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 20、您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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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慎言的武功与灯不归和浊酒红相比,何止高出一星半点。

    纪满月便也就乐得站着看热闹。

    司阁主出其不意,墨染骨几近触到灯不归后心衣裳,对方才反应过来有人偷袭。倒是浊酒红所处位置的视线更好一些,她须臾间抽/出腰间软鞭,去裹司慎言的墨笛。

    但鞭子还没碰到笛身,司阁主已然变招,笛子突然脱手,像暗器一样的甩出去。

    始料未及,哪里有人使笛子像打暗器……

    浊酒红肩头穴道倏地麻了,半边身子立时不听使唤。

    眨眼的功夫,墨染骨弹回司慎言手中。浊酒红因为身子麻痹,鞭子眼看拿不住。司阁主笛身轻挑,将软鞭抄在手里,回身一抖,鞭如灵蛇,攀上赶来救助的灯不归的脖子。

    司阁主对男人,就没有待浊酒红那般留情了,飘身形绕到灯不归身后,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膝窝上。

    灯不归被他踹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司慎言提着鞭子,一只脚蹬着灯不归的背心。灯不归立时被勒得额头青筋暴起,说话出不来声,看口型说得是:你快逃。

    “师兄!”浊酒红急切。

    时至此时,她才看清出手如电,一击制服他二人的男子——很年轻,脸颊的轮廓线条格外分明,屋里烛光柔暖暧昧,却没办法温和他眼中的寒意。

    怎么看都冷峻得紧。

    可若再细看,她又觉得这人眉眼是那么的好看,武而不莽,无怒自威。

    这人形韵惊艳,他的年纪与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再看他手上那支如墨染的笛子……

    “你是……点沧阁主?”

    司慎言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坦然笑道:“正是。”

    浊酒红江湖沉浮已久,明白此时的处境,道:“技不如人,司阁主处置便是。”

    司慎言眉毛一挑,道:“金主是谁,你若肯说,本座便放你二人离去。”

    这个问题,其实比杀了二人还要命。

    江湖人义字当先,这二人虽非正道,但多年来,靠口碑金字招牌不倒,今日若是为了活命,把背后金主卖出来,日后万难在江湖上混这口饭了。

    再闹不好,还会被寻仇。

    浊酒红不说话,看向灯不归。灯不归此时已经脸涨得通红,顾不上这些了。

    纪满月一直作壁上观,其实已经心有猜测——金主不是许小楼,便是朝里的某人。

    浊酒红沉吟片刻,道:“司阁主,我用另外的消息,换我二人性命,如何?”

    司慎言未置可否,示意她说。

    浊酒红道:“事关贵阁的大堂主……”

    司慎言表情及不明显的滞涩一瞬。

    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浊酒红捕捉住,她觉得自己这宝压对了,道:“你放他离开,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但司慎言突然就笑出声了,摇头道:“姑娘,你泄底了。”

    浊酒红瞬间后悔——她这么说,相当于明示对方,在她心里,灯不归的性命要比她自己的安危重要。

    二人江湖上恶事没少做,倒真的彼此重义。

    司慎言手上鞭子猛地运力,灯不归被他勒得几乎瞬间就背过气去,眼瞳迅速充血涨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粗重的喘气。

    “本座数三声,你不说,他脖子便断了。一——二——”

    点沧阁主说得出做得到,浊酒红不敢赌。

    她抬手示意司慎言住手,道:“大堂主的身份,已经在□□散开了。”

    “何时的事情,何人所为?”

    “就这几日,至于何人所为,我确实不知道。”

    纪满月在窗外听得莫名。

    要说点沧阁中,有两个人身份隐秘,其中一人便是大堂主,江湖上空有名号,没人见过他,更不知他是男是女,年老年少……

    司慎言撤了鞭子,沉声道:“二位可以离开了,但厉二爷的命,本座保了。”

    浊酒红麻着半边身子,扶起灯不归,向司慎言抱拳一礼,离开了。

    满月和司慎言也就放任厉二爷和陶潇不管。

    这对野鸳鸯,暂时翻不出花去,光是纪满月假称给二人服毒,便能震慑这二人,更不用说司慎言又当着厉二爷的面,轻易地收拾了那对魔头。

    经此一遭,再回客栈,已经月上中天。

    一进屋,厉怜便迎上来:“宵夜备下了,嗯……二位用吗?”

    他刚才一句“师父”和“司大哥”,把这俩人同时惹恼了,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好哼哼唧唧的,蒙混着招呼二人。

    司慎言看看纪满月脸色,道:“你吃些东西,好生吃药养伤。”说罢转身又要出去。

    “唉——”纪满月追上几步,“尊主去哪里?”

    眼看司慎言脚下生风,满月便伸手拉他。

    没拉住手腕,就只拽住了袖边。

    不经意间,司慎言被他扯得心里一软。

    他面上不动声色道:“阁中还有些要紧事,你不用费心。”说着,轻拍在纪满月手上,示意他放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鬼知道这人在自己离开之后,又要去翻什么天。

    可是……

    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管他,抬眼看见厉怜木头似的杵在纪满月身后,一挑眉毛:“你若是再跑出去作,回来我便揍他。”

    说罢,指了指厉怜——不想挨揍,就伺候好了。

    司阁主走了,留下厉怜可怜巴巴地看纪满月——可怜可怜小的,您消停吧,我不想挨揍。

    满月勾起嘴角——我能听你的?

    但他没即刻就暴露目的,转身回屋,见桌上厉怜备了砂锅粥,坐下来盛出一碗,慢慢的喝。

    厉怜见他这样子,以为他真的不走了,特有眼力价儿地给他准备更换的衣裳,正待问他还要不要再去沐浴,就见纪满月拍拍肚子,道:“粥不错,你好好歇着。”

    说完,迈腿儿就要往外走。

    厉怜几乎是扑过去搂住他腰,把他往里间拖:“祖宗……您是祖宗……您心疼心疼我,我不想挨揍。”

    纪满月叹口气,笑着反手戳在他肋下不知哪个穴位,厉怜身上顿时一阵麻痒,被迫松手。

    “你若是不碍事,我说不定能比他早回来,”他笑着拍在少年人肩头,“你是要拜我为师,还是拜他?”

    厉怜一愣:是啊……

    晃神的功夫,他那个不知道哪辈子才能拜上的师父,已经没影儿了。

    少年终于认命,你俩我都惹不起,跟着你们注定受夹板儿气。

    他坐在窗户前头看月亮,片刻,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消极了——

    细想这二人的你来我往的架势;

    自己“师父”非常不把司阁主的话当回事儿那作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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