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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成为教皇之后》 6、紫荆帝国的衰落(第1/2页)
那些教皇真的是自愿的吗?
威廉不知道,这就和他无法理解艾琳诺为什么将此视为如此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一样。
那么,“威廉·墨菲”真的是信徒吗?
这个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如果他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中十六年,受到的教导、身边的师长、可能有所交集的一切人都是同样的想法,那么他不是个虔诚的信徒似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为什么没感到一丝的对于神明的敬畏?
威廉屈起手指,指节伴随着思索不规律的敲击在书的封面上,在宁静的夜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是脑海中空白但始终存在的另一份记忆的影响吗?
直到再次回归浓雾弥漫之地,他仍然没能从脑海中挖掘出除了色彩艳丽的油画外的任何记忆,而就算是那些油画,在他想要去看清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一些色彩明快的色块,到底描绘了什么样的画面也难以窥视清楚。
威廉也只能将这些关于教皇和信仰的事情丢到脑后,他只能确定的是自己绝非什么神明的信徒。
今天的蚌壳为他带来的是霍尔主教在结束下午课程前教他的一个小法术:清洁术,这个消耗魔力很低的法术十分实用,还有上午看到的那两本书。
晚餐时他能够保持着圣子的仪容多亏了这个法术,不然那身厚重繁琐的袍服由白转灰后可称不上好看。
“看来这条黑水上的蚌壳只能带来我亲眼看过,或者是翻看了了解过的知识。”
威廉摇了摇头,将新拿到的两本书放在一边,拿起那本《埃泽大陆历史(残缺)》继续阅读起来。
……
紫荆帝国的统一是建立在站在国王洛克·曼德尔身后的法师们的基础上的。那些冠绝一时的法师或是操纵着强大的军事型魔法,湮灭了洛克·曼德尔陛下征战之路上的敌对者,或是改良了魔导技术,令初涉魔法领域的学徒们也有一战之力,令领民免受饥饿之苦,从而得到了大量人民的效忠。其中不乏后来出彩之人,比如后来的魔药大师奥尔丁顿,便是那时候的受益者。
……
但紫荆帝国的衰落,根源同样是这些昔日的帝国之柱们。
紫荆历225年,首席魔法师泰特在帝国纪念日的演讲上,突然发生了可怖的异变:他的身躯膨胀,几乎撑破了表皮,而幸运也是不幸的是,这件事最终没有发生,因为更恐怖的事情代替了它。
——首席魔法师泰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个怪物。
那只新生的怪物混乱的生长着十几只分不清胳膊还是腿的四肢,躯体是无形的、胶质的一样的,仅有的半张面孔上还残留着属于泰特的模样,他的身周散发着难以想象的恶臭……
而在那一天观礼的不少民众,也在这只怪物现身的那一瞬间发生了同样的异变,只是躯体要小得多。
之后,这种恐怖的、由那些身处顶层的魔法师们开始的异变事件开始变的频繁起来,后来,一些出身不好的中低层魔法师身上也发生了相似的异变。
灰塔认为那是由于魔法师体内的魔力——过分压榨体内的魔力,就会产生某种不可知的逆转,缓慢的积累,最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佐证的便是发生异变的魔法师们都是常年命悬一线,不得不透支魔力的人,研究魔导技术的皇家魔法师们就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而这个观点并未得到支持,相反,法师们在很长一段时间被视为罪恶之源。
抚世之光教廷便是在那个时候崛起,虔信者的神术对这些残暴而丑陋的怪物有着超越了常规法术的效果,而他们坚定的内心也不会让他们受到怪物的污染。
……
完了。
威廉合起书,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在继位前离开教会的想法越发强烈了,他无法确定这个“虔信者”的标准有多高,但他可以很确定的是,任何一个教会,也不会接受一个不信神的教皇。
威廉的生活极为规律,抛开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上午不断学习,或者是唤起着魔法知识,下午学习着如何运用魔法和身体战斗,晚上回去则继续啃那本颇为厚重的历史书,时间就这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去了三个月。
“没想到圣子大人这么快就得到霍尔主教的准许了。”艾琳诺一边为威廉整理着行李,一边高兴的说道,“不亏是圣子大人,您这样的天赋,在历代教皇陛下中,也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一层。”
男性在这个时期长个子颇为迅速,再加上三个月以来的高强度锻炼,威廉成功的又往上抽条了一截儿,之前卧床显得消瘦的体型也补了回来。威廉穿着袖口带着蕾丝的衬衣靠在门边,显得颇为英俊不凡。
他对此唯一不满的是那头碍事的长发,曾经想要剪掉,但是颇为教会的传统只能作罢。
现在威廉正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可以从她的声音中感受到她是真的为他高兴的,但是那日后的谈话却让他再也没办法对艾琳诺亲近起来,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既把自己当做亲生孩子关爱,又当做神之使徒敬畏的修女。
“艾琳诺,我可以自己收拾的,告诉你这个只是想让你也高兴一下,证明你对我这段时间的照顾没有白费。”
“能为圣子大人服务可是我的荣幸。”艾琳诺欢快的像是一只鸟儿,“以您的天赋,在接过权柄的那一天,一定会明亮的像太阳一样的。”
“谢谢。”威廉已经习惯了忽视那些词汇,不知道怎么才能继续下这话题,但他又不想陷入安静,找话道,“终于不用穿那身不便的衣服也令我很高兴。”
刚刚由威廉打破的安静又回来了,而不同于之前,这一次的安静几乎令人窒息。
“……抱歉,是我失言了。”
威廉垂下眸子,懊恼不已。
太过轻率了,自己要记住这里是信徒集中的教会,不管心中怎么想,也必须表现的信仰无上之光才对。
“……我无权指责您。”艾琳诺的声音变得可见的冷了下来,她一边将换洗的衣服塞进提箱,“但您作为神之使者不应如此。”
艾琳诺出于尊敬并没有将如此说清楚,但是这令威廉更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做到了桌边,一反常态的没有拿出书籍补充知识。
第二日,圣城尼法门前。
“多保重,祝您一路顺风。”艾琳诺站在大门前,目送着马车远去。
威廉穿着衬衣长裤,外罩着白色带兜帽的长袍,坐在车厢里看着艾琳诺的身影,她似乎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这次顺利的话,我们大概小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对面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索锡·莱安主教,面容老迈,但是颇为精神,他是这一次的领队,而威廉的身份则是将要继承大司铎的,索锡的得意门生。
教廷的职位划分并不复杂,教皇之下是三位大主教,之后分别是主教、大司铎和司铎(神父)。
“这一路上就要托您照顾了,”威廉脸上挂起笑容,这在这段时间几乎已经形成了本能,“如您所知,我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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