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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6、006 不相识(第2/2页)
病故,只留下了一位独子,名唤燕席。
燕文姬玉雪可爱,小脸儿红扑扑的,笑起来一双眼睛都弯作了月牙。
奚静观勾了勾她肉肉的下巴,话锋一转,问燕唐:
“方才堂内多为女眷,怎么不见几位阿兄?”
“与你阿兄一样,都在京州回不来,就连平日里最为清闲的二哥,也丢下这么个磨人的小团子,速速回京了。”
燕唐停了一停,续道:“或许当真如你所言,京州并不太平。”
奚静观没说什么,又问:
“方才老太君说要催请,催请何人?”
燕唐瞧她一眼,道:“自然你那身边那几个丫头。若她们走错了门,清早赶往元府去了,岂非让人笑话?”
松意堂。
耳边彻底冷清下来,燕老太君对宝珍婆婆道:
“燕奚有缘,是件好事。小苑儿唐儿,倒也般配。”
她老人家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宝珍装糊涂,回道:
“是,从前我还抱过奚小娘子呢。”
老太君歇了一会儿,到底放心不下,吩咐道:
“你差个口风紧的人到元府打听打听,切记切记,万勿让婵夫人知晓。”
宝珍婆婆依言:“老太君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巳时,燕唐引着奚静观在燕府认完了路,在回兰芳榭的半途中遇着了元婵。
燕唐还惦记着昨夜草席子里的死尸,便问道:“母亲,昨日府中可有哪个仆役亡故?”
“没有。”
到底母子连心,元蝉一眼看透燕唐心中所想,又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事儿,今早管事已经向我打过招呼了。”
说着,她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奚静观。
燕唐读懂其意,不由轻咳一声,自己一时嘴快,差点忘了昨儿个是洞房花烛夜。
常理来说,新婚燕尔,新郎官可跑不了这么远。
燕唐面不改色,将一口黑锅甩给了兰芳榭的童儿。
“说来也巧,昨儿元宵去找团圆说话,正好碰见了弃|尸的仆役,心觉事关人命,非同小可,就给记下了,今早才跑来问我。”
元婵收回目光,不知信没信这诳语,道:“死得是个乞丐,倒在松风园的井边,将打水的小丫头吓得不轻,管事闻讯来时,人已经全僵了。”
乞丐?
立在一旁装模做样的奚静观动了动心弦,迎亲途中惊扰花轿的,也是个乞丐。
“松风园?”
燕唐皱眉,那儿距松意堂可不远。
元婵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所谓道:“许是知晓府里大喜,怕过了晦气给新人,管事才不敢上报。”
她又叮嘱燕唐:“这事儿万莫传进老太君耳里,她若听了,怕是会多胡思乱想。”
“我自晓得。”燕唐道毕,又说:“人命关天,管事昨儿个问谁拿的注意?”
元婵的话到了嘴边,却被人半道截了去。
“问的我。”
奚静观转脸看向来人,只见他细长眉眼,面容俊雅,手里摇着把小羽扇,头上簪了两朵小小的艳红花。
元婵笑着对奚静观道:“这是老太君的亲侄孙,姓陶名融,表字璞贤,你该唤声表哥的。”
奚静观低眉福身,“融表哥。”
陶融赞道:“三弟妹与传言一般无二,柔弱又文静。”
燕唐忍俊不禁,抖了抖肩膀,奚静观暗暗给了他一脚。
折回兰芳榭,燕唐换身衣裳,将奚静观送的贺礼折扇别在腰间,大摇大摆就要出门。
“你如此慌张,要做什么去?”
那柄折扇闯进奚静观视野,她蹙了蹙眉头。
燕唐没个正形:“捉蛐蛐儿,你去不去?”
奚静观心头一松,她正愁没话将燕唐支开,如今他倒自己出笼了。
松意堂的两位嬷嬷不负所托,将喜官与福官接了回来。
马夫招来几个仆役,自车厢中抬下来几只沉甸甸的大木箱。
燕府上下看似云淡风轻,风平浪静,背地里却已经议论了一通又一通,乱猜了一回又一回。
燕三郎的嫡妻莫名其妙变成了个病秧子,无常守在了奚府门口,主母与老太君几位主子却不声不响,毫无动静。
这是阖府中了邪,还是着了魔?
有些好赌的家伙提前下了注,纷纷断言奚静观何年何月驾鹤西归。
福官打开木箱,将奚静观的衣裙折了折,口里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上门的婆婆真是好巧的一张嘴。奚公知晓你受了委屈,勃然大怒,提了刀欲登燕府要人,被她们劝说一阵,竟一反常态,让我与喜官跟着来了。”
奚静观睐睐眼睛,毫不意外。
燕老太君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人精,自然本领非凡,不容小觑。
奚静观问:“阿娘有没有什么嘱托?”
喜官接过话:“夫人说,过两日让昭郎君来看你。”
福官收好一只木箱,又说:
“京州昨儿也来了封信,大郎受昭要往兖州一趟,恰好途径锦汀溪,要娘子务必二十六日归府,他要见你。”
提及兄长,奚静观来了点精神,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催问道:
“信上还说了什么?”
福官晃了晃脑袋:“旁的倒没什么了。”
奚静观有些失望,又听她道:
“不过我与喜官临走前,老爷道了个人名,问你识不识得。”
奚静观毫无兴致,怏怏不乐道:
“谁?”
“官仪。”
奚静观思索一会儿,摇了摇头,如实道:“并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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