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珠: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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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姝脸上发烫,不敢多瞧,纠结地捏在手里。

    她扔也不是,拿也不是,督公是太监,他到底为何要看这些,看到了岂不是往他伤口处撒盐?莫不是紫月不小心留下的忘了收走?

    苏姝兀自猜测,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把纸页压回枕头下。

    殷长离甫一进门就瞥到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看了眼床上露出的一角明黄,看来她是发现了那张避火图。

    他记得宫里那晚气息紊乱,回来之后的几天也是无端地难以入眠,他想搞清楚是他对这件事起了兴趣,还是单指对苏姝这个人,所以特意从灶房寻了些阴阳调和的图册,看能不能再乱一次心神。

    可惜没见有用处,失眠之症也没好,一时放枕头底下忘了扔。

    他勾了勾唇:“看到就看到,何必收起来。”

    苏姝这下明白,还真是督公的。

    她原本想求他帮忙的话卡在喉咙口,想来殷长离此时情绪不佳,她还是暂且慢点求情,解释道:“督公,我不小心翻到,我没展开……”

    殷长离随手扯过一张椅凳坐下,无所谓地笑:“展开又如何,男欢女爱见不得人?”

    苏姝:“……”

    也不是见不得人,可见不得太监呀。

    她不好意思戳他伤心事,决心转移话题,莲步挪到桌边问询:“督公,您要不要先用膳啊-,今日膳房做了好几道您喜欢的。”

    殷长离当然不要。

    苏姝这些日子对他客客气气,他难得见她脸红的模样,左右无事,他抽出那页避火图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珠珠以前看过么。”

    苏姝十分不想和他深聊,红着脸摇了摇脑袋。

    “那正好,本座也没有,你陪我一起看。”

    殷长离说完从背后环住苏姝,不等她回答,捉着她的手将纸页摊开摆在二人面前,苏姝立刻紧紧闭上眼,羞恼道:“督公,我不要看!”

    “你迟早要学。”

    苏姝忿忿,谁会学这个呀。

    “这张纸上的姿势叫做西施浣纱......”

    殷长离靠在她耳边,低低细致地讲解图中男女的位置,说的她耳朵赤红,快要发脾气冲开他怀抱的时候,男人却忽地话锋一转,好颜色卖了几分可怜。

    “可惜啊,本座办不到。”

    苏姝本来被他耍弄是无比气愤,可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失落,同情心泛滥,开始不忍。

    她从前就觉得殷长离很可惜,他脾气古怪的原因许是和他的太监身份有关,毕竟男子受到那种酷刑,想想都是种苦难,他看了那种东西指不定得有多难受呢。

    所以才着想和她一起看吗?

    苏姝一贯属于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的性子,加上拿人手短,殷长离送到偏院的实在太多了,时间一长,她重又开始觉得殷长离也存在可取之处。

    苏姝睁开眼,踮脚将殷长离手上的避火图抽走揉成一团,哼哼着讲了句好话:“那就不看了,其实督公要比许多男子厉害。”

    “况且宜兰说,那种事不好玩的。”

    她还住在红袖招时,听崔宜兰埋怨过,是以小小补了一句。

    殷长离抬起头,看到女子的神情,看来她果然是吃这一套,当然换作别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简直是死路一条,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相反的很受用。

    她在关心他。

    不过,殷长离还是得替自己正名一下,“无碍,本座想通了,太监也有很多玩法,下次再教你。”

    苏姝:“……”

    他果然阴晴不定!

    殷长离看她傻傻发呆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接着坐回了八仙桌。

    苏姝揉揉脸,继续布菜,替他夹了一块脆嫩的笋片,她感觉他心情不错,便藏不住心思试探道:“督公,我想求您帮一个忙。”

    殷长离用膳前,瞟她,“想找你弟弟?”

    苏姝顾不得方才对他生的闷气,忙点头道:“督公怎么知道?”

    殷长离懒得回答她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答应本座一件事,本座就答应帮你寻人。”

    苏姝听了心下雀跃,菜都忘了摆,盯着他:“什么事?督公,我一定答应你。”

    殷长离敲了敲筷箸,笑道:“陪我睡。”

    “...啊?”

    苏姝呆滞住,这等要求,她是无论如何都没猜到的。

    殷长离坦然地说:“我近日睡得不好,入冬寒气渐重,必须有人取暖,你既然是贴身侍婢,做此事也理所当然。”

    苏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让她暖床的意思。

    殷长离虽讲的头头是道,可苏姝很想反驳,栖子堂里一点都不冷,地龙常有仆从由朝到晚烧着,院子里花都开了,能冻到哪里去。

    男人向后靠坐,笑问:“珠珠似乎不愿意?”

    苏姝咬唇,“不,也不是。”

    她确实不该矫情。

    宫里头娘娘们都是由太监服侍,她们身份不比她更金贵,但也不会介意与太监靠近,听说连沐浴脱衣都是由太监伺候。

    她如今为了弟弟,帮殷长离暖个床而已,一点点名节算得了什么。

    就是她这样做,好像很对不起表哥。

    苏姝想了又想,最终深思熟虑后,“好。”

    ...

    苏姝磨磨蹭蹭在隔壁净室沐浴完,繁复地往胸脯裹了六层布条,穿了一件亵衣外加一件秋袍,然后才走进殷长离房里。

    殷长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喝药,看着门口包成一团的小棉球,和在宫里那晚的蚕茧如出一辙,乐了,“怎么,还怕本座看你身子?我可是个太监,看了又怎样,玷污不了你。”

    苏姝羞红着脸:“……”

    她快步小跑接近床榻,撇过头神色认真,俨然将这看做一桩差事对待:“督公,你喜欢睡哪一侧。”

    “随你。”

    “噢。”

    苏姝思索了一下,从里侧开始暖,再慢慢滚到外侧来回,这样均匀分布,可她一钻进去,原来被窝一点都不冷,干燥绵软,几乎一躺进去就能萌生睡意。

    殷长离竟然会睡不着?

    苏姝闻着好闻的熏香更困,她翻来覆去不像是暖床,反而像是怕自己不小心入眠。

    殷长离被她吵的忍不住看向她,“你这样会把被子越腾越冷,暖不完,你别想回自己的偏院。”

    苏姝这才安安分分躺在那儿,她想的不错,果然过不多久,她眼皮直打颤,彻底睡了过去。

    殷长离看着她略显安逸的睡颜,就着手中的药慢吞吞地喝,也不觉得味苦。

    她的睡相还可,就是盖了棉被嫌热,伸出一只清辉玉臂勾着床沿,雪白的肌肤泛着光,细长的腕节如藕。

    殷长离目光微沉,手里的瓷杯,指腹沿着杯口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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