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 60. 第 60 章 师姐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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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了人群中,不停有人伸出黑污的手,趁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占便宜,不时发出评头论足的起哄。

    “啧啧,可不比窑子里的女人差,哈哈哈。”

    “没想到老子活这么大,还有这么痛快的一天,值了!”

    女子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眼神呆滞空洞,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在众人堆里被丢来丢去。

    只有旁边被捆着的人群中,年少一点的少女疯狂地向前挣扎,指甲抓地都抠出了血,满脸绝望的泪水,痛苦地喊着:“姐姐,姐姐,你们放了我姐姐……”

    可这些兵士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把她们的仇恨和绝望,当成了最好的下酒菜,一个个喝得脸皮涨红,神思飘然,只觉快活似神仙。

    看到这一幕,梁武的脸霎时黑沉下来,拳头紧握,咬牙道:“这群畜生狗崽子,真不是个东西!”

    怪不得朝廷派军镇压了多次,却始终没能打退圣天教。

    明明是一群手无寸铁,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民,却能与朝廷的兵将相抗。

    一次次镇压,带来的是一次次浸满血泪的沉痛压迫,但凡是个有血性的,都会被激起更强烈的反抗之心。

    有一名黑瘦兵士正要撕扯女子胸前的衣裳,眼看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女子身无寸缕。

    他的左手刚触及女子衣襟,一柄红缨长矛直直地射过来。

    长矛裹挟着破空之力,银色的矛尖反射出寒芒,扎透那人的肩胛骨后,力道分毫不减,竟直接将人死死钉在了树上,双脚悬空。

    “啊——”黑瘦青年肩胛骨被洞穿,血迹迅速染红了兵服,发出痛苦的哀嚎。

    一瞬间,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空地上,静得鸦雀无声。

    副将被这一幕吓得如坠冰窖,心惊胆战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燕安谨长袍玉冠,身姿高大修长,淡然地立在原处,清隽的眉眼间不见半分波澜,仿佛刚才出手的人不是他。

    可朱副将看得真真的,方才就是这样一位玉仙般的人物,从旁边兵器架上取了长矛,轻而易举地掷出去,凭空将人钉在了树上。

    这、这是何等力道?

    原本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燕世子,生得一副比女子还要美艳的容貌,朱副将心中存了几分轻视。

    这一下,所有轻视荡然无存,被巨大的惊恐所取代。

    怪不得传言称燕世子是战神转世,若非神祗,岂会有如此惊人的神力?

    燕安谨侧眸望了过来,薄唇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各位就是这么领兵的?”

    他语调慢条斯理,分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寒毛直竖,本能觉得危险。

    这些上过战场的人,对杀气和危险的洞察本就比普通人强,霎时间便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迎面而来,压得人透不过气。

    “殿下饶命!”

    几位副将本是各个州府的参军军监,地位不比知府大人低,此时却都齐刷刷地跪到了地上。

    “这些人难得打了胜仗,一时有些忘形,喝得烂醉,所以才做出这些荒唐事来。”

    “属下这就让他们把这些民女放回去,往后一定严格约束下士,断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被钉在树上的黑瘦男人还在挣扎,哀嚎,随着身子的下坠,他的骨肉仿佛被生生割开一般,疼得钻心入骨。

    听着那人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篝火旁的其他兵将俱心惊胆寒,抖如筛糠地跪了一地。

    方才还醉得酩酊,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一会儿,倒是都清醒了,知道求饶了。

    燕安谨冰冷的视线扫过一众人,看得众人压低脑袋,额头触地,不敢抬起来半分。

    “再有下次,牵连的所有上官,一律杖罚八十。”

    八十军棍,就是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汉子也吃不消,怕是连脊梁骨都得被打断,跟烂肉碎在一起。

    早就听闻燕家治军严明,没想到竟严苛至此。

    不说处罚犯错的兵士,反而处罚驭下不严的将领。如此一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些人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来管教手底下的人。

    像今日这般的荒唐乱事,再也不会出现。

    回到帐中,梁武气得一锤桌子,骂了几句脏话,“这些将领一个个脑子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打赢一场小仗,便骄傲得找不着北,还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他们还嫌圣天教对朝廷的恨不够深?还嫌百姓对朝廷的不满不够多?

    若是谁家妻女被强抢到军营里,全家人还不得恨死朝廷,怕是一家老小都恨不得扛起锄头上阵,不顾生死地来寻仇吧。

    任由战火和仇恨蔓延,最后苦的也只有百姓而已。

    燕安谨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吩咐人叫来几位将领,布置今晚的驻防巡逻之事。

    “今夜做好应战的准备。”

    朱副将,圣天教今晚会来偷袭?可他们刚被打退,应当还来不及修整才对……”

    梁武气得胡子发抖,“屁话!你家的妻女姐妹被抢过来,你还能安安生生在窝里休息?”

    “是是,梁将军说得是。”

    不管这些将领心中如何想,至少表面上听了燕安谨的命令,挨个下去吩咐自己统领的队伍,按照上官的布置,做好巡防。

    等他们都退出帐中,林越若有所思道:“这些将领都是从各地抽调过来的,看似聚在一起,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燕安谨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入夜,营地彻底安静下来。

    趁着浓墨般的夜色,黑压压的人影正悄无声息地包围过来。这些人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锄头耙子,镰刀铁锨,甚至还有人拿着削尖的竹竿,烧得发黑的柴火棍……

    一群人仇恨地盯着沉寂的大营,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而此时,营地某座帐中。

    黑瘦男人死气沉沉地躺在木板上,军医好不容易才剪断了长矛的木柄,正仔细地帮他取出矛尖。

    矛尖终于被取出,勾连了一大块的血肉,肩膀处豁开黑洞洞的口子。

    “啊!”男人痛叫一声,彻底疼昏过去。

    军医连忙拿东西给他包扎止血。

    一阵忙活之后,军医提着药箱正要走,发现原本挂在男人腰间的香袋掉在地上。

    他捡起香袋,里面隐隐散发出茱萸果的香气,因着时日久了,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出来。香囊的袋口,缀着一圈金灿灿的干桂花。

    军医将香袋放在男人身旁,起身离开。

    外面忽闻乱刀之声,火盆被踢翻,火把挥舞,夹杂着乱糟糟的呼喝声。

    圣天教夜袭朝廷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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