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 22、属下手麻(第1/2页)
自来灯下看美人。
朦胧灯烛下,看睡眼朦胧的美人。
司慎言明白,满月这般撒娇,八成不是本性。
而且,这货可能一点都不渴。
不过是变着法儿的软磨硬泡,旁敲侧击想让自己松开他。
但司慎言只作不明白,倒上大半杯温水,端到纪满月面前。
满月坐直身子,起得猛了,突然眼前一暗,再就觉得司慎言在晃,暗道不好。
他强自定下心神,才眨巴着眼睛看人,那人依旧美得如冰雕,冷得如冰山,看都没看他。满月无奈左手接过杯子,把水喝了个干净。
司慎言又把杯子接回去,转身要走。
眼看对方软硬不吃,再这么干耗下去,还是自己吃亏,满月心里明镜儿似的。而且他已经开始不好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冰坨子你丫给老子等着。
“尊主……属下手麻……”
满月哑着嗓子讨饶,仰头看司慎言。
司慎言只见他那眼神,就要受不了了。他才惊醒,因为血脉滞涩常日里就微红的眼周,洇得更明显了,要哭了似的。
虽然但是。
司阁主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败下阵来,面儿上还崩着最后一丝冷肃,看他片刻,道:“还有下次吗?”
脸冷话冷,语调不知不觉柔下来。
纪满月没说话,就那么看他,摇了摇头。
司慎言叹着气,把他手上的发带解下来,无意间碰到他手腕。
温度不大对劲。
他沐浴之后,大概是嫌麻烦,手腕间的伤口就没再包扎。这会儿映着暗光看,曾被镣铐尖刺划伤的血檩子一道一道的攀着,泛起红肿,伤不重,但杂乱骇人。
司慎言二话不说,拉过被子,把人塞进去,再去探他额头,果然又热起来了,温度不低。
心里划过一丝自责,可他刚才也着实又气又担心,隧去端来盆温水,沾湿帕子,不敢敷满月额头的伤口,便给把鬓边、手心手背、臂弯擦了散热。
纪满月烧热的劲儿上头,再没心思跟司慎言揪扯,眼睛都睁不开了,喃喃似的低声道:“尊主……快去歇下吧……属下困了……实在是困得紧……”话到后面越发低沉,听不清还说了什么。
司慎言就真的心疼了,缓着声音哄他道:“睡吧,旁的事情不要想了。”
纪满月没再说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想起他那句类同表白的话,也不知几分真假,只觉得这人在他心里扔了一颗炸雷,震撼,又难以置信。
抛开这个,他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乱飞,心心念念转到张日尧的安危上,又惦记着悬星图可能还在杜泽成手上……
脑子乱糟糟的。
突然,一阵极轻的笛声冲进他脑海的混乱中,忽远忽近的。这乐音很神奇,只一瞬间,就将纪满月散乱的思绪安抚平息。满月好像被声音牵引着,在徐风暖阳下漫步,在碎星静湖上泛舟,诸事纷扰都被乐音赶走了,他的世界终于清宁下来。
恍恍惚惚,满月分不清是看见还是梦见,灯火阑珊处,一人吹着墨色的笛子……
然后,他终于睡沉了。
待到再醒时,天光已然大亮。
睁眼,就看见莫肃然冷着脸坐在床边。
莫阎王见他醒了,沉声道:“公子,这回老朽真的要说你了。你熬刑七日,怎地才缓半天儿,就又跑出去……当真不要命了吗?当日老朽说你无碍,你就真的心里没个计较,身上的内伤你自己没数儿?”
满月坐起来,懵着脸听训。
司慎言难得把话茬儿接过来解围:“莫大夫,满月也是担心阁里的兄弟,别说他了。”
没想到,这回莫阎王连尊主的帐都不买:“身体是公子自己的,尊主您能夜夜都守着他吹《清心普善咒》(※)吗?”
纪满月看了司慎言一眼,心道,原来他吹出的笛音那么清灵安宁。
莫大夫义愤填膺,这时候大夫大过天,于是点沧阁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捆一块儿低头听训。
吴不好在外面听见动静,和厉怜进了屋来,心道八百年看不见的西洋景儿嘿!
眼看莫大夫声讨得差不多了,赶快过来打圆场:“莫老爷子,还是快让公子吃些东西吧,一会儿好服药。”
莫肃然这才哼出个鼻音,罢训了。
之后几日,纪满月当真老老实实的在客栈养伤病。
拖着这副身子,他自己也烦,从内衙出来,本来以为睡一觉就无大碍,结果趁夜出去两趟,微汗拍了点风,就病成这样,若是一直如此,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心里总是想起张晓说的话——不能作死,否则可能被卡住。
这句话,真的吓到他了。
他gameover,无论是回现实,还是又残血复活,都不可怕,若是万一被卡在那片虚无中,不死不活,永远听那系统重复着不知所云话……
这才真的可怕。
再说司慎言,满月养病这几天,他倒总是往外跑,不知在忙什么。
但或许是被莫大夫训得上了心,他大都是在满月施针服药,睡下之后才出去。
伤病时,睡觉是很好的修养方式。
莫肃然也深以为然,是以总是变着法儿的让满月多歇,莫大夫的睡眠疗法也确实有效,纪满月之前发热,跟滴水观音用水不干净有关,再加上他身体不好,自己又作,才闹得终于发了一场烧。
在客栈躺了四日,满月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心里惦记着钟正的儿子,那孩子被许小楼掳了去,需得赶快救回来,想到这,他起身,想去司慎言屋里等他回来。
刚要出门,就听街上突然吵嚷起来了。
满月推开窗子看,见百姓们一股脑地往府衙方向涌去。紧接着,客栈大堂也闹起来了,隐约听见有人说什么“祭祀失败”、“妖怪吸血”。
满月心思一动,披上外氅推门出屋,正和厉怜撞个满怀。
“外头什么事?”满月见他神色慌张,便问道。
厉怜没答,越过他肩膀往屋里看:“司大哥呢?”
“出去了还没回来,”满月答道,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厉怜犹豫,他不想满月费心。
片刻,还是被未来师父看得败下阵来:“其实……你生病这几日,镇上一直有小孩失踪,刚才,孩子们都找到了……但是……但是……”他不忍说,“都死了,被吸干了血,扔在南泽湖畔的乱林子里,尸体这会儿运到府衙门口,那边已经乱……”
他话没说完,被楼下一人打断了:“二楼廊下,是纪公子吗?”
循声下望,来人穿着官衣,看品制,是衙内的捕头,满月在廊上抱拳道:“纪满月,见过大人。”
那人很客气,见寻对了人,道:“国尉杜大人有请,司阁主已经在内衙叙话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