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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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谢不逢交代他的。

    文清辞缓缓点了点头,终于低头向水盆看去。

    见状小厮忙说:“您就先去洗漱吧,一会若是还有什么事的话,您尽管吩咐我便是!”

    “好。”文清辞笑着点头。

    小厮与他寒暄了两句,便走向了院门边,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文清辞一眼。

    这位大夫一身白衣,乍一眼看去仙风道骨。

    但是他这身裹得,未免有些过分严实。

    听与他同来的另外一个大夫说,他的脸好像是……小的时候被不小心被刀划伤、毁了容。

    想到这里,小厮不由替他惋惜了起来。

    *

    涟和县里的日子格外难熬。

    这几天文清辞几乎没有见到谢不逢几面,他正带人从临近州府调粮,并将药材投入井内,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而文清辞这边,则更不轻松。

    当天开的药已经全部煎好,分给了病症较轻的患者。

    但是几日下去,药却始终没有起效的迹象。

    草药起效慢本是一件常事。

    但要命的是,疠疾一日一变,城内生病百姓的症状愈发强,病程也有加快迹象。

    ……绝不能一味枯等下去。

    宋君然当时夸下海口,称自己和师弟,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

    因此,谢不逢此次便将主导权交到了他们手中,太医为辅。

    同样暂交给了文清辞和宋君然的,还有“故人”所著的《杏林解厄》。

    已是子时,文清辞还在挑灯夜读。

    而坐在他旁边说要“陪读”的宋君然,早用手撑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手腕支撑不住,下巴狠狠磕在桌上,这才清醒过来。

    “……什么时辰了,”宋君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我睡了多久?师弟怎么不叫醒我。”

    停顿片刻,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上。

    连翘、柴胡、葛根、当归,这些都是常见的退热拒邪药。

    “已经子时了,”文清辞缓缓将笔放下,“师兄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一会书。”

    “不行不行,”宋君然摆手皱眉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忙?”

    末了他又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几日实在太忙,治病虽然重要,但也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文清辞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颇有他儿时刚来神医谷时的样子。

    “我看完这一章再睡。”文清辞固执摇头。

    毫不夸张地讲,《杏林解厄》已几乎被他翻烂。

    甚至伴随原主记忆的恢复,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这一本书每一页讲的是什么内容。

    但是背过一本书与写出一本书,需要的能力,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文清辞而言,记满了疠疾应对方式的《杏林解厄》就像是一本教科书。

    可病人不会按照教科书上说的那样生病的。

    只懂概念自然不行,重要的是得懂得变通。

    文清辞拥有了一部分属于原主的记忆,但能力却还未恢复。

    尤其考虑到涟和县病患众多,药方中只能开常见药材。

    这样一来,受到的限制便愈发地大。

    文清辞再一次提笔,并用力攥紧了笔杆。

    他仔细阅读《杏林解厄》试图从字里行间解读原主撰写时的心情和思路。

    但下一秒,浮现于文清辞脑海之中的,却又是山萸涧里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他的头也随之痛了起来。

    文清辞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且不由自主地用力咬紧了下唇。

    ……如果。

    如果自己是原主就好了。

    假如他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将此事顺利处理。

    文清辞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如此欲望。

    刹那间。脑海中山萸涧的惨象,变得愈发清晰。

    这一切似乎是在警告文清辞,并借此将他吓退。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虽有帷帽阻隔,但宋君然还是看到,文清辞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说着,他便抬手想将文清辞帷帽上的纱帘拉开,瞧瞧他现在究竟怎样。

    涟和县县衙署的客房,只有两扇小小的窗户。

    夏夜里虽不太热,但却闷得要命,因此文清辞便开了一扇门通风换气。

    一向小心的他,直到这个时候仍戴着帷帽。

    不知不觉间,文清辞已经习惯了眼前总有一团淡淡的白雾环绕。

    “无妨,”文清辞侧身将宋君然的动作躲了过去,“我没事。”他压低了声音说。

    “这怎么行!”说着,宋君然已经站起了身。

    他一只手强行按在了文清辞的肩上,另一只手则绕过文清辞身体,试图从另一边将帷帽拉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等文清辞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玄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屋外。

    最近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谢不逢,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的视线穿过敞开的屋门,落在了文清辞和宋君然的身上。

    黑夜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显得尤其冷。

    谢不逢将月光完全挡在了背后。

    如修罗降临一般,满是煞气。

    见他来,宋君然立刻放弃了拉掉帷帽的计划。

    但还是缓缓站直身,将文清辞挡在了自己的背后:“大人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屋,跑到这里做什么?”

    谢不逢没有回答宋君然的问题,径直走了进来。

    县衙署客房本就不大,谢不逢身材高大,走进屋内,四周更显压抑。

    他完全没有搭理宋君然,而是将视线缓缓落下,看向了文清辞肩上那件青衫。

    ——这件衣服,是宋君然的。

    身为药人,文清辞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苦香。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早已习惯这味道的文清辞,不自觉便会忽略这一点。

    因此,宋君然白天便将自己的衣服给他披在了身上。

    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宋君然日常也有熏香的习惯。

    这件青衫上沾了一点淡淡的檀香,正好将文清辞血液中的苦香遮掩。

    ……谢不逢发现,自己很讨厌这味道。

    他略微蹙眉 ,淡淡说道:“这件衣服或许不净,还是将它换了吧。”

    宋君然随之攥紧了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他总觉得谢不逢这话是在骂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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