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 21. 第 21 章 道长这是要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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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立刻去请大夫。花瓶便是在这期间坠地,飞起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

    燕安谨目露赞赏,“道长可还记得,案发现场的瓷片是如何摆布的?”

    “花瓶的碎瓷片迸得一地都是,不过因为马兴凡躺倒在地上,所以他躺过的地方没有留下瓷片。只有……”江采霜脑海中灵光一闪,“只有脑后有一块瓷片。可是如果马兴凡一直躺在原处,瓷片怎会被他压在脑袋底下呢?”

    人先躺倒,花瓶后碎,若是人一直躺着不动,瓷片怎会钻到人的身体下面?

    “这说明马忠才挪动过马兴凡的脑袋。再加上仵作所说,马兴凡的后脑伤口宽大而平整。我想,应该是马忠才托起他家主人的后脑,一下下撞在地砖上,致使马兴凡气绝身亡。”

    “而马忠才今日来开封府时,酒气熏天,红光满面。想来是为自己即将获得的家财窃喜得意,在主人死后第二日便忍不住大肆庆祝。”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看法,江采霜回头看向燕安谨,乌眸灿亮,“燕公子,我说得可对?”

    “有理有据,分毫不错。”燕安谨眸底笑意渐浓,纤长如玉的手指将另一杯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辛苦道长了。”

    江采霜拿起杯盏,喝了一大口茶润了润嗓子,心里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既为自己推想出了马忠才犯案的经过,也为香佩香秦松了口气。她们两个并没有杀死马兴凡,那就不用给他抵命了。

    马忠才呼吸急促,吓得面如土色,涕泗横流地磕头乞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该弑主,小的财迷了心窍,一时糊涂,请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吧!”

    马兴凡这笔横财来得不明不白,不敢回乡里,在外兜兜转转只能再次回到京城。可他在这里毫无根基,无妻无子,也没有什么来往的亲友。

    只要马兴凡一死,马府的家产便会被他们这些下人瓜分,他作为管家也能分得一杯羹。

    所以当时听见屋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进到屋里看到马兴凡躺倒在血泊之中……马忠才便起了弑主夺家产的心思。

    朱判官往上看了一眼,见燕安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代他说道:“马忠才为霸占主家财产,竟不惜残忍弑主。来人,将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押入大牢,极刑处死。”

    马忠才吓得骨头一软,像块枯死的老树皮似的瘫倒在地。

    香佩苦笑着慨叹道:“我们二人谋划良久,就是为了亲手替红知报仇,可谁知道,最后杀了那个畜生的,却是他养的一条不忠的狗。”

    “香佩姐姐,你应该这么想,马兴凡出卖良心得到一笔不义之财,最后也因为这笔横财丧命。这难道不是因果轮回吗?说不定这是红知妹妹地下有灵,给他的报应。”

    香佩听了这话,眼中不禁涌上热泪,哽咽道:“道长说得对,这是红知给他的报应。”

    案子结束,香佩和香秦暂时押在牢里,择日再判。

    从开封府出来,江采霜仍在回忆今夜的所见所闻,她头一次办这么复杂的案子,除却唏嘘感叹以外,更多的还是兴奋。

    燕安谨掩唇咳了几声,低声吩咐林越,“林越,你先送道长回家。”

    江采霜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此刻子时已过,夜幕深黑。

    江采霜走在前头,心里琢磨着,回头要再做一只机关鸟,把今晚的一切都告诉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师父若是知道了她能办这么复杂的案子,定会替她感到骄傲。

    她并没有注意到,燕安谨脚步逐渐落下。

    “对了,”江采霜想起一件事,“燕公子,我与谨安二人去马府查探,就连谨安从何处搬来的矮凳,你怎么也知道得这么清楚?是谨安告诉你的吗?”

    话说出口,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疑惑地回头,刚好看到燕安谨的身子倒下去,被林越和梁武及时扶住。

    “燕公子!”

    江采霜跑了过去,见燕安谨双目紧闭,额头冷汗遍布,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苍白中透着不健康的酡红。

    她碰了碰他的额头,掌心下温度滚烫,又迅速将手移到他的脉搏。

    听完脉象,江采霜暗道一声不好。

    燕公子身体里怎会有如此强横的妖力?这股妖气在他体内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话,会对身体造成巨大损伤。

    江采霜眉心紧蹙,神色焦急,“他体内被妖气侵入,这股妖气太过强大,我一时没办法帮他清除,只能暂时稳住这股妖力,护住他的心脉。我和你们一起回府。”

    林越和梁武迟疑片刻,为了燕安谨的身体,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好。”

    于是两人将燕安谨抬上马车,江采霜也跟了上去,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白色丹药,喂他服下。

    丹药入腹,江采霜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助他更快吸收药力。几息之后,他的情况有所好转,身体里的妖力似乎没那么暴躁了。

    不过丹药并没有坚持太久,刚把燕安谨送回定北王府,他躺在床上,如玉般的肌肤再次泛起潮/红之色。

    江采霜把脉一看,丹药的灵力便被强横的妖力撕碎,那些妖力仿佛被激怒一般,变得更加凶残暴戾,来势汹汹。

    “快脱了他的外衣,我要给他施针。”

    林越催促梁武,“你去。”

    梁武眼观鼻,鼻观心,“你去。”

    两人谁都不敢上前,江采霜只好自己上手,可她没脱过男子的衣服,着急之下力气用得太大,不小心“哧”的一声,把他的外袍给撕烂了。

    江采霜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林越梁武齐齐望向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江采霜取出银针,灌注灵气,精准地扎在他丹田附近的几处穴位上。

    她让两人扶起燕安谨,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贴于后背,为他的身体输入灵气,用于控制牵引他体内的妖力。

    忙活了半天,燕安谨身体里的妖力总算安静了下来。

    江采霜怕那股妖力卷土重来,便守在他的塌前。

    燕世子衣襟大敞,乌发松散地躺在塌上,面色冷白如霜雪,五官精致仿佛美玉雕刻出来的一般。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眸紧闭,不似平日那么妖冶惑人,看上去与谨安更加相像了。

    江采霜忍不住伸出手,朝他耳后摸去。

    那天谨安说,万一他们本为一体……江采霜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便想趁此机会,看看他是不是易容。

    她在燕安谨耳朵后面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难道面具是从颈边贴上来的?

    江采霜的手贴着他修长的颈项下移,刚碰到锁骨,便听见头顶传来低哑含笑的一声,“道长这是要趁人之危?”

    江采霜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抬头望去,又望进那双深邃勾人的桃花眼。

    燕安谨不知何时苏醒,此刻衣衫半解,姿态慵懒地侧卧在塌。如瀑的乌发散落在胸前,结实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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