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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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神情愈发严肃,一众文武官员也由淡漠变得肃然。

    “潞国公。”皇帝道:“你以为太子的提议如何?”

    阅兵结束后的潞国公又开始老滑头了:“臣以为太子所请事关重大,宜令九卿及科道集议于朝廷。”

    一个球又踢还给了皇帝。

    皇帝早就习惯了,不愠不火道:“太子回去后拟一份条陈交给内阁,让周岳将自己的练兵之法写一份奏疏上来,由兵部会同五军都督府部议,再经由各部廷议决定。”

    “臣遵旨。”

    陈公公拉长声音高喊:“皇上起驾回宫——”

    御辇载着父子二人,沿着御道缓缓离去。

    第193章

    荣贺花费三个通宵将举办“武备学堂”的条陈整理完毕, 交给皇帝。约过了七八日,周岳的《京卫选兵练兵要略》也送到了皇帝案头,足有十数万言, 一看便是多年积累的心血,而非一朝一夕写就。

    皇帝大受震撼,对陈公公道:“连同太子的条陈,一起交由兵部部议。”

    乾清宫, 东暖阁内烧起了地龙,温暖如春。

    皇帝斜靠在御榻上,手里翻看着一沓文章, 一篇一篇, 逐字逐句, 看奏疏都没这么认真过。看完一沓, 又从榻桌上拿出另一沓。

    此时已近年关,国子监放了学假。

    怀安和荣贺就侯在一旁,频繁用目光交流, 到后来索性很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好端端的, 陛下看我们的文章干什么?”

    “闲来无事,品评一二。”

    “我们写的东西也值得品评?”

    “不要妄自菲薄。他看了这么久,说明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

    怀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普通且自信。

    皇帝抬眼瞄了二人一眼, 看着他们狗狗祟祟的神态, 便回想起从前在祁王府的时候,二人频频闯祸, 令他和师傅们头疼不已。不知不觉中, 所有人都对这两个问题儿童降低了要求。

    随着太子长大成人, 他打心底里不敢奢望他能成为一个励精图治的中兴之主,只求他不要做个昏聩糊涂的昏君。至于沈怀安……别撺掇着太子当黄鼠狼, 都是谢天谢地了。

    今时不同往日,一次大阅使他对两个少年刮目相看,再加上“武备学堂”的提议,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看法有失偏颇,这分明是两个可造之材啊。

    精于骑射固然是好事,学业也要重视起来,不能因小失大。

    太子日后登基,即将面对整个文官集团,皇帝肚子里没有真才实学,是极容易被这些科举制度选拔上来的人尖儿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他已经体验过了。

    怀安更不必说,如今的官身仅凭父荫和特旨,这两样在官场中是最没有含金量的,甚至是受人鄙视的,只有科举正途出身,方能得到实权。

    他一气儿看了十几篇文章,看到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确实不尽人意。

    皇帝戳一口茶,歇了歇眼,才板着脸道:“从今日起,太子除了阅读邸报和各衙奏章之外,还要在经史上多下些功夫。朕会重新选派讲官,为你日讲《四书》、《通鉴》,每月三次的经筵也不得缺席。”

    荣贺错愕的张大了嘴,天降横祸啊简直!

    怀安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夸张地学着他刚刚的表情:不要妄自菲薄~

    “沈怀安。”

    怀安忙收敛神色:“臣在呢。”

    数九隆冬,皇帝拿他的文章当扇子,烦躁的呼扇几下,数落道:“你在国子监读了三年书,就打算拿这种东西参加秋试?”

    怀安:呃……

    “好好好,”皇帝又道,“即便你不去考举人,至少也要升入率性堂吧,不然如何肄业,如何参加吏部铨选?”

    怀安:嗯……

    “从年后开始,老老实实的坐监应卯,不许随便告假。”皇帝又看向荣贺:“还有你,再写令旨帮他请假,朕没收你的太子印。”

    二人唯唯应是。

    从乾清宫出来,荣贺小声嘀咕:“你说我父皇不会是更年期了吧?”

    怀安忙捂住他的嘴,紧张的四下看看:“别乱说话。”

    “这是什么坏话吗?是你上回说你老岳父更年期了……”荣贺道。

    怀安断然否认:“我可没说啊,你别诬陷我!”

    荣贺朝他翻了个白眼:“敢说不敢认。”

    怀安叹口气:“我只是不明白,我都‘文武兼备’了,我都‘忠静冠服’了,为什么还要上学读书啊?”

    荣贺“切”的一声:“我还有皇位要继承呢,不是照样要读书?”

    怀安道:“没天理啊!投胎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当社畜?”

    “什么叫社畜?”荣贺问。

    “社畜就是像牛马一样拼命干活的人。”怀安道。

    话音刚落,两名太监匆匆朝着乾清宫方向跑来。

    除非有紧急军报,或有天大的喜事,太监宫人是不会在皇宫内苑跑动的,因此二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

    “太子殿下,东宫急报,太子妃临盆了!”

    荣贺登时双腿一软,怀安掺了他一把,才堪堪站稳,乘上肩舆,一路催促着往东宫而去。

    怀安还在愣神,忽然一个令牌扔向他,荣贺道:“帮我请苏大夫进宫!”

    ……

    寝宫之外,荣贺看着那根即将燃尽的线香,急得来回踱步,久久听不见内室传出声音,还以为遇到了难产。口中念念有词:“元始天尊如来佛祖至圣先师保佑……”

    怀安瞧着他临时抱佛脚的模样,像是真的急坏了,只好劝道:“殿下,你坐一会儿,生的太快不见得是好事。”

    世人都畏惧难产,却不知急产也很危险。

    荣贺压根听不进话,似乎又觉得与“儒释道”三家的关系有点疏远,又双手合十念道:“列祖列宗在上,只要太子妃平安生产,我愿洗心革面,克勤克俭,做一个合格的社畜!”

    怀安想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寝宫内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荣贺险些瘫在地上,不顾太监宫人的阻拦,跌跌撞撞闯进产房,一路吆喝着:“保大人保大人,别管小的了!”

    怀安被他一惊一乍吓得心惊肉跳,随即内室中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荣贺闯入产房,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恭喜殿下,母子平安!”

    ……

    乾清宫内,皇帝正召集内阁阁臣们议事,皇帝悯恤姚阁老大病未愈,还命人赐了座。

    这时陈公公来到殿外,向皇帝禀报:“陛下,东宫遣人报喜!”

    皇帝微怔,众人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只见花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跪在宫门之外,托盘上摆着一件玉器,那是一枚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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