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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天鹅》 24-30(第6/16页)
知道自己在魏颖那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可信度,接下来除了靠自己的能力拿到主角的位置,她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可是同班有一个江峤,大三还有一个沈如真。
她能赢的概率少之又少。
“啪嗒——”
后面传来开门声,许千语回过头,看到换好练功服的江峤从更衣室出来。
江峤步履坚定,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丝毫的余光都没有给她。
明明获得了和江峤同台竞争的名额,许千语却仍觉得自己矮了他一截,江峤仿佛永远都站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在接下来的训练里,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编舞老师说的,《春之神》舞蹈主角需要的技巧性太强了,她根本没有能力胜任,练了一个半天,却还有许多动作无法顺利完成。
期间她去看过江峤的练习,和她相反,江峤已经能完整地跳出整支舞蹈,且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他的每一个落地都精准地踩在鼓点上,每一次跳跃的肢体表现都舒展自由,根本不像昨天才接触这支舞。
许千语曾经看过一句话——所有的努力,在绝对的天赋面前,都一文不值。
可是她不甘心。
许千语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儿,甩头离去。
舞蹈室里,江峤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整个人俯在地上,像是在虔诚地亲吻脚下这一片充满生命力的土地。
“很好。”一旁的魏颖拍了下手掌,“保持这个状态,晚上不要加练太久,不要影响明天的考核。”
从上午现在,足足十个小时没有停歇,江峤此时脸色都是白的,他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起码缓了两分钟才稍微好受一点。
“我知道了。”他轻声回了魏颖,换了个舒服的动作坐着,“您先回去吧。”
魏颖走后,江峤在地上坐了许久才起来,一旁录屏的手机显示电量过低,他保存好录屏,回更衣室去拿充电宝。
微信上有梁承安发过来的信息,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说“虹舍”出了新的菜色,他小姨邀请他们过去尝新。
往上还有上午梁承安约他吃午饭的消息,当时被他以练舞没有时间拒绝了,午饭是周研研帮他带的,他整个午休的时间都在练舞。
【我可能会比较晚……】
【好,你在哪里?我过来……】
江峤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将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删除。
【山乔:不了,今天有几个动作不太熟,晚上要加练。】
梁承安收到信息时候,眉头轻皱了下。
从早上八点上课到现在,加上午休的时间,江峤已经练十个小时有余,就算他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这种高强度的训练。
梁承安没有再回消息,而是拨了语音过去。
看到他的来电,江峤起先并不想接,他担心自己忍不住问起许千语的事情,但是梁承安连打了两次,第二次还是接了起来。
梁承安问他要加练到几点,江峤言辞含糊:“看情况吧。”
“你现在在哪?还在教室吗?”梁承安问。
“在教室。”
“你今晚打算吃什么?”
“我让同学带饭。”江峤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大家都走了,刚才周研研说要帮他带饭,他也拒绝了,超负荷的训练下,他并没有什么胃口。
梁承安提议:“你别让同学带了,我让小姨那边的人送过来。”
江峤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充电宝的线,低声拒绝:“不用了。”
再次被他拒绝的梁承安终于意识到不对。
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江峤会拒绝自己一点也不奇怪,但以现在两人熟悉的程度,江峤不至于问也不问自己给他带什么,就直接拒绝。
连几瓶辣椒酱,他都能心心念念,何况是虹舍的晚餐。
还有,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根本不会占用太多时间,江峤也同样拒绝了他,这实在太反常了,除非……
一个念头闪过,梁承安眯了眯眼:“你在躲我?”
他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带着笃定。
江峤搓着线的手指顿住,为梁承安的敏锐感到诧异,他下意识回道:“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过去找你?”梁承安单刀直入地问,“不要用加训当借口,你明知道我不会耽误你练舞。”
江峤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习惯性沉默以对。
梁承安没有得到回复,试着跟他讲道理:“如果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首先要告诉我,我才能改正,你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突然疏远我。”
“你不能让我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你明知道我的心思。”
“江峤,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听着梁承安剖白似的话,江峤有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问他许千语的主角竞选名额是不是他帮忙拿的,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不是固然好,但如果梁承安说是呢?他应该怎么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要跟梁承安绝交吗?理智上告诉他应该这样子,因为人不能没有底线。
可是回想这些日子来的相处,梁承安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妥帖照顾,以及和对方相处中,自己心底不甚明显却又无法忽视的悸动。
他心里又不太愿意。
不管是绝交,还是继续联系,他都不太愿意,哪一个选择都令他不开心。
两人各自沉默着,却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许久,江峤才说:“明天考核完再说吧。”
他不想模糊处理,但也不想在考核前影响自己的状态。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在梁承安此时看来就是拒绝沟通的态度。
让承安无奈极了,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挫败,若是换了其他的人,他绝对没有这个耐心继续和对方纠缠,可是对方是江峤。
梁承安觉得,即使是对江峤说一句重话,他都舍不得,更何况去怪他。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意思:“好,明天再说。”
听他同意,江峤心底松了口气:“那我挂了。”
“嗯。”
电话挂断后,梁承安心底有些烦躁,在阳台站了几秒钟,果断转身往外走。
从公寓到学校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梁承安在舞蹈学院附近停好车,拿了手机便下车进了教学楼。
电梯一路往上,在八楼停了下来,梁承安走出去就看到前方还亮着灯光的教室。
梁承安有江峤的课程表,也知道他平时在哪个教室练舞,但这是他第一次来舞蹈教室找江峤。
靠近舞蹈教室时,梁承安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咚——”的一声鼓声,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底。
他站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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