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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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乌黑的眼仁儿跟随宋殊禹的手移动,等宋殊禹把手放下,他也看清楚了宋殊禹手指捏着的东西。

    是一片黄了一半的树叶。

    “落在你的头发上了。”宋殊禹把树叶扔到地上,说,“好了,没有了。”

    柳玉看了眼那片树叶,脸上的红还未散去,许久,他又呆呆地哦了一声。

    柳玉有什么心事全部写在脸上,宋殊禹不可能看不出来,他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柳玉摇了摇头,可下一刻,他还是讪讪地开了口,“我、我还以为甄大哥你要摸我的脸呢。”

    宋殊禹似乎没想到柳玉还有这种想法,愣了一瞬,轻声笑了出来。

    听见笑声的柳玉更尴尬了,尽管他没有上过学堂,却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在自作多情,也不知甄大哥会如何看他。

    “我们快进去吧。”柳玉说完,正要往屋里走,冷不丁感觉脑袋上一沉。

    原来是宋殊禹把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宋殊禹摸了摸他的头,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倒真这么想过。”

    “啊?”

    “进去了。”宋殊禹拿开手,转身走进屋子。

    ……

    宋殊禹穿着周正送的夏装,在这入了秋的季节里不可谓不奇怪,走在路上,不可避免地受到许多村民的关注。

    好在宋殊禹本人并不在乎,从容不迫地跟在柳玉身旁。

    柳玉背着一个大竹筐,带着宋殊禹在村口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就看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村里没有马匹,更没有人有钱乘坐马车,连周正去县上都坐的三文钱一个人的牛车或者驴车,有时县上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官老爷下乡巡查办事儿,才能看见一两辆马车从村里走过。

    张婶子特意叮嘱过柳玉遇到马车能避则避,要是不小心冲撞了马车里的官老爷,可能连自个儿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柳玉时刻记着张婶子的话,同时还不忘拉一下宋殊禹的衣服:“甄大哥,我们站过来一些。”

    宋殊禹跟着柳玉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人一直退到道路的最边上才停下。

    虽然宋殊禹没有主动询问,但柳玉考虑到宋殊禹今后独自出门还会遇到类似的事,便偏头低声解释了几句:“我们村里没有人会坐马车,坐马车的人都是从县上过来的官老爷,那些官老爷精贵着呢,我们最好不要往上凑。”

    “好。”宋殊禹看了眼逐渐靠近的马车,很快收回目光,他对马车和马车里的官老爷都不感兴趣。

    眼看马车就要从他们面前驶过,却突然听见车夫吁了一声。

    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窗帘被掀开,露出周正的脸来:“小玉,你们怎么在这儿站着?要去县上吗?”

    “里长?”柳玉喊了一声,说,“我背了一筐药材,打算卖到县上的医馆里。”

    周正看了眼宋殊禹:“小臻可以出来走动了?”

    “嗯。”柳玉帮宋殊禹回答了,“杨郎中说甄大哥的伤好了许多了,只要不使力气,出来走走还是没有大碍的。”

    “那就行。”周正说,“不过牛车和驴车都很颠簸,坐久了怕是对伤口恢复不利啊。”

    说完,他说了声稍等,便放下窗帘。

    马车里应该还坐着其他人,周正跟那个人小声说了一会儿话,重新掀开窗帘后,他对柳玉招了招手。

    “你们上来吧,我们也去县上,可以送你们一程。”

    尽管柳玉平时想得少,却也能猜到马车里坐着的另一个人十有八/九是县上的官老爷,他连官老爷的马车都不敢靠近,又哪儿来的胆子坐上官老爷的马车?

    柳玉下意识攥紧竹筐的绳子,正想着要如何拒绝周正的好意,就听得身旁的宋殊禹平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谢过里长了。”

    柳玉:“……”

    宋殊禹率先迈开步子走向马车。

    柳玉紧张得头皮一麻,连忙喊道:“甄大哥——”

    “小玉。”周正催促,“快上来吧。”

    柳玉见宋殊禹已经走到马车下面,作势就要上车,这个时候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和宋殊禹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里果然还坐着另一个人,是个年岁较高的男人,衣冠楚楚,气质不凡,一看便能看出他和土里刨食的乡下人有着云泥之别。

    柳玉向来畏惧官家老爷,只悄悄看了一眼就连忙垂下目光。

    不过他能感觉到官老爷的视线始终望着这边,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宋殊禹。

    周正帮着柳玉把竹筐放下,等柳玉和宋殊禹并排坐好后,他才介绍道:“这位是县长大人府上的管事,姓林,你们称他林管事便是。”

    原来不是官老爷。

    柳玉稍微松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他小声说道:“见过林管事。”

    宋殊禹就简单得多了,只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声林管事。

    柳玉目光低垂,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他看不清林管事是何表情,只知道林管事点了点头。

    这时,马车重新走了起来。

    不得不说,坐马车就是比坐牛车和驴车舒服,不是坐在硬邦邦的板子上,而是坐在软踏踏的坐垫上,马车行驶时也不会颠簸得那么厉害。

    只是有个林管事在,柳玉如坐针毡,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

    许是觉得马车里太过安静了,周正开始寻找话题,他突然想起来似的对林管事说:“对了,林管事,他就是之前我跟县长大人说过的那个人。”

    “哪个人?”林管事刚问完就记起来了,“噢,你是说你们村民在玉潭河边救下的那个人吗?”

    “正是。”

    闻言,林管事的目光再次落到宋殊禹身上。

    其实从宋殊禹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出了这个男人和马车内其他人的不同,不是衣着打扮方面,而是长相气质方面。

    哪怕这个男人有意收敛气场并且保持沉默,他还是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了一些熟悉的影子,仔细想来,这个男人和他家老爷以及他家老爷接待过的那些重要客人很像。

    在林管事打量宋殊禹的同时,周正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管事的表情变化。

    周正没敢把扳指的事宣扬出去,只能自己偷着摸着到处打听,结果打听了快两个月,什么都没打听到。

    方才把柳玉和宋殊禹喊上车是他无奈之下的突发奇想,林管事见多识广,还跟着县长大人见过不少从京城或者其他地方过来的达官贵人,指不定能从宋殊禹身上看出些什么。

    果不其然,林管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殊禹答:“回管事,鄙人姓甄。”

    “甄?”林管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倒是一个少见的姓氏。”

    宋殊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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