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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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

    兰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如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抬头向门口看去。

    接着,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太监,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对方走得有些急,此时刚气喘吁吁地站定在原地。

    “贤公公,您怎么突然来了?”兰妃轻轻地将谢孚尹从怀里放下,起身问他,“可是陛下那里有什么事?”

    “……确有一事。”今日事物众多,且都很重要,这老太监也不再卖关子了,“宫外有一人求见。”

    “宫外?”兰妃不由蹙眉,“他想要见谁?”

    贤公公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他想要见陛下。”

    “是神医谷的谷主,也就是文先生的师兄来了,是他想要见陛下一面。”

    “贤公公认识他?”兰妃吃了一惊,下意识问。

    老太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讲起了刚刚发生在宫门外的事。

    实际上贤公公也没有想到,传闻中那个从不出世的神医谷谷主宋君然,竟然会在今天早晨,出现在太殊宫的门口。

    当时负责守卫太殊宫的士兵,已经全部换成了谢不逢的人。

    从战场上下来的他们,敏感又认真。

    前来求见的宋君然气质不俗,本就惹人注目。

    更别说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东西……

    想到这里,贤公公总算是缓缓地展开了掌心——一枚纯金制成的令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令牌上雕着一只盘龙,上刻“皇帝之令”四个大字。

    “娘娘,您看。”

    守在皇宫外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长这个模样的令牌,更别说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本朝的皇帝刚刚换了人当……

    可是他手里的东西,显然不是民间能有。

    那些士兵还是在第一时间,将事情传到了贤公公的耳边。

    看清楚贤公公手上的东西之后,兰妃沉默片刻,缓缓说:“让他进来吧……”

    她知道为什么贤公公会这么笃定,外面的人就是宋君然了。

    眼前这块令牌自然不是当今圣上的,甚至也不曾属于谢钊临。

    它是一个前朝旧物。

    神医谷不理俗世,哪怕是前朝皇室,想将太子送到神医谷里,都费了不少的工夫。

    ——这一块令牌,就是当年的“诊金”。

    “是,娘娘。”贤公公缓缓将东西握回手中,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不明白母妃在和贤公公说什么的谢孚尹,一直没有说话。

    等老太监离开之后,她才再次轻轻拽了拽兰妃衣袖,小声问道:“母妃,我真的不能再去看他一眼了吗?”

    这一次,兰妃并没有直接拒绝,她停顿了一会,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慢慢点头说:“好,再等等,再等等母妃就带你去。”——

    太医署的小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士兵,足有千人之多。

    可是小院之内,却静得一如往昔。

    高大的玉兰花树,还矗立在那里。

    一夜狂风过后,花瓣被吹落了不少。

    但仍有一些固执的挂在枝头,等待着真正的春天的到来。

    满院清香。

    谢不逢轻轻地将文清辞放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被角。

    独自在肃州长大的少年,本就什么都会。

    此时照顾起人来,也像模像样的。

    文清辞身上沾满血的大氅,已经被少年换下。

    谢不逢将热水倒入木盆,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干了文清辞脸上的血污。

    已是新帝的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就这样跪坐在床下,用木梳替文清辞梳着长发。

    房间里的地龙还在烧,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少年放下。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昏暗、温暖,这里与屋外,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等到一切妥当之后,谢不逢也轻轻地躺在了床上,他没有盖被子,只是从侧边紧紧地抱着文清辞的身体,缓缓合上了眼帘。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文清辞要比自己想象的瘦弱许多。

    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的少年,甚至轻易就能将他紧紧锢在怀抱中。

    少年忍不住如小兽一般蹭了蹭文清辞额头。

    如今谢不逢已是卫朝的新帝。

    他只用走出这间小屋,便能获得万民朝贺,坐拥这世上最高的权势。

    可是此时,少年却只觉得……若永远在这里睡下去,倒也不错。

    谢不逢将唇抵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在北地的见闻。

    “……北地的雪,比昨天晚上的还要大,有的时候连牛羊都能吹走,”谢不逢的声音,轻得宛如梦呓,“那个季节,是打不了仗的。只能将队伍驻扎在避风的位置,好好检查营帐,确定能挺过寒冬。”

    说完,又将一个个细吻落在文清辞的鬓边。

    或许是屋内太暖,文清辞的身体,似乎也不像方才那样冰冷。

    一整晚没有睡,谢不逢变得有些困倦。

    他放任自己沉溺于此时的平静与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你知道吗?去年初春,我打了一仗,差一点点死在战场上……”

    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

    他顿了顿说:“那晚,我好像……梦到你了。”

    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但少年却并不在意,他只当文清辞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

    床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藏在谢不逢心中的那个原本模模糊糊的睡梦,居然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那么一点点。

    他忽然轻轻地睁开了眼瞳。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不复平常的冷静。

    反倒是如喝醉了一般的混沌、迷茫,还带着一点水汽。

    谢不逢一点一点地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冰冷的唇上。

    ……

    房间里的油灯还在燃,不时发出噼啪细响,但是这一点灯火,却难以照到帐内。

    棉质的床幔,轻轻飘起一角。

    苦香自帐内溢了出来。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了一阵阵暧昧的细响……

    过了许久,直到油灯熄灭,那声响方才停止。

    身着玄色中衣的少年,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再一次点燃了油灯。

    他的目光并不悲伤,反倒是温柔而空洞。

    太医署这间小院本就上了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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