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首辅: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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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夫人眉角狠抽了一下,和厅内众人一道看向曲家姑奶奶身边的小丫头。

    “薛姑娘,身体可好些了?”秦夫人对薛姌的印象颇深,再加上和薛太太的情谊,说话时颇为和蔼:“你方才说江宴是被冤枉的,可他当众伤人乃是许多人亲眼所见呐!”

    薛姌屈膝行礼:“多谢夫人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原是明日就回来读书的。”

    “痊愈了就好!”秦夫人看向曲老夫人和薛太太:“小孩子就是恢复的快,瞧瞧,这模样竟是比ia前些日子见到时愈发漂亮了!”

    几人客气了几句,秦夫人便转回了话题,毕竟刚刚薛姌的话可是许多人都听见的,总不好黑不提白不提地揭过。

    两边坐着的都是各家主事之人,薛姌将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在衣袖下握成拳,借着额发的遮挡轻闭了下眼睛,脆生道:“是各位叔伯长辈冤枉江宴哥哥了,他不是有意伤那小厮的,是那人要害他!”

    “薛姑娘可是在说笑?”江夫人扯了笑走到薛姌身边:“你们同一学堂读书,互相之间有同窗之谊是好事,好孩子,别闹了,快去你外祖母和母亲身边。”

    薛姌后退半步避开她刚抬起的手,认真的行了个晚辈礼,道:“我是不是胡说,让大夫验一验那小厮送来的食盒不就知道了?”

    “食盒?什么食盒?”秦夫人和众人不明所以,就连曲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姌姐儿,你说的食盒是怎么回事?”

    薛姌环视厅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笑。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查清来龙去脉,判断是非曲直,仅凭结果就定了江宴哥哥的过错?

    江宴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着院子里突然的下人穿梭。

    一只手捏在左腕上,衣袖下冰凉的臂钏不知为何都带了灼人的热度。

    那丫头今天穿的是粉色的衣裙,头发上还插了一只蝴蝶发饰,刚刚从这里跑过时,发饰在光罩下一闪一闪地泛着光,亮得有些刺眼。

    为什么不能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出来多管闲事呢?

    对胡二发难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

    祠堂出来后,他便懂得:只要能活着,其他都无所谓的。

    名声?自母亲去世后,那东西他早就没了。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秦家的族学,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读书识字,他也不在乎。

    所以谁需要那丫头莽莽撞撞出来掺和呢?

    捞不到一点儿好处,或许还会成为继母的眼中钉……

    “老天爷!这……这真是家门不幸!那个杀才,怎么敢!”

    厅内,江夫人跌坐在地上:“上回三少爷和秦家小少爷在学堂起了争执,还连累了薛家小姐,我想着定时他身边伺候的人没好好规劝他,便将人打发到庄子上去了,新换来的胡二是府里老人推荐的,我看着人也机灵可靠,谁知道他竟敢对三少爷下毒手啊!”

    江宴觉得没趣,自己转动轮椅打算挪远一些。

    “江三少爷,您要去哪儿?小的帮您。”跟着薛姌过来的赵西从后面握住扶手,没等江宴说话便把人推到了院外临湖的树荫下。

    江宴没问他是谁,赵西也没多在他跟前碍眼,将人放下后,便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着,既不会打扰到江宴,也能看顾他周全。

    只是望向议事的院子,心中摇头:什么将门之家?有这么个主母,江家迟早要败!要不是薛家那位小姐聪颖心善,哎……

    不过,那薛小姐是不是多智近妖了?

    薛姌这会儿正被娘亲护在怀里捂住了耳朵。

    解决的江宴哥哥的冤屈,薛姌这会儿才知道后怕。

    食盒的事情,她也只是根据推测赌一把,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怕自己推测错了帮不上江宴哥哥,也怕食盒被人处置了找不到证据。

    除此之外,江南之地最重规矩礼仪,她今日莽撞行事虽说事出有因,终究是掺和进别家的阴私中,因此出风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或许回去还会被外祖母训斥。

    好在,一切顺利!

    回府的马车上,曲老夫人捻着佛珠不语,薛太太狠狠瞪了薛姌一眼,转头道:“母亲,今日是姌姌不懂事,回去后我会对她严加管教,您别生气。”

    “我气什么?你才是她母亲,将来孩子教成什么脾性,有什么样的前程,都是你这个母亲该操心的。”

    明显赌气的话噎得薛太太一梗,随后心中松了口气:“我是她娘亲,您也是她外祖母啊!女儿正是怕自己教不好,这才千里迢迢来南陵求助母亲的不是?”

    “哎…姌姐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年纪还小,做事说话还需要好好教教才是。”老夫人转头问薛姌:“现在没外人了,你跟外祖母说,你是如何知道那食盒有问题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到了这把年纪,再加上曲家的地位,她并不担心薛姌惹了祸事府里兜不住,她只怕薛姌被人利用了去。

    薛姌从座位上下来,跪在老夫人跟前:“外祖母,姌姌知错了!可娉婷姐说他最近都不吃家里送来的午膳,但姌姌记得他之前吃饭吃得可干净呢!然后就想起娘亲以前在家的时候有一次生病也摔过下人送的饭,后来查清是爹爹的对头在饭菜里下了毒!”

    “什么?!”老夫人看向薛太太:“何时的事情?薛珏可是没照顾好你?”

    薛太太揉了揉薛姌的脑袋,欣慰道:“难为她还记得!母亲别担心,那是换季时起了烧,人都是迷糊的,那被人收买的丫鬟下药被我看见,自然是不敢吃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老夫人确是后怕出一身冷汗,回头把薛姌拉起来:“好孩子!你能把那时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可见是个孝顺的!再说今儿咱们姌姐儿还救了江家那孩子的名声,这就是因果!”

    薛姌惭愧地低下头。

    还在江家的时候,薛姌就在想若是外祖母或者母亲问起,她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分析出来的怕是谁也不信,或许还会以为她中了邪祟,倒不如借由母亲曾经那场经历解释,化繁为简,剩下的就由着她们自己找补。

    回到府上,老夫人薛姌的解释又说了一遍,不足的地方还补白了许多。因着她的孝顺,当着几位舅母的面赐了块银镶八宝璎珞。

    二太太甩着帕子和大嫂往自己院子走时撇嘴:“瞧见没,自己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今日这事儿若是娉婷做的啊,指不定母亲怎么训斥呢!”

    “弟妹别浑说,母亲对孩子们都是一样的!我到了,弟妹也快回去陪陪泽昭吧。”

    二太太讨了个没趣,扭身往自己院子里走,到了没人的地儿才呸了一声:“指不定心里怎么酸呢!还装大度!真没劲!”

    薛姌到荷畔居把璎珞放进自己的小匣子里,趴在薛太太歇息的贵妃椅旁,问:“娘亲,那个小厮到底为什么要害江宴哥哥啊?”

    薛太太侧首看她:“你不懂,越是家大业大,里面的事儿越多,你虽一时帮了那江三少爷,却不能一直帮衬的,以后可不能再像今日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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