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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第137章 征服世界的Excalibur(第2/3页)
些犹豫,是按照那本开局看到的笔记本里说的那样。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成为路人女配
安然度过一生,还是……
可她只是一个beta,甚至散发不出能让贺津行神魂颠倒的信息素。她也闻不到贺津行的。
——这和两个性冷淡谈恋爱有鸡毛区别?
就真的很离谱。
犹豫不绝中,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再活一百次苟安也还是苟安,她永远也做不到对剧情收放自如……
犹豫间她的小猫咪从苟旬的怀中蹦下来,又在苟安尖叫声中飞蹿上她的梳妆台,大屁股一怼,将苟安常用的那瓶香水推到地上。
苟安捡起那瓶淡紫色香水的时候,想到了以前贺津行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偶尔用了的话,见面的那一刻他就会像一条大型犬似的支棱起来,顺手把她摁在随便什么地方,凑过来嗅个不停..
不小心又想起了那个笑话,我们beta根本无所谓什么信息素不信息素,我们可以自己喷香水——今日是迪奥小姐,明天也可以是伊丽莎白女王,后天做东正十字军的信徒,大后天还能是月色朦胧中微笑着的月桂女神。
苟安穿上了平日里爱穿的卫衣和短裙,临出门的时候却喷上了那个香水。
她不知道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前往贺家,只是当看着身着休闲服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冲她露出礼貌而略微生疏的微笑时,脑子嗡嗡的。
“欢迎。”
完完全全带着距离的寒暄。
他对家里新来的修剪草坪的伯伯应该也是用的同款语气。这一瞬间,苟安其实有点受伤。
当然苟安并不知道,贺津行这样克制又疏离的表现,只是因为他今天已经被贺老爷子提醒了大概八百遍——
一会你表现得正常点,别吓着她,经过贺然的事安安肯定已经很讨厌我们贺家的男人了,你再作妖,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贺津行也是第一次看到苟安的真人。
说实话,贺津行实在是想不通beta到底有什么不好,至少见面的一瞬间大家的第一反应不必是“糟糕我的信息素抑制贴有没有贴好”,像个正常又普通的人一样,四目相对。
而不是像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而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中出入不大,站在楼梯下,那个在照片里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姑娘呆兮兮地抬头望着他,看得很出神的样子
。
大概是因为那双深褐色瞳眸之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只是他一个人的身影——所以哪怕表情有点呆,但她看上去还是比照片里当然更加可爱。
她看得过于认真。
以至于贺津行很想逗她一句蠢到炸裂的“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犯浑,犹如一个合格的长辈似的,克制地说了声“欢迎”。
然后看见她愣怔了下,猫似的杏状眸子闪烁了下,然后看着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地咬了咬下唇。苟安犹豫了下,在父母的催促声中,小声且憋屈地叫了声“贺先生”。
那声音犹如挂在屋檐下年久失修的风铃。猝不及防在暴风雨之夜被撞击,并不清脆好似有些狼狈
贺津行就是站在风铃下倾听的那个人。
现在那暴雨夹杂着风铃抖落的铁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觉得她不应该叫他“贺先生”。虽然眼下其实压根没有其他更合适的选择。
在餐桌落座的时候,贺老爷子把苟安有意无意地安排在了贺津行的身边。
整顿饭大多数情况下是家长们在对话,贺然当然是被骂的狗血淋头,说什么a级alpha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两人要解除婚约主要原因只是性格不合,而不是性别不合。
&34;这小子还贴着信息素阻隔贴呢!&34;贺老爷子摇摇头,&34;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34;
“那可不?这样说beta反而挺合适他的,至少在安安面前他可以不用贴那个玩意。”对于嫌弃自己女儿的晚辈,苟聿肆无忌惮地开炮,末了笑眯眯地补充,&34;可惜了,就是性格不合。&34;
贺然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他心想我对解除婚约这件事一个字都没提,话都让你们讲完了,锅是我来背。
气闷之中,一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苟安脸色也很不好。
盲猜两人一同长大,早就把对方视作婚约对象,没想到分化第二性别后的结果那么离谱搞成今天这样草草收场——
或许她也不是那么想解除婚约。可能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贺然胡思乱想之中,因为自己的猜测稍微没有那么郁闷,暂时解除婚约也没事,等他想明白了,决定和一个beta在一起的话,应该也还来得及。
>这么想着,贺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亲自站起来,给桌对面心不在焉的苟安盛了一碗鸡汤。苟安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没精打采地说了声“谢谢”。
餐桌上的家长们见怪不怪,解除婚约并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一同长大的哥哥给妹妹盛一碗鸡汤并没有什么问题……
全程只有江愿,在苟安捧起汤碗,放到嘴边时,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见汤入了口的女儿蹙起眉,一口汤含在嘴里,圆眼瞪得溜圆——
她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一桌子的长辈,最后不得不打消了直接把汤吐了的念头,“咕噜”一下子把那口汤吞进肚子里。
然后抓起手边的饮料猛灌一口。
江愿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好生好养,唯独从来不吃姜和芹菜,这鸡汤煲得好但是姜味很重,对她来说可能和巫婆的毒药没有任何区别。
正想开口让苟安把汤给她,却在这个时候,苟安直接用自己的手背把那碗她喝过一口的汤推到了旁边。
被她用过的白瓷碗的另一边边缘撞到了她身边沉默用餐的男人的手背,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34;贺津行,这个好多姜我不要,给你。&34;一桌子交谈的声音突然归零。
温馨的餐桌瞬间万籁俱寂。
在这样的气氛中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苟安脑子“嗡”地一下又变成了一片废墟——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做了过去一直习惯做的。
毕竟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早就习惯了什么东西都是浅尝一口两口,剩下的全部塞给身边的人,最过分的一次是咬了一口的春卷都扔他碗里,理由是太油。
过去的贺津行都面不改色地把一切嗟来之食吃下去。
刚开始人们还晓得稍微震惊,但是后来大家都习以为常,露出“你舅宠她叭”的无语表情然后装聋装瞎。
但现在的贺津行并不是那个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贺津行。
苟安的脸色苍白无比。
一桌子的长辈望过来,唯一的平辈贺然震惊得像是准备跳上桌子救她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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