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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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卿京城各衙门没了闲人,各有各的忙法。最忙的当属主持仪式的礼部和重审囚犯的刑部,翰林院隶属礼部,沈聿每日忙到将近天黑才回家。

    怀安看着老爹每天加班,家里的事全落在娘亲一个人头上,娘亲也比之前更忙了。

    之前那些瞎胡闹的想法不见了,只剩心疼爹娘,不但每天表现的很乖,不用大人操心,还亲自下厨炖了一盅鸡汤给老爹娘亲补身体。

    他上辈子经常被留在家里,小学毕业后就能摸索着做饭给自己吃了,论厨艺,他恐怕是一家五口中最厉害的,只是之前没有机会展示而已。

    看着面前两碗热腾腾的鸡汤,里面还放了菌菇,浮油已经撇去了,撒上一小把青白的葱花,沈聿和许听澜都呆住了。

    李环媳妇有些歉疚的说:“安哥儿有孝心,拦不住。”

    “无妨。”

    二人并未责怪她让怀安动火,端起汤碗,在怀安期待的目光中品尝一口。

    “好喝吗?”怀安漆黑的眸子在烛光底下亮晶晶的。

    许听澜惊喜道:“还真鲜呢!你是跟谁学的?”

    怀安笑着解释:“没学什么,鸡是李婶处理干净,又帮我切好,我直接下锅的。是这只鸡好,还是小鸡呢,一直吃小米,肉很鲜嫩……”

    沈聿先是欣慰的笑,这孩子还学会谦虚了。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你怎么连鸡吃什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怀安道:“因为这是在世子所新养的鸡。”

    沈聿一口汤卡在喉头滚了两滚,呛的直咳嗽。

    许听澜也面露诧异:“世子所为什么会养鸡?”

    怀安理所当然的说:“因为鸡粪种菜,菜籽喂鸡,人吃鸡蛋,这是一个很好的循环啊。”

    亲娘抽气,亲爹扶额。

    “爹,娘,你们慢用,我去给大哥送一碗。”怀安像个店小二似的,端着托盘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留下夫妻二人头脑发木,仍陷在这套循环里出不来。

    对世子所的情况知之不详的许听澜提出发自灵魂的一问:“这两个孩子才多大呀,就想着归隐田园了?”

    沈聿搓着佛珠: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行有不得反求诸己,有教无类戒急用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起身:“我去跟他谈谈。”

    许听澜拉住了丈夫,不知是在宽慰他,还是宽慰自己:“算了算了,不就是养鸡吗,小场面小场面。”

    “八佾舞于庭,他今天敢在王府养鸡,明天就敢在祠堂奏乐。”沈聿道。

    他最近写了太多的祭文,浑然一身正气。

    “看在这只鸡的面子上。”许听澜劝道:“很晚了,先喝汤吧,明天我来跟他谈。”

    沈聿微叹口气,坐回榻上缓了片刻,端起汤来喝了一口,十分‘客观’的评价:“汤还不错,只比娘子的手艺差那么一点儿。”

    “是吧!”许听澜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致:“小孩子没经验,毕竟还差些火候,明天我抽点时间,亲自给你做。”

    沈聿:……

    他也就那么一说。

    第65章

    怀安并不知道自己免于挨揍是看在鸡的面子上, 但沈师傅的教学环境的确实开始不对劲起来。

    世子所的空气中夹杂着芬芳的泥土气息和新鲜的马粪味,这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挺清新的, 但只要敞开门窗,指不定会跳进一只鸡来,抻着脖子站在案头扯着嗓子打鸣,然后被满头鸡毛匆匆赶来的花公公轰出去。

    花公公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还能点头哈腰的对沈聿赔笑脸:“沈师傅多担待,多担待……”

    沈聿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与祁王商量过了, 就忍到年后, 到时瓜果蔬菜种不出来, 立刻将乌烟瘴气的世子所后园夷为平地,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总而言之,年后算总账!

    次日, 沈聿起床后不想穿夹衣, 只在贴里外套上公服,再裹一件披风。他一向怕热不怕冷,为了保证暖棚内的温度, 世子所正殿的炕火烧的实在太旺了。

    怀安嫌老爹穿的太少, 要他加衣裳,被无视了, 整整半天闷闷不乐。

    中午, 祁王叫谢彦开、沈聿一并用膳。

    怀安从不期待中午的饭菜有多惊艳, 进府之前,原以为王府的膳食应该直逼御膳, 后来嘛……虽然他没吃过御膳,但王府的饭是真不怎么好吃。

    大人们显然不在意席上究竟有些什么菜,他们正谈论赈灾问题。

    既然皇帝要“修德”,赈灾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京城各州县的流民每天要冻死病死上百人,即便有愿意返乡的,也要等到开春才能走。安顿好这些流民,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统领赈灾事宜的钦差该由谁来担任,内阁将拟订的名单递上去,几天也没有得到披红。

    二人畅抒己见,祁王收获颇多,直感叹贤才没有用武之地。

    聊完正事,祁王见怀安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怀安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聿笑道:“一早起来跟我闹脾气,嫌我不穿夹衣。”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见老爹压根不重视,还拿来当乐子,怀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爹,十一月了还穿单衣,以后会得老寒腿的。”

    谢彦开打趣道:“明翰你也真是,让你衣裳就穿嘛,怎么如此不让人省心?”

    祁王对怀安道:“你也别生气了,孤命你父亲明天穿上夹衣,可以了吧?”

    怀安赞道:“殿下您真是英明神武深明大义!”

    祁王又是一阵朗笑,他这辈子听过的夸赞声加起来,都不如怀安一个人说的多。

    ……

    次日,射月仪式过后,皇帝将祁王叫到了眼前,摆出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身体好些了吗?”

    没办法,对待儿子的态度也是德行之一,为父不慈也在他的反省之列。

    祁王陡然一个激灵,说句实在话,别说日食了,地震也没他爹的笑容瘆人。

    他颤抖着声音恭敬回话:“臣不孝,劳父皇记挂,已然大好了。”

    皇帝点点头,道:“眼看正午了,留下来,陪朕进斋吧。”

    祁王浑身汗毛竖起,仿佛白日撞鬼,撩襟跪地:“谢父皇隆恩。”

    永历皇帝茹素,但吃素不代表花费低,相反,一桌精致可口的素席,绝对比荤素搭配的普通席面要昂贵的多。

    正如此时摆在祁王眼前的那盘看似简单的腐竹,是素油烹过,用各类名贵山珍熬出的汤汁煨了,入口滑嫩,比肉食还要鲜美。

    想到城外的饥寒交迫的流民,祁王每吃一口都带着负罪感,加之父皇在侧,时不时就会蹦出刁钻古怪的问题,间或露出森然恐怖的笑容,使他味同嚼蜡,如坐针毡。

    “没有辛辣,没有荤腥,吃得不习惯吗?”皇帝突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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