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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150-160(第8/16页)
要是砸在脑袋上,不死也得落个残。
“陛下息怒。太子还年轻,慢慢教导就是了,切莫气伤了龙体。”沈聿背过手将炭钳交给怀安,怀安迅速收起来藏进了隔间里。
再回来时,太子已然跪地认怂,态度乖觉,与刚刚那个二愣子判若两人。
怀安跟老爹一起告退,狗狗祟祟的离开文华殿。
次日,听说太子被罚跪了半宿,不用去文华殿上课。怀安心有余悸,幸好荣贺没有指控受他怂恿,不然他真成了“远小人”的那个“小人”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可没怂恿太子挑衅亲爹啊,完全是他自己理解有误,不作不死啊!
没错,是这样。
皇帝到底还是看到了怀安画出的短袖衫,不但没有生气,还命怀安拿来给他看看。
在见到实物之后,立刻下旨让礼部遣画匠,照此形制制定一套夏衫,供内外各衙的官员在值房中穿着。这单薄的纯棉短衫一看就透气舒适,免得一到夏季,一个个穿着中单打着蒲扇,又闷热又不得体。
皇帝抬头看了太子一眼,荣贺第一时间奉上马屁:“父皇圣明,高瞻远瞩,深明大义,千年不朽……”
皇帝:……
怀安在心里直摇头,太子殿下果然骨骼清奇,不到一天一夜结束叛逆期。
……
六月初,老家安江送来消息,怀安的舅舅许少昂的长子娶新妇,就定在下月初十。许听澜一算时间,便速速命人收拾行李,兴冲冲的准备南下回乡参加大侄儿的婚礼。
京城距安江路远,许听澜已经三年没回过娘家了,沈聿命人备下京城的各类特产,装了几只箱子,足足装了辆车。
怀安原本要跟着去的,可娘亲将大大小小的账目全部交给了他,老爹既没有时间,又一窍不通,京城这么多生意不能没个人守着,因此只带芃姐儿回去,见一见外祖父母。
“儿啊,家里就交给你了。”许听澜拍拍他的肩膀。
怀安被委以重任,感到万分荣幸,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迈着四方步里里外外巡视一圈,从上到下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压根没人理他,败兴的回房做功课去了。
写着写着,又不禁怀疑,娘亲到底是让他看家的,还是单纯不想带他?
沈聿带着儿子去渡口送走妻女,回城的路上忽然有些咳嗽,怀安回到家,很殷勤的泡了一杯茶,赔着笑,仿佛递上一根橄榄枝。
沈聿瞥一眼热气氤氲的茶杯,十分任性的说:“不喝热的,拿些冷酒来。”
怀安道:“爹,咱们讲和吧,我以后不跟您对着干了,您也别闹了,我娘都回老家了,您一个人也闹不起来啊。”
沈聿瞪了他一眼:“只是让你去拿些冷酒,谁跟你闹了。”
说着,又侧过头嗽了几声。
怀安担心他生病,转身去小厨房拿了一小壶常温的酸梅汤,又折返回去。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照顾一个叛逆期的老父亲,真是心累啊。
第156章
沈聿啜了一口酸梅汤, 颇为嫌弃的蹙眉道:“要冰镇的。”
怀安:……
沈聿喊了一声云苓。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怀安道。
“再切几片冰西瓜。”沈聿道。
怀安无奈,转身又去了厨房, 冰桶中本就镇着一壶酸梅汤,另有一些时令的瓜果,怀安倒出半杯,掺了半杯常温的, 又抱出水缸里用井水泡着的西瓜,切了半个装在盘中,给老爹送过去。
可算把这祖宗伺候熨帖了。
次日有骑射课, 怀安换上一身利索的窄袖曳撒, 陪着太子来到内校场练习骑马射箭。
射属六艺, 先秦汉唐时的文人既可以识文懂礼、写诗作画, 又能算术占卜,骑马射箭。到了本朝,士农工商等级分明, 读书人都想跻身士大夫行列, 朝廷广开恩科,施恩于天下士子,其实不是为了化育天下, 而是笼络天下的聪明人, 让他们一股脑钻进八股文的牢笼里,寻章摘句, 皓首穷经, 没有精力去接触经史之外的东西, 以实现统治的安稳。
当然,残酷的科举制度大浪淘沙, 选出来的人尖子们,是不会从心里去喊“皇恩浩荡”的,程朱理学可以盛行多年,正是因为它既能潜移默化的引导士人约束皇权,又能使士绅集团不至于取而代之,从而达到一种平衡。
但总的来说,国朝重文轻武,士子还是以文弱书生居多,就连国初之时,太子每日一课的骑射,都变成了隔日一次。
不过相比起读书,荣贺和怀安的运动天赋显然更佳,宫里的马又更加驯服,不像月亮那样傲娇,他们已经可以做到双手离鞍,凭借身体的平衡,和迅速移动和颠簸中一箭中靶。
花公公在靶子前面来回奔忙,记录着把数。
荣贺略高于怀安一点,他更喜欢弓马骑射,背后下了不少功夫。
就连骑射师傅也激动的热泪盈眶:“国朝承平百余年,皇亲勋贵子弟生活优渥,早已忘了祖辈们东征西讨的艰辛,武备松弛,就连武官自己都以自己的身份为耻,如今太子强于骑射,有朝一日,必能重振武备,恢复国朝雄风!”
“好!”怀安跟着鼓掌。
内阁所在的文渊阁距离内校场不远,来了个七品服色的中书舍人,跪地朝太子行礼。
“平身吧,什么事?”荣贺问。
“袁阁老叫我来知会沈公子一声,赶紧回府,沈阁老发起了高烧,曾阁老已命人将他送回家去了。”
怀安心里一惊。
“沈师傅病了?!”荣贺道:“哪里不好?请太医来看过没有?”
那人道:“回殿下,沈阁老说不必麻烦,回家歇个一两日即可。”
怀安又气又急:“他最近是这样的,犟的很。”
今早出门时,他就发觉老爹脸色不对,还伴有咳嗽气喘,当时还劝他告假在家休息,谁知怎么劝也不听,说多了还遭嫌弃。
荣贺叫来花公公:“你陪怀安一道回去,过一下太医院,带太医去给沈师傅诊脉。”
“是。”花公公:“沈公子,咱们走吧。”
“谢啦。”怀安道。
“夏日高热不可掉以轻心,快回去吧!”荣贺拍拍他的肩膀,催促他赶紧回家。
他比怀安看上去还要着急一些,因为夺走生母和妹妹性命的那场时疫就是在夏日,人常说夏天的疫病比冬天的更难好,荣贺深有体会。
沈聿发着高烧,竟还在怀安回家之前,不顾家人阻拦冲了个澡,用的还是半温不凉的水。
怀安引着太医一路往上房走,王妈妈一路告状:“郎中来看过了,说是热症。老爷非要洗澡,小人说拿湿帕子擦一擦就行了,偏怎么说都不听。”
怀安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爹一身反骨呢。
沈聿头上顶着一方降温的手巾,烧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是睁了睁眼,懒得和他们说话,头一歪,随便别人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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