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攻: 表面爱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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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的确有些累了,甚至有些懒得和柏鹭争执什么。

    与对方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讲道理,比给小学生辅导作业还要艰难。

    小学生还能尝试用武力压制一下。

    柏鹭则是大写的油盐不进。

    他太以自己的那一套衡量标准为中心了。

    在两人交往的初期,言玚还会尝试去搞明白对方的想法,后来发现实在难以琢磨,就无所谓地放弃了。

    只要柏鹭不常把那套用在他身上,言玚也疲于和他计较什么。

    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他们越来越无话可说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言玚再不情愿,还是得抓紧把人弄走。

    毕竟,褚如栩已经捏着颗橙子,在客厅门口转了好几圈了,俨然一副跃跃欲试想进来捣乱的架势。

    言玚捏了捏因困倦而隐隐发胀的眉心。

    一个两个的,可真会挑时候。

    又开始烦了。

    “第一,人是长了嘴的,长了嘴就是要用来说话的。”言玚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看着柏鹭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无条件信任你?凭什么觉得我提出来的分手可以随便答应、随便反悔?我凭什么要猜你的想法?猜又凭什么要往好的方向猜?”

    “没什么犹豫就同意分手了的是你,现在说你没有那个意愿,故意疏远是为了保护我的也是你。”

    “让人厌烦的事被你做尽了,最后你倒还想成为那个大善人。”言玚摇了摇头,“柏鹭,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

    “第二,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的不在意,也不需要你仿佛多伟大似的,说什么「不会计较,我们和以前一样」。”言玚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和谁上床,跟谁发展恋爱关系,你都不配管,你甚至都不该多问,因为这叫个人隐私。”

    “你没这个资格了,能懂么?”

    “分手本来就是单方面的事情。”

    “更何况,即使你态度含糊,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少反对,所以我单身后的正常社交被你用「放纵」来概括,我很不满意。”

    “不过我也不要求你道歉了,没什么意思。”

    言玚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连看都懒得再看柏鹭一眼:“你为了风险规避,把大部分资产都挂靠在我的名下,我没趁这一个月卷钱跑路,还主动提出要公证,要做清算分割,已经算是很体贴了吧?。”

    “柏鹭,在你的期望里,这一个月的冷静期我该做些什么?”

    “每天在家郁郁寡欢,反思我在这段感情里哪里做得不好?等待你处理完那些我连个音信都没听说过的事情,像个救世主一样突然出现,我就要兴高采烈的回到你身边?”

    “不会吧?”言玚表情嘲弄,“谁给你的自信啊?”

    “我承认,作为伴侣来说,我一直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形象,可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我只是对情感关系忠诚。”

    “不是傻逼。”

    言玚唇角瞬间下沉,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平时实在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儒雅矜贵,此时突然罕见地说了句脏话,倒莫名给他添上了几分微妙的性/感。

    门口偷听了好半天的褚如栩,不自禁做出吞咽的动作,心里也从看热闹的兴奋态度,转变成了对柏鹭的埋怨。

    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难得言玚今天因可怜他而格外听话,状态还那么好。

    褚如栩顶了顶腮,轻飘飘地「嘶」了一声,喑哑的嗓音里满溢着欲/念……

    “第三,在一起六年,我连你到底每天都在忙什么、有几个兄弟姐妹、家里那点让人挣破脑袋的遗产有什么,都完全不了解。”言玚停顿了片刻,浅浅抿了口香槟,语气平淡地再次开口道,“为数不多的了解,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你母亲姓陆,二十一岁生下你后,才终于有了跟在六十四岁的柏老爷子身边的资格。”

    沉默良久的柏鹭,表情显然有些诧异,像是没想到言玚竟然知道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身世似的。

    但言玚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一般说道:“在一起第二年我就知道了,但我并不在乎。”

    “我喜欢谁,我想跟谁生活,都只与我自己的想法有关。”言玚坦荡地和柏鹭对视着,语气真诚,“你当时对我最好,于我来说最特别,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和你在一起。”

    柏鹭的神态稍缓,嘴唇微张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言玚打断了:“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我发现你对我并不好,那点「特别」也只是算计里的一环,所以我不仅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还觉得你很烦。”言玚眼睛笑得弯弯的,晶亮的瞳仁里分明泛着柔软的光晕,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的。

    他歪了歪脑袋,唇角微微勾出温和的弧度:“很难理解么?”

    “你什么意思?我算计你什么了?”柏鹭那点虚伪的体面,在言玚的咄咄逼人下逐渐碎裂,也不知道是不想承认其他的部分,还是光顾着紧盯对方话语里可以狡辩的部分了。

    “小玚,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误会?”柏鹭像是终于抓住了突破口,有些焦急地问道。

    果然,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费力气。

    言玚心里想。

    柏鹭只能听懂自己想听的。

    “有也好,没有也罢,都无所谓了。”言玚面露倦色,不打算再和对方浪费时间,“我们已经分手了。”

    言玚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褚如栩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能算「完全自愿」,但言玚也在今晚尝试接受了一段新的感情。

    而他年轻的恋人,正歪斜地倚着客厅的门框,笑容柔软地看向这边,像在乖巧地等待他过去。

    “柏总,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言玚冷漠地低头瞥了眼柏鹭,“请你离开我家。”

    柏鹭仍坐在原处,抬起头死死盯住言玚,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像是难以理解,为什么那个对他从来温和的人,竟然会这么决绝,甚至连多跟他说一句话都厌烦。

    在柏鹭的认知里,所有人事物都是可以通过计算来预判未来发展的。

    只要自己掌握的信息足够丰富、行动前准备的足够充分、制定的策略针对性足够强、后续□□的手段足够细致,就不会有任何差错。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也一直都是顺利的。

    言玚六年前就是快难啃的骨头,但柏鹭喜欢这种挑战性,而事实证明,他当时也确实成功了。

    可他这一年太忙,也的确太过松懈,但按常理来说,言玚的态度不至于转变得这么突然。

    突兀到,他此刻甚至根本猜不出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柏鹭从没觉得,言玚会在这么意外的情况下脱离他的掌控。

    他难道知道了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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