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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23/23页)
起来,我很快把小区的布局和地图一一对照,振奋道:
“原来如此,黄伢子留下的地图是把其他不相干的房间、墙体都隐形省略掉了,只留下了每个房间投出光亮的那面墙。这是一张上帝视角的俯瞰透视图。”
他忽然说,话题跳跃回严酷之中,不经意地好像开玩笑一样,“我过往一直是迷藏的一员。但要混迹其中,需要很多谎言和精力,也需要一些运气。”
“给予他们需要的谎言和幻觉,伪人有时候甚至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欺骗,并提供令人难以想象的信息。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全都可以问我。我在回去之前为我们预留了半天的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我原本准备好用来插科打诨的下一句话就卡在喉咙里,看着他,胸膛中涌上克制不住的不安。
这狗日的,他说这话,是真的要走。这算什么,诀别吗?
我以为他原先连屏屏的事都无保留全部倾倒给我,是要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意思。毕竟才刚欢迎我来到新世界,哪有甩手就跑的道理。
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他马上要断气了,所以凑合和我交代点后事。
没道理啊,我万分沮丧,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急。
所有的逻辑在我脑子里开始打架,企图理顺这个莫名其妙的转折。
但很快,抛开糟糕的揣测,我发现事情好像是很简单直白的。因为他的脸色很差,同时在他身上散开的是一种淡淡的腥甜。
他受伤了。“之后他们的受害者会以这个为中心慢慢辐射出去,再之后就可能会有很大的跨度和移动。”
“这事闫队已经去了,他说要找当年经历过糖丸事件的孩子,送到我们自家的医院驻地里再检查一遍。最近的一家分院离那边也就几个县城,最快明天下午能出结果。”
我闻言稍定,闫默做事确实老辣,堪称面面俱到,离了他真要都让我去查漏补缺还是真不行。
只是,“闫默他不是这阵子都盯着张添一没怎么休息吗?他抗得住吗?”
张甲看我没有避讳这事,不由愣了下,似乎放下了什么心理包袱,犹豫片刻道:
“……其实,我也有个想法,只是需要跟少爷你确定。”
我点头,“没事,你说。”
张甲深吸一口气,“我在想,他们一开始投放黄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皱了下眉,明白他的疑虑。这也是我一下子没想通的,既然那些人藏在暗处为药疯魔,这么大规模散发药物是干什么,只是为了试验数据和结果吗?
可我总觉得不太对。
怎么说呢,有了那个喊着要离开回去找人,结果竟然在我们家里癫狂大笑后径自从高楼跃下的疯子作先例例子,我隐约感到他们的逻辑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们不像是能这么理智去权衡利弊的人。
也许黄伢子说得是对的,“药”和“虫”都非常重要,我应该首先把他们当做某种狂信徒来看待。
那么他们散布黄芽的举动,仔细想想就很让人毛骨悚然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伤始终没有好。
徐佑曾经说过的,说张添一独自闯到雪山地宫之前,不知发生了什么被重创接近濒死。
但后来的接触中,张添一举止始终如常,保持着十分稳定的状态。尤其是他带着我逃回地面,还有精力折返回地下救人,种种表现都让我很快失去了担忧。
“年子青向我求助过,我是这么说的吧。”
张添一笑了一下,慢慢道:
“原本我没有打算理会他,因为那阵子我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几乎要在伪人们面前暴露了,实在没有精力顾暇其他。”
这让我意识到,这个话题必须要开启了,我已经无法逃避。
因此,此刻我居然明白了他要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
我悚然而惊,立刻去拉门,但里面咔哒一下,居然他还带了备用的锁链,在里面也落了锁。
“哥!”我大喊,情急之下只知道说,“你身上还有那些老鼠留下的旧伤啊!”
门里哑然笑了下,“没关系。到了这个地步,我或张添一的状态到底怎么样,其实已经没有影响了。”
我浑身发抖去拍门,却已经听不到什么动静。伴随浓雾的回缩,四周的一切开始清晰明亮起来,只有年家老宅笼罩在安静的死白中,像是从鬼蜮里燃起一缕恐怖的炊烟。
他们要做什么?会怎么样?到底为什么不先和我一起走?
无穷的问题和绝望一起涌了上来,我一下瘫坐在地,心里满是茫然。此时身上的伤势作痛,一下捂住满是血的脖子狂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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