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的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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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我谁惹到我了。我说那日家里办流花宴,有位郡王家的娘子带了东华门外的蜜冬瓜鱼儿,婉婉尝过好吃,便都霸占了去,我非但没抢到,还挨了爹爹的一顿训斥。”

    “你听过后就非要去给我买一斤回来,可是那时天色已晚,各家商肆都陆续关门了,你跑了四条街,敲了无数的门,才给我带回来一个小油纸包的蜜冬瓜鱼儿。”

    “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蜜饯,后来日子过得再哭,每当想起它的味道,我都不觉得苦了。”

    赵璟循着她的话回忆起了那段岁月,那个时候,他的生命里鱼郦的喜怒哀乐便是顶天的大事,除了这个好像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关心的了。

    就是这么重要的鱼郦,什么时候被他丢了都不知道。

    他捧起鱼郦的手,微笑中带着些微怅惘:“你等着我,我去给你买。”

    这一回他不再假托于人,撩袍下了马车,亲自去店里给鱼郦买蜜饯。

    鱼郦也跟着下了马车。

    久不食烟火的官家在人群中推来搡去,终于捧着一个小油纸包出来。

    鱼郦站在穿梭不息的人群之后,清风拂过,撩起衣裙翩飞,她将一绺垂到面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冲他吟吟浅笑。

    赵璟疾疾奔向她,却见她突然抚着胸口剧烈咳嗽,呕出一口鲜血。

    第66章 晕倒在他的面前

    他如少年时向她奔来

    崔春良反应极快, 忙上前搀扶住鱼郦,惊骇地看着地上的血渍,“娘子……”

    赵璟穿过人群跑过来, 把虚弱瘫软的鱼郦搂进怀里, 抬手擦拭她的唇角,可那血好像越擦越多,把她精心描画的妆容弄花。

    鱼郦残存着一丝意识,靠在赵璟的臂弯间呢喃:“我的蜜冬瓜鱼儿……”

    那油纸包早就在赵璟奔向她时被丢掉了, 裹着糖霜冬瓜鱼散落了一地,被人反复践踏,碾入尘土。

    赵璟感觉到一阵无力。他曾经无比坚信只要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柄,就能掌握自己的人生,免于流离,免于灾祸, 再也不会经历失去心爱人的痛苦, 可是到头来, 一切都是徒劳。

    官家掌控不了生死,连一小包完整的蜜冬瓜鱼儿都不能送到鱼郦的手中。

    他哽咽着吩咐崔春良:“去, 再去买一包蜜饯,只要一包,不可奢侈。”

    崔春良红着眼睛应是, 佝偻着身体走向商肆。

    马车从东华门疾入宫闱, 甚至来不及换肩舆,黑骏直奔向紫宸殿,一路上宫人跪拜, 絮语议论。

    都知道萧娘子病入膏肓, 怕是要不行了。

    赵璟打横抱着鱼郦进了紫宸殿, 吩咐:“快去请药王。”

    万俟灿来得很快,先试鱼郦的鼻息,而后略微松了口气,才搭上她的脉。

    她冲合蕊道:“将药拿来给她灌下。”

    赵璟忍不住问:“如何?”

    万俟灿低头沉默了良久,道:“这副药灌下去,窈窈很快就会醒过来,官家不要离开,珍惜她还醒着的日子,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赵璟目光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万俟灿见他拉着鱼郦的手不放,怕他疑心再生事端,又道:“这些日子我住在宫里,也知道些宫里的规矩,官家让御医们再来给窈窈诊脉吧,不可听信民女一人之言。”

    这是在绝后患,免得将来鱼郦走后,赵璟翻旧帐觉察出蹊跷。

    赵璟闭了闭眼,“朕知道了。”

    趁着鱼郦还在昏睡,赵璟召御医来诊脉,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脉沉而弦,命不久矣。

    赵璟倒是没有再闹,他坐在病榻前紧握住鱼郦的手,“你们退下吧。”

    殿中焚了鱼郦最喜欢的都夷香,羊脂玉瓶中是她喜欢的海棠花,可惜不是当时的季节,花叶有些枯黄卷曲。

    鱼郦醒来时夜色已深,鎏金莲花烛台上灯火耀耀,打在青石砖上斑驳影络。

    赵璟就坐在榻边,仍旧穿着白苎襕衫,一眨不眨地瞧她。

    见她醒了,他勾起唇角:“窈窈,饿不饿?”

    语气平常的就像是每一个同床共枕后苏醒的清晨。

    鱼郦摇头,只觉嗓间仍有血腥蔓延,声音沙哑:“寻安睡了吗?”

    “都快子时,他早就睡了,你若是想他,我让乳母把他抱来给你看。”

    鱼郦还是摇头:“算了,这孩子随你,脾气太暴,若是把他吵醒又要闹一通了。”

    赵璟抚着她的手,轻声说:“我脾气不好,我以后会改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

    鱼郦凝着他的面,清澈的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沉默良久,才轻飘飘地说:“好啊。”

    万俟灿曾嘱咐赵璟,有什么话快说,可真当鱼郦醒来,赵璟却又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辰光便是十六岁之前的那段相依相伴的日子,可那又是最隐秘的情殇,谁也不愿意碰触。

    两厢缄默,赵璟见鱼郦的精神不济,便给她掖了掖被角,道:“你睡吧,你还有哪里想去的,明日我还带你去。”

    鱼郦拥着被衾转了转眼珠,“我想去相国寺,不进去听和尚念经,我想去买相国寺外的炙烤兔肉。”

    赵璟轻笑,凤眸弯弯尽是宠溺融化其中,他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道:“好。”

    鱼郦越过他看了一眼更漏,赵璟会意,平开袍裾上的褶皱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了。”

    他出了殿门,身后只跟了崔春良,提一盏犀角灯,身披月色融入漫漫黑色。

    赵璟走后,鱼郦便坐了起来,万俟灿鬼鬼祟祟摸进来的时候正见她对着鎏金莲花烛台出神。

    “你怎么了?”万俟灿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今日她当街吐血,瞧上去严重,但其实不过是清晨饮的那盏药在作祟。

    万俟灿医术诡异,惯常爱剑走偏锋,道她只是给鱼郦除一除心火淤血,做得逼真些,省得那位精明的官家看出破绽。

    她完全是多虑了,今日见赵璟的模样,活像丢了魂魄,再不似从前那睿智强悍滴水不漏的皇帝,而只是个即将失去爱人的可怜虫。

    鱼郦偏头看她,烛影落在她的脸上,暗昧浅淡,显出几分忧郁:“想起白天时他拿着蜜饯朝我走来,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赵璟的皮囊生得极好,鱼郦自小看人先看脸,这些年见惯了各色郎君,也没有找出比他更好看的。

    重逢后她总觉得他的那双眼幽邃冰凉,藏着许多残忍的算计,可是今日当他向她走来时,神色专注,目中清影无双,她才恍然想起,从前的这双眼睛是那么清澈如水,只容得下她,只有她。

    万俟灿怕她不舍,试探着问:“你若是后悔了,也还有转圜余地,从今日起把药停了,我就说研制出了新疗法……”

    鱼郦摇头。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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