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 25、玟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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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玟儿是宋琸的人,那宋誉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心情没由来一阵烦躁。

    宋誉的房门虚掩着,留出一条细细的小缝。

    时宴觉得奇怪,赵嬷嬷特意让玟儿去给宋誉送酸梅汤,目的就是让玟儿有机会侍寝。

    既然要共赴巫山,行如此暧昧之事,玟儿怎么会粗心到忘记关门呢?

    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选择绕一个大圈回屋。

    经过宋誉房间时刻意放缓了脚步,却发现屋内异常安静。

    不会吧,妙、妙男?

    难道宋誉这么快?

    夜风吹来,头顶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

    她伸手搭在门上,没有用力,门稍微被向里推动了毫厘之距。

    “殿下,奴婢算着冰块也该差不多化了,屋内可还需要添置些多余的冰块?”

    屋内无人应答。

    时宴蹙眉,小心推门而入。

    “夜里风都是暖的,奴婢还是替殿下添些冰块吧。”

    宋誉的屋内东西不多,他是个不喜繁琐之人,因此布置也极为简单。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颗明亮的夜明珠,那是西域使者觐见献上的宝贝,元景帝赏给了每一位皇子公主,宋誉行冠礼那日也收到了一颗。

    整个房间被照耀得亮堂堂的,而床上空无一人。

    不在?

    那碗酸梅汤倒是还安安静静地摆在桌上,与时宴从厨房端出来时一模一样,不曾有人动过。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跑出房间,在书房看一趟,发现宋誉也不在,遂又回去提了盏灯笼,往最后一个目的地走去。

    今夜月色清冷,川春园绿竹众多,两端尖而身体细的竹叶在月光下倒影摇曳,似歌似舞。

    川春园灯火通明,她刚一抬眸,一把利剑狠狠刺入宋誉胸膛。

    剑身凝聚一抹寒光,时宴顿住脚步,被眼前这突发状况惊得捂嘴。

    公、公玉泉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手臂还搂着一名安静姑娘,时宴认出她的身影来。

    那不是玟儿是谁?!

    时宴混乱了。

    这这这……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宋誉的幕僚为了宋誉的通房丫鬟要杀宋誉?!!

    这关系怎么这么乱呀!

    公玉泉猛地收回剑,宋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喉结上下滚动,没忍住吐出半口殷红的血。

    血迹将唇染得刺眼,他肤色很白,嘴角留下的血迹与肤色便形成一种极为强烈的视觉冲突。

    月色与烛光下,衬得宋誉散发着一股诡异妖冶的美感。

    公玉泉抬剑。

    时宴瞳孔一收,冲到宋誉的身边,蹲下身子,让宋誉倒在自己身上。

    “住手!”她满是愤怒和不解抬眸,刚要质问公玉泉,“你想做……”

    只见公玉泉手臂一挥,时宴有些尴尬地眨眨眼,硬生生将那句话又咽回肚子。

    原、原来是要将剑收入鞘中。

    “公玉泉,将她处理一下。”宋誉冷然道。

    时宴以为“她”指的是自己,心脏忽地剧烈跳动,脸上闪过一抹紧张之色。

    公玉泉颔首应道:“是。”

    说罢将玟儿打横抱起,那只纤纤玉手从怀中无力垂落。

    “殿、殿下,玟儿她……”

    “死了。”

    他的回复言简意赅,简单两个字却在时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死了,第一晚就死了。

    她的视线扫过那刚香消玉殒的身影一角。

    说实话,白天还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跟她说自己也许能遇到一段良缘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才到晚上,再次见到确实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死亡距离她如此之近,她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却暗暗发誓她一定不能死在宋誉手里。

    感受到她身体有一丝僵硬,宋誉扯出一抹冷笑,漆黑的瞳蕴藏深刻的阴森神色。

    他开口讥讽:“怎么,怕了?”

    “曾经冷宫的日子都过来了,死了个人有什么好怕的,殿下可是忘了我还杀过赵大人呢。”

    宋誉冷笑不说话。

    赵刚是他杀的。

    他不过装出一副可怜软弱的样子就骗过了所有人,连宋琸都被蒙在鼓里,真以为是自己一手陷害宋誉,不仅除掉了早有异心的赵刚,也借机狠狠羞辱了他。

    他抬起手,吩咐道:“扶我起来。”

    眼神落在那只修长似玉的手背上,那只手骨节分明,看似无力,却两次试图拧断她的脖子,那种窒息和恐惧感令时宴感到脖后一凉,心中慎得慌。

    “是。”

    时宴小心翼翼扶起宋誉,她不知那一剑刺中的位置究竟深不深,但宋誉的状态却不是很好,嘴唇惨白如白纸,连手都抑制不住在发颤。

    “殿下,你这是……?”

    宋誉并没有立马就要回屋的打算,她停住脚步,话说到一半便看见公玉泉独身一人前来,拱手恭敬道:“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宋誉点了点头,神色淡漠。

    时宴满眼疑惑,但作为一个丫鬟没资格对主子的事情过多打探,便只好目送宋誉与公玉泉二人离府。

    回屋洗漱一番后,时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心中全是今晚发生的一切。

    原著中近乎九成篇幅都花在描写塑造男女主的相处和携手共进上,宋誉出场篇幅少,她又对其中细节印象不深,所以想了许久还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间,就快要进入梦乡。

    深夜,睿王府陷入一片静谧。

    一丝风吹草动之声在如此安静的晚上都显得如此清晰可听。

    隔壁门开,一道沙哑嗓音分明低沉婉转,却又如隐忍般的痛苦且虚弱。

    是宋誉?

    时宴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仅披一件薄衫便急匆匆朝门口跑去。

    “公子,若只是为了博皇上怜悯,好让他相信您已查到茺林有人贩卖私盐一事却遭人刺杀,稍微做点样子就够了,您何苦又要这样,那一剑属下虽有收敛,伤口虽危不及性命,但也……”公玉泉面色凝重,不忍道。

    宋誉但手狼狈撑在桌上,手背青筋暴起,纹路清晰。

    青丝垂落至胸前,掩盖住他的半边俊容,那双狭长的的眸子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时宴手刚搭上门板,冷不防听见公玉泉这般说,瞬间明了了今日所有奇怪异常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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