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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光》 25、第二十五章(第3/3页)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娘子,我刚上楼没碰见你。”
“我走的另外一边下来。”
陈喜张嘴想要分享刚见的郎君,后又觉着羞涩,忍住,郁郁不乐的坐在桌边。
贺桃目光迟疑在她面上顿了片刻,而后移开,看向表演台。
贺桃玩得尽了兴,回家时已经快要子时。
贺莹那边还在人进人出,没个停歇。
贺桃忍住上漫的困意,向贺煜求个安心,“没事吧?”
贺煜露出安抚的笑,“孩子虽然没了,但太医馆的人医术高超,能保住大人的。”
他目光温和的落在贺桃面上,拍了拍她的头,“今个也累了,好好睡一觉,明个早上就没事了。”
贺桃知道贺莹不太喜欢她,没强行要去附近看了究竟。
她老实点了头,回了自己小院。
贺桃确实玩困了,她简单沐浴后,沾枕头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她按着平日作息醒了。
春秀听到声响进屋,垫了一个枕头在贺桃腰后,“娘子可以再睡一阵,早上陈婆子来过了,说是今个不用去前面堂厅用饭。”
贺桃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额头,没生病。
春秀递上一杯温水。
贺桃抿了小半杯润喉。
春秀在贺桃茫然的视线里,轻轻开了口,“二姐儿寅时将孩子落了,大娘子和老爷一夜没睡,该是没胃口没心情用饭,所以差婆子来讲。”
贺桃眸底情绪慢慢变得清明。
她动作慢吞的喝掉剩下一半温水,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春秀将喝空的杯子拿走,回到:“说是个男孩。”
贺桃像一只蜗牛缩回被窝里,“我多睡半个时辰,待会儿喊我,我要替小孩抄经祈福。”
春秀应声,将床幔笼好,挡住渐渐亮堂起来的晨光。
贺桃真的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
她梳好头,净了手,诚心诚意的坐到书桌前抄经。
贺桃抄了两个时辰的经,坐到饭桌前用中饭,她稍微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也没午休,下午继续照抄佛经。
直到太阳落山,贺桃才完完整整的抄完了一卷经。
贺桃将佛经晾干,用红绸带系起来,卷放到桌一侧。
她脑子放空,单手撑着下巴,视线没焦点的落在半空中,一边清洗毛笔。
黑墨在洗砚里晕开,像是云雾缭绕的黛色山峦。
春秀突然慌慌张张跑进屋,喊了贺桃。
贺桃手里还在一下没一下的洗着墨笔,根本没听到春秀的呼唤。
春秀跑到她跟前,声音重重的又喊了一声。
贺桃这才反应过来,焦点聚拢,“怎么了?”问完,贺桃下意识的猜了一句,“二姐儿那边出事了?”
“不是,是娘子你出事了。”
贺桃看了眼刚洗干净的笔以及刚抄完的佛经,不明白自己怎么出事了。
春秀歇了口气,平息住慌乱的情绪,“外面在传各种不像样的闲话。”
贺桃一头雾水的歪了下头,脸蛋在昏暗的光线里白得发光。
春秀:“还说二姐儿婚事不顺,三娘子你私底下不知道笑话了多少回?”
贺桃有些茫然:“我?”
春秀:“还有人在说是娘子说话阴阳怪气的气人,让二姐儿郁结于心,才落了孩子。”
贺桃更茫然了,伸手指指了指自己,“是说我?”
春秀急得额头发汗,手紧张的直搓衣裳,“还有更过分的话在乱传,说什么娘子看不惯二姐儿,将她推到水里,想要淹死她,只是没成功。...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贺桃哪里会知道怎么回事。
她将毛笔挂回笔架上,反过来安慰春秀,“没关系,不用管,反正假的也成不了真。”
春秀在贺桃的影响下,慢慢镇定下来。
她迟疑了一阵,吞吞吐吐开口,“当时二姐儿落水也说是娘子推的,这是不是她...”
贺桃:“姐儿近些日子哪里有这个心思和精力干这个...”
春秀:“可是除了她也没旁的人。”
贺桃也想不出个因为所以,把事情放到一边,让春秀把抄好的佛经给陈婉送去。
陈婉大概也是知道了外面胡乱传的谣言,嘱咐贺桃这两日不要出门,待事情平息下来再说。
贺桃有些可惜乞巧节当日没法出门,不过她很擅长自个儿消磨时间。
贺桃将没送出手的鸯和之前寺庙买的兔子老虎泥娃并排放在一起,另外,不嫌麻烦的将盛徹那里拿来的磨喝乐绑挂在窗沿下,自己给自己创造出来了乞巧节的氛围。
关于贺桃不好的传言是无根之萍,陈婉本以为几日就消减下去了,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谣言越传越厉害,汴京里稍微有头有面的人物都知道贺桃狭隘不容人的性子。
贺桃被乱七八糟的流言缠身,盛徹倒是有了好事发生,他参加了秋闱,结果还算可以,荣登皇榜,有了个进士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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