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男主的反派白月光: 9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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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捧着一盏清水,小口小口地嘬着,像极了漂亮精致的玉娃娃。

    入夜了,外面天黑如墨,室内和暖洋洋。

    她蜷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男人变化太大。

    冥海初见时,他像一柄亟待出鞘的剑,压抑之际;而如今,他的棱角不再冷冽,却是变成了一团温和又柔暖的光。

    窗外夜风萧萧,他垂眸,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一下轻如羽毛,却带着说不清的爱。

    或许这个人,在她死之前,是真的喜欢着她的吧…

    沈卿迷迷糊糊想着。

    忽地,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谢折玉,我的白玉团呢…”

    他以为她睡了,一低头,便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少女手指点点他胸膛,眉眼弯弯。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拿晚上才做好的团子。

    拿起那白玉般的碟子的时候,他静默了片刻,手指轻点,九瓣金莲化作流光不留痕迹地融入其中。

    今日是讲经最后一天,明日便是……

    她只消吃下这些,便能安安稳稳的睡过去。

    届时,待她醒来,他已经处理好一切。

    阁楼正对着的桃林被风吹过,落英簌簌打在地上,分外静谧安稳。

    谢折玉拾一碟白玉团,轻轻拍了拍案几上的花瓣,屋内暖黄的烛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晕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华。

    他看见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身影,乌黑剔透的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定会像猫儿一样扑到他怀里,娇声唤着,“谢折玉。”

    他打帘而进,果不其然,少女转头瞧见了他,手里的白玉团儿,欣喜地笑着扑过来。

    倘若能一直这般,倒也不错。

    沈卿懒洋洋地这般想着,却在忽然间觉得有些晕眩,眼前恍似生了一场大雾,连带着男人冷冽的眉眼也蒙上了一层幻色。

    她扑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卿卿。”谢折玉低头,唇角带笑,唤她的名字。

    沈卿茫然地睁大了眼,清亮的眼底映着男人含笑的眼。

    “折……”

    她张了张嘴,来不及吐出只言片语。

    刹那间,钻心噬魂的痛楚如浪潮般袭来,如海水将她彻底淹没,整个神魂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疼的要生生死去。

    谢折玉心中空了片刻,连脑子也没有反应过来。时间仿佛变得很漫长,一瞬又像是一年。

    哐当一声,是白玉碟碎裂在地的声音。

    满地亮晶晶的碎片,像极了少女现在的模样。

    谢折玉手指颤抖,把她抱到怀里。

    少女眼神空濛,明澈的眼失去了色彩,灵体渐渐像碎裂的白瓷,出现了纷涌的裂痕。

    她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我好疼…”

    谢折玉仓皇地划了个结界,将少女圈在其中。

    如此,即便是她神魂碎裂,他也能一寸寸拼凑起来。

    他明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她只需安静地睡一觉,他自会去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折玉,我、我好疼……”她哽咽着,像小兽窝在他怀里。

    在遇见沈卿之前,谢折玉从来都不知道,这世间竟还会有如此惨烈的宿命。

    像密密麻麻的丝线,将他和她紧紧缠绕着。

    怎么也逃不脱。

    他终于知道,那只扼住他命运的宿命之手原来从未松开过——是宿命注定,注定了他的空等奔波。

    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侵袭了他,谢折玉只觉得心口也要疼得快要死掉了。

    他好不容易寻见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来救她。

    沈卿原本单薄的灵体逐渐碎裂,她明亮的眼逐渐黯淡。

    “谢、谢折玉。”

    “嗯。”

    “你是不是、特别欢喜我?”

    谢折玉喉间一甜,鲜血涌出:“最喜欢你。”

    “那想来,我死之前,应当也是欢喜你的。”

    他牙齿都在颤抖:“你不会死。”

    “我太疼了。”

    少女轻声说着。

    沈卿再没有力气,噬心藤啃食着她本就微薄的灵体。

    “记得在我坟前,浇一坛老白的酒。”

    她低声喃喃道,手从他身上滑落,最终归于虚无。

    男人白发散乱,失魂落魄,他哑声道:

    “卿卿。”

    “玉衡。”

    “师尊…….”

    没人回答。

    十方洲桃林簌簌。

    谢折玉一人困于空空的结界中,哑声低笑。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我早该毁了这里,杀了这些弱如猪狗的东西!”

    空荡的十方洲回荡着令人悚然的低哑笑声,这笑声包含着数不尽的悲怆与怨恨。

    室内温暖的光映在墙上,也映出了一道影子——

    一个近乎于怪物的魔影大口吞吃着四散灵魂碎片的影子。

    ? 95、劫钟响

    月寒日暖, 来煎人寿。

    天边第一缕晨光落在风中呜咽的十方洲。

    满头华发的男人独自坐在桃色深深的树下,背影孤寂又挺拔,像一棵沧桑万年的不老松, 枝桠间落满了粉盛烟霞的落英。

    那些不知人间愁滋味的落花,从天而降,打着旋儿, 乘着风落在了他的眼睫和发丝上, 好像渗入了骨血,掩出艳若鲜血的红。

    晨风熹微, 飞花旋落在雕梁玉瓦上, 天际朦胧还带着微薄的深蓝, 云外好像有玉笛声声响起, 蓬莱绝顶上的古旧老钟, 奏出沉重漫长的乐响。

    天亮了。

    那道静默的人影也动了。

    谢折玉仔细地擦拭过落星冷冽的剑身, 起身,独自走向了松山涧道上。

    昨夜雨疏风骤,阶前一地落花,今早,青山雾气渺渺, 打湿了他玄色衣袍。

    他一刻也未曾回头。

    哪怕是最后, 也未看一眼这桃花袅袅的十方洲。

    直到一道苍老平静的声音穿破浓雾弥漫,着一袭八卦袍的白胡子老道远远地站在道观外, 不复往日的中气十足,小心翼翼间,三分欣喜, 七分期盼。

    “哎, 来啦来啦!”

    老道虽然年纪大了, 但耳目却灵,老远便瞧见了山道上隐隐绰绰的人影,当即丢下了手下正给丹炉扇火的蒲扇,一路急忙忙地寻了过来,却在踏过门槛儿时,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敛去匆忙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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