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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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了一遍……

    他翻的这一页,正是文清辞绘制的详细解剖图。

    看谢不逢的意思,似乎是想让他们这两个江湖郎中,比对着《杏林解厄》进行剖解。

    说完刚才那句话后,谢不逢还不忘补充道:“雍都太医迂腐,恐怕不愿行此事。故而只能麻烦二位。”

    太医当然有能力比照《杏林解厄》进行解剖,但这个行为在当下的时代,过分离经叛道。

    按照文清辞对那群太医的了解,让他们去剖尸,这群人定当不干。

    甚至还有可能做出以死明志这种事来。

    谢不逢自小独自生活在皇陵,没什么天地人伦的概念,因此他竟比任何人都要顺畅地接受了原主的那套理论。

    他的话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同样想到这一点的宋君然,竟一时语塞。

    说话间,谢不逢的手指,再一次落在了那根羊毛手绳上。

    “可惜我那位故人,已不在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只是于不经意间想起了故人,接着忽然生出了感怀一般。

    可是文清辞却从这平静之中,听出了无限的哀伤与落寞。

    他的左臂,随之生出了一瞬的刺痛。

    “好。”

    不等宋君然反应过来,文清辞便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定将尽心竭力。”

    文清辞的声音穿过帷帽与白纱,落至耳边,变得模糊又不清。

    但是语气,却无比郑重。

    烛火的映照下,谢不逢缓缓点了点头,他也站起了身:“好。今日时间不早,两位先生请先休息一番,待明日清晨再行此事。”

    语毕,便转身打开了后堂的木门,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吩咐道:“收拾两个房间出来,给这二位先生居住。”

    “是,大人!”说完,小厮立刻朝后院小跑而去。

    涟和县衙署不大,能够住人的客房满共也就三五间。

    在来的路上,县令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让随行太医与侍从,宿于自己的私宅之中。

    只有谢不逢一人,住在县衙署的后院。

    而现在,这里又多了两个客人。

    谢不逢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理所应当,完全没有给人留下打断的时机。

    吩咐完之后才回头向文清辞与宋君然说:“二位是松修府人,在涟和应当也无住所。宿在府衙之中,行事较为方便。”

    谢不逢的话里,没有半点命令的意思,但却让人无法拒绝。

    ……

    府衙年久失修,客房也朴素至极。

    已到此处见过谢不逢,文清辞也不由破罐破摔起来。

    夜阑人静,奔波几日早已疲惫不堪的他终于敌不过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一墙之隔的另外一间客房里,谢不逢却始终没有一丝半点的困意。

    他站在薄薄的屋墙边,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贴了上去。

    ……仿佛是在隔着这冰冷的物件,反反复复描摹那人的身影。

    谢不逢的手,正在轻轻颤抖。

    呼吸也乱了个彻底。

    白日里勉强维持的理智与体面,在顷刻间消散、崩塌。

    内里的不堪与欲望,在此时疯狂滋生。

    半晌过后,谢不逢忍不住将额头轻轻抵了上去。

    一日相见,并没有让谢不逢心火暂歇。

    反倒如疾风掠过,在顷刻间,吹得火焰燎原。

    愈是压抑,便愈是疯狂——

    卯正一刻,天刚蒙蒙亮,文清辞就已起身洗漱,走出了小屋。

    没想刚出门,就撞到了同样早起的宋君然。

    “师兄,一会——”

    文清辞刚想同他说,一会剖解时,需要他在一旁记录。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宋君然诡异的眼神打断。

    宋君然那双深灰色的眼瞳,如探照灯似的,将文清辞全身上下反复照过。

    确认师弟和昨天一样后,这才缓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宋君然缓缓伸了个懒腰说,“我一会全都听你指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府衙里的出小厮也从前院走了过来:“二位这边请,巡官大人说,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等二位用过早餐,我便将您二人送过去。”

    “麻烦您了。”文清辞微微颔首。

    “不必不必!”小厮非常热情,路过那几架玄色马车的时候,他还不忘补充:“还有几架马车,明后天才到达涟和,过来补送药材。哦,对了……听说还有一名腿脚不怎么方便的太医,随行而至。”

    腿脚不怎么方便?

    听到这几个字,文清辞脚步不由一顿。

    这个小厮说的太医,不会是禹冠林吧……

    他那么惜命,也会被谢不逢薅来吗?

    *

    县衙署外在工地上全都是人。

    光明正大地运尸进府衙去,定会引人怀疑。

    因此吃过早饭之后,小厮便将文清辞带到了之前他曾去过的荒地边。

    这里原本是一块田地,附近有间堆放农具的小屋。

    谢不逢已经连夜寻来合适的尸体,将他停放至此处。

    而他本人,更是早早只身等候在了这里。

    解剖一事,不能为世人接受。

    为此,谢不逢并没有将这件事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而是自始至终的亲力亲为。

    甚至就连涟和县的官兵,都被他派到了远处守着。

    进入小屋之后,文清辞看到,木质的床板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凭他身上所穿衣物,与手脚处的痕迹可以判断出,这应当是一个死于监牢中的囚犯。

    果然,注意到文清辞正在观察尸体,谢不逢随之解释道:“他是关押在涟和大牢中的死囚,也染了疠疾,死于昨日傍晚。”

    “好。”事态紧急,文清辞也不再耽搁,立刻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把银刀与弯镊。

    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在今天早晨彻底停了。

    夏天天亮得总是格外早,阳光从窗外照来,映亮了整间小屋。

    就在动手之前,文清辞忽然发现,宋君然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攥着毛笔的那只手的骨节,不知在什么时候因用力而发白,甚至整个手腕都在微微颤抖。

    虽然有纱布遮挡,但是从对方紧皱着的眉能看出——宋君然显然也不怎么能接受一会要发生的事。

    事实的确如此。

    作为文清辞的师兄,他早年间就因为此事与文清辞产生过矛盾。

    而后宋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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