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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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公公孟三和忍不住出声训斥:“你当是黄鼠狼吗,还’嗖’的一声!”

    当值太监眼前一亮:“哎对对对,是有点像。”

    “像你个头!”孟三和斥骂一声:“你俩是干什么吃的?当时追不上世子,事后为什么不禀报?”

    “世子说是殿下派他来取一点东西,我们长了几个脑袋也不敢多问啊。”另一个太监忙道。

    孟三和又愤愤的骂了两句,看向祁王,等他发话。

    祁王揉着眉心挥了挥手,他现在没心情发落下人。

    整个王府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都被那坑爹玩意搬空了——哦不,还给他留了一样,殿中一座玻璃围屏安然无恙的杵在那里,想必是实在搬不动。

    他把拳头攥的骨节发白,咬牙切齿的说:“把那畜牲提来见我!”

    孟三和摆手命人将两个当值太监叉下去听候发落,又屏退一屋子的太监宫人,赶紧劝说:“殿下消消气。世子再淘气也是家事,殿下关起门来再说,眼下魏长史就在偏殿,曾繁曾师傅也快来讲书了。”

    祁王的手指渐渐松开,孟公公说的对。荣贺的这一行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若是传出去遭到弹劾,声名尽毁,就不是一屋子古董书画能挽回的事了。

    “你去,赶紧去问那畜牲,东西拿到哪里去了,能追的追回来,追不回来的给我列一张单子,”说到这儿,祁王恨恨的吐出一口浊气,“依样买赝品摆回去,尽快办,别让人看出端倪。”

    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雍王不孕不育,多少人盯着这唯一的皇嗣?偏偏这小子不懂得谨言慎行,往死里作。

    环视眼前空荡荡的书房,祁王顿生凄凉之感。

    坑爹啊,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忘八的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生他还不如生一窝黄鼠狼……”

    祁王殿下没有形容词了。

    曾繁除了翰林院试讲学士外,还担任祁王府讲官,今日入府讲学,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一向宽和沉稳的祁王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的出神,目光中还动辄露出腾腾的杀意。

    只是随和的久了,这点杀意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曾繁放下手里的《公羊传》,问:“殿下有心事?”

    纵使祁王与曾繁还算亲近,也是有苦难言。只是问一句:“翰林院不是要再推举一位师傅入府吗?人选定了吗?”

    曾繁道:“人选还未定,也无非是在沈学士、谢侍讲几个人里选,都是才学品行俱佳的,殿下但可安心。”

    祁王点点头,道:“世子已经八岁了,读书读得乱七八糟,天天像个黄……”

    他想说像个黄鼠狼似的,搬空家里的东西还到处乱窜,又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儿子不太合适,把话咽了回去。

    可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世子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师傅,教,他,做,人。”

    第47章

    曾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不便多问,只是口头承诺道:“殿下放心,翰林院会尽快拟出人选, 呈送内阁票拟。”

    见祁王面色稍霁,曾繁才试探着问:“沈聿沈学士托臣问一句,世子昨日在郊外,赠了他儿子一匹马, 殿下知道这件事吗?”

    祁王一愣,他一向安分守己深居简出,非但不知道什么马, 甚至连沈聿是谁也想不起来。

    曾繁又将来龙去脉复述一遍。

    “原来是这样……”祁王恍然大悟:“那荷包是世子的生母临终前留下来的, 世子视若珍宝, 想必是为了表示感激, 曾师傅回去告诉沈学士,不必多虑,收下便是。”

    相比他攒了半辈子的珍品, 一匹马简直入不了眼了, 也不会放在心上。

    待到外人散去,祁王再想叫世子时,底下人回禀:“世子殿下去了温阳公主府上。”

    呵, 跑得还挺快!

    “谁允许世子出门的?”祁王的怒火再次点燃。

    “是王妃。”太监道。

    祁王没了话讲。

    但还是愤愤的添了句:“他有种就别回来, 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是是是,殿下息怒息怒。”太监忙添上一杯茶, 让祁王压压火气。

    祁王坐回榻上, 顺了几口气。这些年, 他和王妃怜惜荣贺年幼丧母,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才把荣贺纵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正在暗自后悔,前去“追脏”的孟公公轻手轻脚的进入正殿,手里拿着一卷清单。

    “世子一早去了温阳公主那里,老奴派人去公主府问,只要来这一张单子。”

    祁王欲哭无泪,那就是一样也追不回来了……

    “殿下,想开点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孟三和劝道。

    祁王苦笑:“本王真是好福气啊。”

    既然东西追不回来,掩盖世子的罪行才是最为要紧,孟公公依照单子上列出来的物件,花了上百两银子,七七八八的弄了些赝品回来,把祁王的书房重新装点好,生怕被王府官员看出破绽,贻人口实。

    公主府,荣贺还在没心没肺的吃螃蟹呢。

    温阳公主摇着扇子数落他:“过一两天,等你父王气儿消了就赶紧回去,别真把他气出个好歹。”

    “他那个温吞脾气,能怎么样嘛。”荣贺道。

    “贺儿!”温阳公主也不由瞪起眼来:“有你这样说你爹的吗?”

    荣贺不再说话。

    温阳公主无所出,平素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侄儿,见状又劝道:“你也要稍稍体谅你父王的难处,给你皇祖父做儿子,是这天底下最艰难的事了。”

    厂卫的探子遍布京城,她不敢再多说下去。

    荣贺将蟹八件放回原处,用巾帕擦了擦嘴:“给皇帝当儿子都叫难,那云青观的流民还怎么活呀?”

    荣贺只知道顺天府下令驱赶流民的时候,有不少官员找到父王,请他带头进宫请旨,不要搞一刀切,他却说皇爷爷在闭关,不敢进宫打扰。他十分看不惯父王只顾自己荣华富贵,不顾百姓死活的态度。

    “各有各的难。”温阳公主道:“亲王不能干政,这是祖制。贺儿,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他还有你、你嫡母,还有王府上下百十余口,如果他惹怒了皇祖父,会置你们于何地?”

    荣贺半晌没有说话,这些年,他在王府里过得很憋屈,心里越憋屈,就越想念生母。

    其实他那时还小,对生母的印象太少太少。只记得母亲来自民间,外祖父是普通工匠,她喜欢讲民间的故事,讲春种秋收、四时节气,她好像总也闲不住,即便选秀进了王府,即便进府一年便生下了皇孙,依然每天织布纺线,做针线活儿。她有一双巧手,一朵荷花要用上十几种颜色的绣线,真叫一个栩栩如生。

    他依稀记得娘亲说过的话:母诞一子,必哺育使之活;天生一人,必给食使之活。这是天道,谁要是掠夺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粮食,就是违背天道,是要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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