作,仿佛带着某些执拗,一定要拉住她的手。

    鱼郦不在乎这个,将手搁在他的掌间,他修长匀亭的手指缓缓合拢,将她紧紧攥住。

    “窈窈,我杀了你的父亲。”

    赵璟以此开端,将这几日的绸缪实施悉数告知,唯独省略了关于她身世的那一环。

    鱼郦靠在赵璟的怀里久久无言,赵璟有些担忧地低头看她,“你知道,但凡有转圜余地我也不想这样,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他实在过于僭越了。”

    赵璟竭力将你死我活归咎于君臣相争,生怕鱼郦会有半点猜疑,谁知她始终神色淡淡:“从回来的那一日起,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们之间不是你逼死他,就是他谋害你。”

    鱼郦以为到底是父亲,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可是真面临父亲薨逝,她心中有一种近乎于冷漠的平静,甚至还轻轻舒了口气。

    再也不用见到这个寡凉的父亲,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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