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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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连心。

    下一刻,鲜血伴着剧痛,从伤口处汩汩冒了出来。

    并在刹那之间,打湿了谢不逢的衣袖。

    他却只垂眸笑了一下,并于刹那之间攥紧了手心,用力将猩红的血液挤了出来,缓缓扬手向天地抛洒而去。

    鲜血如雨。

    这如一场最原始的祭祀。

    谢不逢既是祭司,又是祭品。

    血液在空地上积成小滩。

    还有些被风吹散,溅落脸颊,染红了薄唇。

    谢不逢终于起身,回头深深地望向拈花而笑的神佛。

    北地之战,百战百捷。

    谢不逢想这一场,他也必不会输。

    鲜血顺着石板的间隙渗入了土地之中。

    几场大雨,都未能冲洗干净。

    凡是到此地之人,均一眼看到青石板上的一片猩红。

    而谢不逢所作所为,还有山寺上骇人的场景,就这样口耳相传,以隐秘的方式传遍了整个登诚府。

    谢不逢知晓,却并不在意。

    *

    谢不逢并没有住在行宫中最大的德章殿后殿,而是宿在文清辞当年暂居的侧殿中。

    南巡之后,行宫就再也没有住过人。

    因此谢不逢到了之后发现,房间里的书架上,竟然还摆着一本医书。

    ——这是文清辞当年不小心留在此处的。

    谢不逢对岐黄之术,没有半点兴趣。

    但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将文清辞留在太殊宫的医术还有笔记翻了个遍。

    起初他只是想在那字里行间里寻找文清辞的痕迹。

    时间久了,谢不逢竟然也能看懂一二。

    他发现文清辞常看的医书,还有留下的笔记,大部分都与水疫有关。

    深夜,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陛下……”兰妃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我能进来吗?”

    已是太后的兰妃,本应自称“哀家”,但在谢不逢的面前,她却始终用“我”。

    谢不逢虽然已经登基称帝多时,仍不习惯身边有人。

    他缓缓放下医书,自己走去将门打了开来。

    “母妃深夜前来,有何要事?”谢不逢的语气非常平静,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仲春时节,夜里还有一些冷。

    兰妃身着素衣,披着件浅绿色的披风,头发轻轻挽起,没有簪花,眉宇之间写满了担忧。

    而她身旁,还站着别别扭扭的谢孚尹。

    ——自从那天被谢不逢吓到之后,谢孚尹一直躲着谢不逢。

    但今日听兰妃说要来给谢不逢送夜宵,她纠结半晌,还是跟了上来。

    兰妃带着谢孚尹走了进来,她轻轻将手里的汤碗放到了一边的桌上。

    “……我听人说,陛下今日未用晚膳,便叫人做了些,带了过来。”说完,她悄悄看了谢不逢一眼。

    谢孚尹随之轻轻地点了点头,尽管有些害怕谢不逢,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我刚才尝过,可好吃了!”

    兰妃带来的,是此地有名的莲子粥。

    此时粥的温度正好,散发着甜香阵阵。

    谢不逢没有什么食欲,对这种甜粥也不感兴趣。

    就在他打算开口拒绝的时候,一边的谢孚尹似乎看出了他的打算。

    小姑娘已经隐约得知,自己的哥哥喜欢文先生。

    于是她忍不住补了一句:“和文先生做的玉兰花粥可像了,哥哥你……你尝一下吧?”

    谢孚尹越说声音越小,而从她嘴里突然冒出来的“文先生”三个字,也于瞬间将兰妃吓了一跳。

    “童言无忌——”

    没想她话还没说完,谢不逢竟然顿了一下,轻轻地那碗粥端了起来。

    “啊……”下一刻,谢孚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哥哥的手怎么了?

    谢不逢的左手手心,横贯着一道长长的伤疤。

    虽有简单包扎,可此时仍在向外渗着血。

    “陛下,您的手怎么了?”兰妃不由问道。

    实际她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谢不逢血祭天地的事,已经在私下里传了开来。

    兰妃原以为那都是众人夸张,没想到……竟然真的和传闻中一样。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其复杂。

    “无妨,受了点小伤。”谢不逢并不在意。

    停顿半晌,兰妃说:“还是叫人来看看吧。”

    她刻意规避了“太医”这两个字。

    谢不逢摇头道:“朕自己包扎便可。”

    他在北地都是这样过来的。

    此时夜色已深,众人均已熟睡,四下一片寂静。

    按理来说,这个点不应再有访客。

    但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谢不逢耳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竟是当日被派往松修府的士兵,于深夜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这里来。

    刹那间,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瞳,如被火光点亮一般布满了生机。

    “不必行礼,”他直接放下手中的粥碗,看向眼前的人,“我说的事情可有查明?”

    “回禀陛下,皆已查明!”

    兰妃瞬间被晾在了一边,以为谢不逢要与属下谈论政事的她正准备告辞,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

    “如何?”谢不逢的话语里写满了焦急。

    对面的士兵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回禀陛下,就在您到松修府前,有两个人去过那家医馆,并暂住了几天。其中一人的相貌,和宋君然极其相似,另外一人始终佩戴帷帽,不曾露面。”

    宋君然是文清辞的师兄……

    听到此处,兰妃在刹那间定在了原地。

    而谢不逢则于瞬间攥紧了手心。

    鲜血自伤口渗了出来,彻底打湿绷带,滴落于地面。

    谢不逢的呼吸,都在颤抖,心脏也即将冲破胸膛。

    “……听见过他的人说,那个佩戴帷帽的男人,左手活动的确不怎么方便,宋君然为此非常照顾他。”

    “对了,他应当也是松修府本地人士,能够听得懂那里的方言。”

    领了皇命的士兵调查非常清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梦里一般遥远。

    谢不逢将手心攥得愈发紧。

    他试图借着疼痛来证明,眼前这一幕并非梦境,而是真实。

    半晌过后,终于低下头,缓缓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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