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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后穿进了男高兽人学院》 第50章 番外2(第2/2页)
拿着木棍当登山棍,踩着还不算太泥泞的山路,听着小雨打在伞面的声音,格外惬意。
她走的是鹤野一带她捡板栗的那座小山,每次都只到半山腰,鹤野一就带她下去了,一直没机会登顶。原本她以为越往上走会越难走,也没什么路,结果事实相反,路越来越宽阔,甚至铺上了青石板,难道上面还有人住吗?
好奇的鹿文贝加快速度一口气冲上山顶才发现这里有座小庙。
跟小院差不多大小,黑瓦红墙,木质飞檐,看着格外古朴。
里面烛光闪烁,看来香火不错。
收了伞里在寺庙外,鹿文贝走了进去,里面的小和尚正在打瞌睡,见着有人连忙站了起来,嘟囔着念道“烧香拜佛功德无量,没现金可以扫码。”
……还挺先进。
因为今天下雨没人来上香,小和尚瞌睡走后,开始给鹿文贝安利,“这里有佛经哦,可以买回去抄写,静心养气,要不然来个观音吊坠,虽然不是真玉,做工倒是精细。”见她不感兴趣,一拍脑袋说“要不然点个长明灯吧,可以给亲人祈福。”
“长明灯”
“是的,点一盏长明灯,师父会每天念经祈福,保佑平安。”
小和尚带她走到内庙,里面果然摆长明灯,但数量上来看也不算多就是了……
“只要把那人的名字写到木牌上然后压在长明灯下就行。”
这么随意吗,鹿文贝见他这么卖力的份上还是买了盏长明灯,写谁呢,随便写个名字吧,她又不信这些,正准备动笔时,她余光瞟到一个木牌。
对比其他的牌子,这个木牌显得格外老旧,看来对方是个很虔诚的信徒。
见她望见那个旧木牌,小和尚说道∶“这个木牌在我们这儿很久了,那个时候我只有,嗯,四岁来着,师父说是一个年轻人给他朋友点的,希望他朋友能平平安安,这个年轻人每年都会来续灯,都快十年了吧,真是了不起,师父都说他还没见过这么坚持的人。”
十年……鹿文贝心有触动,连忙走近一看,长明灯上烛火闪烁,长明灯下文贝两字清晰可见。
“这个年轻人,是不是银色长发。”
小和尚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鹿文贝却没说话了。
“施主,你怎么了?施主?”小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忽然就跟入定似的,直望着长明灯出神。
从寺庙出来,已是下午,鹿文贝撑着伞沉默的下山。
内庙里,写着鹿文贝的长明灯依旧烛光耀耀,而它紧挨着的另一盏长明灯,木牌上一笔一画写着鹤野一。
回到家鹿文贝脱下微湿的外套,擦了擦头发,鹤野一还没回来。
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前面的墙壁。
有一种羁绊,如同一根根透明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双手双脚,无论她在乡下还是城市还是跨越了宇宙的距离处于另一个星球,这些丝线都会牢牢的系在他们手中,牵引着双方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距离不断靠近。
大概就算是死掉腐烂在泥土里也会被挖出来放在身边。
鹿文贝清晰的认知到这一事实。
门外传来响动声。
她转头一看,却是两个熊孩子正在靠近鹤野一的画室,这里民风淳朴,他们也没有反锁门的习惯,出门的话只会关院子门。
鹤野一说过画室只有他一个人能进,连她也不行。
担心画会惨遭熊孩子毒手,鹿文贝连忙跑出去,双手叉腰把两个小孩赶走。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画室反锁好。
钥匙一般都是插在内门门把手上,鹿文贝打开门只伸出一只手探进去,这样应该不算进去了,她抬头摸钥匙,指尖触到钥匙的同时,她瞥到了里面。
无数张画,有彩色的有黑白的,有完稿有线稿,有大幅的有小张的,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房间桌上放不下就放床上,床上放不下就挂在墙壁上。
所有的画都是同一个人。
那人有时长发有时短发,或穿着裙子或穿着校服,笑着哭着,各种姿势神态皆有不同,生动鲜活。
鹿文贝手指抚过一张张纸面,鹤野一画这些画时的情绪仿佛就在眼前。
路非航说这十年里鹤野一再也没有画过她,不是没有画,只是全部被藏了起来,藏在只有他一人能进的屋子。
“……小鹿。”
听到他的声音,鹿文贝转过头。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青年人站在门边,银白色的长发沾着湿意,泛起淡淡冷光,如同一根洁白的鹤羽,他长睫微垂,眸光难辨的望着她。
”你走后,白睿和苏幕遮提前毕业进入第一高等学府,白睿攻读政法系,苏幕遮攻读物理系,路非航退出国家队加入俱乐部开始向全世界征战,不破寺司出国留学,卓尔同时念了音乐系和表演系得到双学位,我们相互之间很少联系,都踏上了自己的人生,直到白睿从高等学府毕业,那年他入职联邦政府,同时找到了我们,因为我们都有同一个念头,尽管时隔几年,但这个念头不减反增。”
他们要让阿特比斯的皇帝老头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他们利用自己来自各界的影响力,挑起兽人们本就对皇帝老头差点断送兽人文明的不满情绪,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滴水穿石般凝固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加上白乾和尺玉在帝国内部的推波助澜,进行的还算顺利。
可最悲哀的时刻出现了。
明明他们努力打倒了魔王,却还是没救到公主。
“大家都很愚蠢,认为现实会像游戏里,通关后你就出现了。”
他是里面最愚蠢的,不知道怀着一种什么微弱希望,觉得她只是藏在了瑞肯星某个地方,于是一有时间就会去到全世界各地,山川河流,城镇村落,寻找不会被找到的人。
一滴滴的眼泪砸到地板上。
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两个月罢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比真实的十年。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鹤野一弯下腰,深深的注视着低头哭泣的女生,指腹温柔的擦过她的泪水,轻声索要承诺,“别再离开了,好吗。
鹿文贝呜呜的保证,“绝对不会。’
“拉钩。”
她伸出手指。
青年的手指缠了上去。
半个月后。
他们从乡下回到城市,宁静的田园生活虽好,但更加想念城市的便捷丰富,鹤野一则想要在拉钩的基础上再增加一把锁,于是拟出一份契约,只有鹤野一可以画鹿文贝。
上一份十年合约已经失效。
下一个十年约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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