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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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条小蛇,游进了衣领之中。

    他的脸色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苍白到了极致,的的确确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文清辞这是吐血了?

    看到这一幕,皇帝终于缓缓将手中的朱笔搁下。

    文清辞的咳嗽被他强压着停了下来,唇边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苦香在不知不觉中溢满了整座宁和殿。

    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他唇边的血迹,还是稍稍抚平了皇帝心中的猜忌。

    ……或许文清辞是真的毒发了。

    皇帝心里面这样想的,但是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皇帝像是被咳嗽声提醒,这才终于发现文清辞在这里一样,朝着他缓缓笑了起来。

    “爱卿来了。”

    “是。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继而皮笑肉不笑地说:“听闻爱卿前段时间毒发……身为太医珍奇药材,爱卿定然是不缺的,朕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将你暂时留在宫中,让人照顾你休养一番了。”

    听到这里,文清辞像不知道他此举真正目的一样行礼谢恩:“臣谢主隆恩。”

    看天色,他来宁和殿已经将近一个时辰。

    但自始至终文清辞都没有在皇帝身边看到贤公公的身影。

    反倒是那个将自己带来的侍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前方。

    显然,贤公公几次去府上都没将自己带来,也引起了皇帝的怀疑或者说不满。

    不过看到这一幕,文清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和来太殊宫只有短短一年的自己不一样,贤公公很多年前就在皇帝身边,时刻观察着对方,他比自己更了解这位九五之尊,也更加的现实。

    假如贤公公想,他大可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干干净净摘出去。

    贤公公直接认罚……实际是一种投诚。

    他意识到皇帝大势已去,彻底站在了自己这一边,或者说皇子这边。

    那个将文清辞带来的侍卫向前行礼说:“陛下,翰林大人的身体的确不佳,臣以为以防万一,应当派几个人跟在翰林大人的身边才好。”

    “是该如此,”皇帝顿了顿对他说,“找上四五个人,跟在他身边,太医署的侍卫也可再增加几个。”

    那侍卫漫不经心地瞟了文清辞一眼,转身抱拳行礼:“是,陛下。”

    冷风裹着香炉里的青烟,将它带到了文清辞面前。

    在这一刻遮住了他幽深的目光。

    在文清辞回到雍都后的第五天,北地的战报终于送了过来。

    那时他正巧在为皇帝诊脉。

    读完战报所写,皇帝不由暴跳如雷。

    当晚肌肉不停抽搐,甚至就连针灸,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日子里,北地获得大胜的战报,如雪花一样不停歇地向这里飞来。

    皇帝终于延迟意识到,自己之前究竟下了多么臭的一手棋,而谢不逢也绝没有他原想的那样简单。

    军功政策暂未废除,谢不逢却已经凭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站到了封无可封的最高处——

    表面上看,文清辞可以在太殊宫里自由行动,与往常没有区别。

    实际上就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他的身边就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

    侍卫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看犯人一样地看着他。

    文清辞几乎失去了一切自由。

    为了减少麻烦,文清辞平日里一直待在太医署,除非皇帝叫他诊脉,才会出一趟门。

    他的生活,乍一眼看去非常平静。

    但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他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了即将沸腾的水。

    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早就有了将人烫伤的力量。

    文清辞有时连续几日,都没机会说一句话。

    只有禹冠林有时会与他聊上两句。

    “……马上就要五月了,”禹冠林和文清辞聊完药方后笑着抚了抚胡须,他看了一眼远方的垂柳轻声说道,“过了这个寿,老夫就要七十五了。”

    文清辞放下手中的书卷向禹冠林看去。

    只见老太医喝了一口茶,略怀期待地说:“都说‘七十而致仕’,老夫在太医署,也待够了年份。等这回过完寿后,就该考虑考虑,去陛下面前乞骸骨了。”

    卫朝讲究一个“推拒”,官员退休也都拖拖拉拉的。

    从提出辞呈,到携妻儿老小回老家,一般要耗上两三年的时间。

    文清辞记得自己刚穿来的时候,禹冠林就曾提过这件事,到了现在,他终于要行动了。

    “恭喜禹太医,”文清辞笑着说,“往后可以尽情游山玩水。”

    禹冠林也笑了起来:“那是,老夫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还未曾去过松修府看看产药的地方,未来若有时间,你可要带我在那里好好逛逛。”

    文清辞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己客气,连忙应下。

    两人话还没有说完,太医署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文清辞下意识回头去看。

    ——已有月余未见的明柳,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太医署的小院里。

    她有些着急地说:“小公主方才摔了一跤,现在哭个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倒了。禹太医您快过去看看吧!”

    “好好!”听她这么说,禹冠林连忙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一般来说,皇子、公主受伤生病,都是直接来叫他的。

    然而没有想到,禹冠林刚才扶着桌子起身,还没走两步,便又扶着腰缓缓地坐了回去:“哎……明柳姑娘稍等。”

    看样子他好像是起来得太急,将腰给闪了。

    也是,禹冠林已经七十多岁,的确应该小心。

    明柳的表情有些着急,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的身上。

    “文先生,您方便过去吗?”

    文清辞在太殊宫“休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雍都。

    虽说他在宫里的日常活动不受限制,但担心给文清辞惹来麻烦,最近一段时间,兰妃都从未与文清辞有过联系。

    话说出口之后,明柳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

    但是,下一刻文清辞便提着药箱,缓缓地站了起来:“好,我同你一起去。”

    那几个侍卫对视一眼,他们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拦,只是跟着文清辞一起向目的地而去。

    蕙心宫还是原本的样子,只是一旁种着的垂柳又长高了不少。

    “……没事了公主殿下,您照照镜子,额头上的包已经消了。”说着,文清辞就将手中的铜镜递了过去。

    窝在母妃怀里抽抽哒哒的谢孚尹,终于不情不愿地将镜子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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