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刃蔷薇: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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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她的枕头边,两个红枕头近近地放在一起,“现在行了?”

    距离肉眼可见地缩小,慕昭神色缓和,撇撇嘴说:“那就这样吧。”

    傅时沉重新躺下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不知是电话还是短信,但是他没有理会。

    手机震了会,停了,房间里也安静了。

    慕昭刚想问他怎么不接电话,他却先开口,问她:“做噩梦吓醒了?”

    慕昭拢拢胸口的被子,清丽的眸子里划过淡淡哀伤,轻轻嗯一声,“一个做过很多次的噩梦,可我每次都会被吓醒。”

    那三年的日子对她来说,每天都是人间炼狱。

    傅时沉没问她做的什么噩梦,而是说:“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慕昭闻言先一怔,旋即唇角融开一丝笑,“听着不像是安慰,更像是开导,就像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噩梦一样?”

    “不难猜到。”傅时沉微微一顿,试探性地再开口,“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嗯。”

    慕昭没再往下说,他和别人一样,只知道那场她撞死人的车祸,不知道真正的真相,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也没意义。有再多的话,都可以等到光明到来那天慢慢说。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以前有没有想过,会娶什么样的女人?”

    傅时沉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那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

    慕昭索性翻身侧躺,脸对着他,单手枕在脸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轮廓流畅的侧脸,“我很好奇呢。”

    “……”

    西窗外的月光明亮,挟着屋内红烛,烘托出温馨时刻,让男人清冷的嗓音听着也有几分温柔错觉,“因为我现在娶的女人是你。”

    一个满分到挑不出错处的回答,让慕昭好半晌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此夜这片静里,两人的温度在同一个被窝里交换着,气息离得近,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淡香,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哔啵轻响,灯芯烧得发黑,芯尖却在火里巧合地卷出个爱心状。

    在以前,慕昭想象过的新婚夜该是多么的惹火缱绻,百分百的情浓爱至,绝非像今夜这般,和一个契约结婚的男人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地聊天。

    只是他会贴心地给她拿吹风,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的她吵醒后,还愿意上床陪她聊天,这样想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傅时沉突然开口:“那你呢?”

    慕昭的思绪回笼,反应两秒,“我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吗?——我以前总觉得要嫁给爱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钱钟书的那句话,就是我的爱情至理名言。”

    傅时沉扭头,看她,“什么话?”

    慕昭看着他的眼睛,乌黑长发凌乱而美地散在脸颊,她字字清晰地放慢语速道:“我爱的人,我要能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以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

    男人眸光深邃,让人读不出情绪,他一时也没有接话。

    慕昭眨了眨眼,自己先笑了一声,“你听着是不是觉得挺可笑?”

    也是,像傅时沉这样站在商界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倘若真的让一个女人占领整个生命,传出去怕是要沦为笑料,在这方面,他大抵是没办法理解她的。

    傅时沉淡淡说了个没,她没有去细究真假,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另外的地方。

    在那个新婚夜,她和傅时沉天南海北地聊,聊得很杂,想到哪就聊到哪,没个什么禁忌讲究,大部分是她开启话题,他回应她,他话很少,寥寥几个字,大部分时候都在安静地听她说。

    不知道聊了多久,慕昭只记得最后床头的蜡烛完全熄灭,周遭陷进黑暗里,唯有一线月光从窗户跃进来,让视野里的物体都有了个浅浅轮廓。

    “要开灯吗?”

    男人温凉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沾着这个夜晚特有的几分温情,“开关在我这边,需要的话我打开。”

    慕昭已经困顿欲睡,懒懒地模糊回应:“不……不用。”

    很快,呼吸就变得绵长。

    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就在她呼吸间流走分分秒秒,逝在渐渐凝固的红色蜡油里。

    慕昭没想到噩梦还会继续,这次的场景直接跳转到刚入狱时的日子,夜晚,她瑟缩在没有光的监房角落里,看着老鼠和蟑螂在脚边相继爬过,不远处传来同房女囚震天响般的呼噜声,不适应这样糟糕的环境,才进去那会无论怎样都睡不着,彻夜失眠,在角落里枯坐到天明。

    梦里面,在没有尽头的监房长夜里,慕昭发现监房里突然出现一轮月亮,上弦月,明亮皎洁,清冷似玉牙,照得她四周亮堂堂,晃晃如白昼。

    月亮照到的地方,没有老鼠和蟑螂,没有扰耳的呼噜声。

    她毫不犹豫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迈着已经蜷得发麻的双腿,迫切地奔向那轮月亮。

    她想去月亮上,她想对月亮说,带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月亮的光越来越亮——

    她终于忍不住,在那个梦里,朝月亮伸出了双手-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啾啾鸟鸣,几只麻雀在桂花树的梢头扇着翅膀跳来跳去,阳光大好的天气,叶子也显出新绿色。

    已经日上三竿。

    慕昭就是被那几只小麻雀吵醒的,房间里空调温度适宜,在夏天盖着被子也刚刚好,她觉得被窝里暖得不像话,周身更是懒洋洋,微微一动,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慢慢睁眼,入目的是男人挺阔的背部,黑色冰绸盖不住他优越的背部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饱满结实,不会让人反感的厚度,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两扇肩胛骨撑出的不止弧度,还有诱人的荷尔蒙。

    只是会为什么会离得这么近啊……

    这也太近了吧!

    她眨了眨眼,以眼睛为尺,丈量了下距离,这隔着顶多两厘米,像是她睡觉时都是直接贴着他的背睡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慕昭脑子里的神经断掉一根,她甚至能听到断裂的脆响,就在这个时候,面前背部略有起伏,男人清哑的晨音随之传来,“醒了就不用抱这么紧了。”

    “……”

    慕昭脑中的神经全部断掉,她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紧紧环在男人劲瘦的腰间,两只手的手指还扣在一起,抱得特别紧,简直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估计连一只蚊子都没办法从两人中间飞过去。

    她真想像美剧里面的主人公一样,爆句粗口,“holy fuck shit!”

    这是怎样让人社死尴尬的场面。

    明明昨晚睡前还是各自安好地躺着,怎么醒来的时候,她就如此不矜持地抱着契约老公,还抱得这样紧。

    慕昭光速收回双手,左边手臂上还有着被他的腰压过后的浅印。

    傅时沉坐起来,揉着酸疼的左肩,然后盯着她的手好几秒,“你的力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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