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 36. 第 36 章 我去书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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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怎料他刚站稳,便笑得淫邪,扬手挥出一包药粉,白色粉末散在夜风中。

    江采霜连忙屏息后退,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踹得他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这下他跌趴在地,不省人事。

    马蹄声踏踏而至。

    “道长。”燕安谨策马而来,乌发半散在胸前,气息微乱。

    江采霜回头看他,顿时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我抓到一个盗贼,他方才拿着刀想要抢我的银子。”

    燕安谨使了个手势,林越梁武便上前将那盗贼押走。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没有受伤才放了心,低声解释道:“近日南方起战事,许多流民逃难到北方,所以夜里不太平,盗贼频发。道长出门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江采霜听了这个消息便有些紧张,“不知道采薇姐姐她们有没有安全回府,我得赶紧回去,用机关鸟跟她们通个信才行。”

    燕安谨对她伸出手,“上来。”

    江采霜想也不想地将手搭在他掌心,马背上的男人略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身前坐下。

    燕安谨低咳了两声。

    “你没事吧?”

    “无碍。”他平了气息,扬鞭。

    马蹄踏着乌砖,在夜色中疾行。

    夜里风大,江采霜青丝被吹得散乱,拂在他锁骨附近,带来一阵痒意。

    燕安谨略微垂眸,用大氅将她裹了起来。

    好闻的徘徊花香萦绕在周身,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将夜里风寒阻隔在外。

    江采霜窝在他胸口,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南方起了什么战事?”

    “江南、淮西等地有多人起事。战乱频发,流民北逃。”

    江采霜感叹,“怎么会这样。”

    “外祖和外祖母还没回去,让他们在汴京城多留些时日吧。”江采霜不放心两位老人这时候回江南。

    燕安谨赞同她的想法,“也好。”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毕竟今天初七,燕安谨身体不适,本该服了养气丹,在家中休养。

    “在下听说潘楼有异,有百姓看见一男一女街上斗法,水火齐涌。我便过来瞧瞧。”

    燕安谨一听汇报,猜到可能是江采霜,于是率人前来查看,正好撞上她打伤盗贼。

    回到家,江采霜一下马便直冲后院,放飞机关鸟给堂姐和莺儿姐姐传信,问她们有没有安然到家。同时还跟采薇姐姐说了一声,让她转告爹娘,江南事乱,暂时不要让外祖他们回去。

    没过多久,三只机关鸟都飞了回来,带来让江采霜安心的消息。

    江采青:“放心吧,我跟采薇姐姐已经到府上了,我们没事。你没受伤吧?”

    江采薇:“我听爹娘提起过,外祖家暂时还未受到波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在汴京多留些时日。”

    宋莺也传来话,说江水寒让同窗送她回府,她早已安然到家。

    江采霜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夜里,江采霜盘腿坐在床上,同燕安谨说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她从怀里掏出那片鱼鳞,“这是那只鱼精留下的,只是上面的气息很微弱,没办法追踪。”

    鱼鳞细圆,比掌心还小上一圈。

    “瞧着像是鳜鱼的鳞片。”燕安谨端详片刻,分析道。

    “我见它跳进汴河,之后便不见踪影了。”

    “我让悬镜司排查汴河水系,看能否发现它的踪迹。”

    “好。”

    只是汴河宽广,支流四通八达,若是不能进一步缩小范围,怕是需要查探很久才能有结果。

    江采霜心中记挂着一事,“我与那鱼精斗法的时候,他踢翻了好几个摊子。刚才我本来想回去补偿,可是他们已经收摊了。”

    燕安谨温润的眸光染上笑意,“在下明日便派人去处理此事,按照损失给摊贩补偿双倍的银钱。道长无需忧心,专心捉妖就是。”

    江采霜这下总算放了心,正欲躺下休息。

    燕安谨疑惑问道:“道长不脱外衣?”

    江采霜闭着眼睛,和衣而卧,两只手拘谨地搁在身体两侧,“夜里风凉,就不脱了。”

    她看似从容,纤浓密长的眼睫却颤个不停。

    躺了一会儿,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应该是燕安谨脱去了外衣,搭在屏风上。

    随后,脚步声渐近,床上多了一个人。

    前几日江采霜都是等他睡着,才悄悄摸上床,今天因为有事要说,沐浴完就跑到床上来了。

    这么一来,他们二人便是醒着在床上相见。

    江采霜颇为不自在,直挺挺躺在床上,手臂紧贴着身子,整个人绷得像根木头桩子。

    燕安谨躺下后,先是掩唇咳了两声,见她没反应,又低声开口:“道长的养气丹功效显著,只是在下怎么总觉得……”

    “什么?”江采霜忍不住问。

    “心口疼。”

    江采霜闻言立刻睁开眼睛,掀被坐了起来,“心口疼?我瞧瞧。”

    她不由分说地攥住他的手腕,搭上脉象,凝神细听了片刻,“脉象平和有力,不应该心口疼啊。”

    “兴许是因为不舍得与道长分开,所以才会如此。”

    江采霜不解,“什么分开?”

    燕安谨撑床起身,乌发如云如雾,披散在在洁白的里衣上。衣襟口微敞,若隐若现地露出平直的锁骨,还有胸口如玉的肌肤。

    他此刻衣衫素净,面容苍白如雪,淡红的唇角挂着笑意,不似白日里那么妖冶夺目,却也多出几分温柔清冷的气息。

    燕安谨徐徐抬眸,桃花眼澄澈见底,淡淡道:“道长可是看不上我妖族身份,不愿与我同塌而眠?”

    江采霜一时手心发汗,紧张地望着他,“我没有……”

    她顶多就是不习惯罢了,哪里又扯到看不起他妖族身份了?

    虽说江采霜整日说要收了他这妖孽,但心中并没有太当真。

    “道长只在我睡下之后,才肯上床,还不肯除去外衣,宁愿这么不舒服地睡着……”燕安谨无奈地叹了一声,“若是道长看不上我的身份,那我便去书房歇息吧。”

    说罢,他作势要下床离开。

    “等等——”江采霜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

    夜风寒凉,今日又是初七,让他就这么出去,她怕他的身子撑不住。

    燕安谨没有回头,嗓音低沉,“我心知道长秉性正直,不欲与我们妖类同流合污,这桩婚事更非道长所愿。说到底,是在下连累了道长。”

    他语调平淡,既没有像平时那样刻意拖长尾音勾引人,又没有故作可怜,仿佛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可江采霜还是被他这番话说得头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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