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 5、厌恶【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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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宴:?

    等会,大哥你把话说清楚,赵刚是她杀的???

    怎么可能?不可能!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杀人块碎片,人怎么可能是她杀的,还扔进了井口里!

    “兴王殿下真的相信是奴婢杀的赵大人吗?”

    这副身体连提起一桶水都很勉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拖得动一个中年大男人的尸体。

    宋琸嘶了一下,微眯着眼,点着头欣悦道:“说实话,起初本王是不相信你能做成这件事的,不过宴宴,在这件事上是本王看走眼了,本王一直以为你虽然野心大,但是胆子不大,干不成什么大事,这回事成,倒是真让本王欣慰。”

    “是吗?”时宴埋着头,假意微笑,心底却在疯狂吐槽翻白眼。

    你这瞎子最看走眼的事情就是与宋誉为敌,知不知道未来的你不仅会因为宋誉失去皇位的继承权,还会落得个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的下场。

    她的眼神迅捷掠过趴在地上的宋誉。

    他左手的小指被踩得变形,甲片脱落,袒露出一片血肉模糊,令人心悸。

    “别怕,太监已经从雅淸殿的井口里打捞出了赵刚的尸体,虽然这事必定会惊动父皇,不过到时候追究起来,本王必会保你平安。”

    宋琸以为是她害怕了,拍拍时宴后背,勾起她精致的下巴温言安慰。

    近乎疯狂般地探视着她的脸蛋,眼神一刻也不想转移,惹得旁边的贴身丫鬟频频翻白眼。

    “保我?”时宴轻轻抬起眼帘,何其无辜地望着他:“那兴王殿下会如何保我?”

    他放开时宴,左手掐住时宴的腰,右手一挥,看着底下动弹不得、宛若一条丧家犬的宋誉,说:“你先前不是老跟本王说九弟太窝囊,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窝囊废了吗?”

    时宴身体一僵,她她怎么还说过这种话?

    就算说了,这个宋琸也不要当着宋誉这朵黑心莲的面揭穿她啊!!

    难怪后面宋誉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她的脖子,一点都不顾及这几年的主仆情分,原来她是这么作死的。

    宋琸还在继续,时宴却脑子嗡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艰难地咽下口水,眼神时不时瞄一眼地上的宋誉。

    ……怎么老感觉脖子凉风飕飕的呢。

    “怎么了?是不是屋内冰块放多了,冷到你了?”宋琸看时宴一个劲地缩脖子,还以为是她冷。

    时宴心虚地笑道:“没,不冷。”

    “既然你这么讨厌九弟,那等下回进宫,我就觐见面圣要你这个小丫鬟,如何?”

    宋琸抱紧她,脑袋埋进时宴的肩窝里,迷恋地沉沦在女子香之中。

    时宴心中一慌,这个死变态想做什么?

    当着宋誉的面羞辱她想要她从此再也无法面对宋誉,与宋誉的关系真正割裂?

    “兴王殿下,”时宴娇羞地推开宋琸的脸,极力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说道:“奴婢今天那个,不太方便。”

    宋琸一下觉得扫了兴,恹恹地放开时宴,朝着她挥挥手:“你二人都回去吧。”

    宋誉本就堆积了不少陈年旧伤,今日被宋琸这般一折磨,旧伤加新伤,直接要了他大半条命,若是还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恐怕华佗在世也难挽狂澜呀。

    替宋誉披好衣服,走出兴王府,金雀街上,时宴想要搀着宋誉,却被宋誉嫌恶地推开,人一不小心就倒在地上。

    他拒绝跟这样□□的女人接触。

    宋誉的心底是极其看不起时宴的。

    先前的时宴恶毒、虚荣、自私自利,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宋誉对她产生恶意。

    他真正看不起原主的,是因为原主蠢。

    她空有野心,却没有实现野心的头脑,头脑简单到竟然相信宋琸那样的人会真的对她好,以为得了宋琸的欢心就能野鸡变凤凰,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而就是这样令自己恶心的人,一次又一次看见他最狼狈的样子,宋誉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时宴惊讶地看着他,“殿下,您觉得您一个人走得了吗?”

    她站直身体,就这样低睨着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宋誉。若是没有旁人的帮助,就他现在这个状况,爬到后天也爬不回他的冷宫去。

    “不需要你管!”

    他厌恶她,一个轻微的触碰、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都令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想要恶狠狠地回绝时宴,却一时间没压住胸口的涌动,噗地一声吐出大口血。

    彼时天黑,金雀街上除了打更人漠然干涩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以外,便只有晚风轻轻刮过的声音,如歌姬低声吟唱,悠扬婉转。

    时宴双手抱臂,饶是纳闷地看着他做无畏的挣扎。

    “殿下,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先前咱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兴王今日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让您觉得所有人都会背叛你,让您万念俱灰。”

    她蹲下身来,真诚地看着宋誉:“但是殿下,我绝不叛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倒在地上,面无表情,连爬都爬不起来,却在纠结这个问题。

    时宴愣住,片刻后伸出手,像抚爱小狗那样抚摸着宋誉的头,安慰道:“殿下,我是您的人,照顾殿下是奴婢的职责,殿下心中不必有什么抵触的想法。”

    她何尝不知道宋誉心里怎么想的,他可是会在未来直接拧断自己的脖子啊,这种厌恶自己的想法,必须从一开始将苗头掐死在襁褓。

    时宴温柔地捧着宋誉的脸,眼神几乎快能滴出水来,她一字一句道:“殿下,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

    好人还是坏人,不过是因人心不同而不同,可时宴的声音却过于温柔,眼神真挚干净,宋誉心头一动,可又很快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骗子。”

    虽然嘴上说着伤人的话,但身体上宋誉已经不再抵触自己。

    知道这话是说对了,时宴悉心扶起宋誉,让他绝大部分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嘴上不忘记嘟囔:“殿下,那兴王真的是你哥哥吗?哪有哥哥下手如此歹毒的。”

    “同父异母,算哪门子哥哥。”

    宋誉一说话便剧烈咳嗽,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他们回宫的路上有一个寺庙,时宴立马将人搀进庙里,让人躺下好好休息。

    他神情狠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甘,沉声道:“亲情本就是这世上最虚伪的东西,与其相信亲情倒不如相信自己。”

    时宴没去管他此刻多么阴沉多么不甘,因为实在太饿了。

    她站起身环顾一圈四周,这座寺庙看起来是新修缮的,来上香的香客不少,菩萨满脸和善的金身铜像面前,堆满了各种点心水果,旁边的小箱里还有不少香火钱。

    饿了一天,她看见吃的就移不开眼睛,还管它是不是敬奉给菩萨的,抓起一个白面馒头就往嘴里塞。

    “殿下,你要不要来点?味道还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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